乾熙帝再度愤怒道,“朕告诉你,你做的龌鹾之事,铁证如山,莫要在胡言乱语,想要为自己开罪,要不然…说了不该说的话,只会让你下场更惨。”
“可是…”
凌云还想要问什么,可乾熙帝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直接喝住道,“没什么可是,记住这是你做的事,不要想着诬陷他人,否则别怪朕没有提醒你。”
凌云嘴角一抽,乾熙帝的话,让他脑袋一阵发懵,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秘,为何他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乾熙帝却突然将他大声喝住?
想来想去,仍想不出所以然也,虽然他内心极其不愿意,但为今之计,只能将心中的疑惑藏在心底。
“臣遵旨。”
等到凌云的回应,乾熙帝二话不说,直接用力拂袖,转身就走。
留下一脸迷茫的凌云,愣在原地。
回到御书房,在龙椅上躺了一会,觉得身体有些乏累,于是向小李子招了招手。
后者注意到乾熙帝的犯困,赶忙走上跟前,小声询问道,“陛下,可是要去乾宁宫歇息?”
换做往日,乾熙帝定然会点头,可今日不知怎地,突然间瞪了小李子一眼,眼神流露出寒光,随后阴阳怪气道,“难道朕,就只有乾宁宫一个寝宫吗?”
霎时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小李子连忙跪倒在地,一边掌嘴,一边高喊求饶道,“陛下,奴才知罪,还请陛下恕罪!”
要说小李子的反应着实迅速,只刚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立马认错,不得不说,小李子可把乾熙帝脸上的想法,琢磨得透透的,以至于乾熙帝刚要生气,他便能第一时间意识到。
乾熙帝并没有要怪罪小李子的意思,只冷笑一声,便让其起来。
“起来吧!”
“奴才谢过陛下。”
说完,便起来,弓着身子,立在乾熙帝边上,沉默不语。
乾熙帝打了一个哈欠,略显疲惫道,“朕乏了,今日回静心殿吧!”
“奴才遵旨。”
于是小李子唤人开道,往静心宫去。
路上,小李子眼神不停转悠,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乾熙帝自从天牢之后,心情颇为古怪,动不动就要发火。
而最容易发火的导火线,恰恰与乾宁宫三个字有关,是以小李子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乾宁宫方向,神色异常凝重。
乾熙帝回到静心宫,目的无非是想沉心静气,好好安静一下,可有人偏偏不为他所愿。
乾宁宫,何贵妃手里突然拽着一封秘密信封,当她打开信封,仔细浏览上面的内容,顿时大惊失色,瞠目结舌,嘴巴张得足以放下一颗鹅蛋。
信上不知写着什么内容,让她不停在寝宫没踱步,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焦躁许久,突然看向旁边的侍女,问道,“香菱,陛下今日去那个嫔妃寝宫就寝?”
香菱毕恭毕敬道,“回娘娘,奴婢据下人回报,陛下那个嫔妃那里都没去,而是去了静心宫。”
听到香菱的回答,何贵妃喃喃自语,“静心宫,静心宫…难道真如哥哥所言?陛下看出什么端疑了?”
心里虽然极其不愿意相信,可是一想到乾熙帝好几天不来乾宁宫,何贵妃心里不免有些心慌。
何贵妃目光再度看向身边的侍女,若有所思道,“香菱,你跟在本娘娘身边,也有好多年了吧?”
香菱心里存有疑惑,不明白主子为何突然间问她,跟着其身边的时间,这或多或少引起她的不解,可她并没有多想,反而直接脱口而出道,“禀娘娘,娘娘还未入
宫前,奴婢就一直伺候在娘娘身边,直至今日,已有十五年之久。”
何贵妃自言自语道,“十五年,啊~时光果真过得好快,还未来得及回忆,这一转眼,便已经十五年过去了。”
紧接着又道,“本娘娘记得你曾说过,有一位胞弟,如今算来,怕也有二十了吧?”
听到何贵妃提起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香菱显得极其开心,脸上露出欣然的笑容,抿着嘴笑道,“娘娘真是好记性呢!奴婢那一母同胞的胞弟,年纪不多不少,今年刚好二十。”
“嗯~你跟本娘娘也不久了,是以本娘娘打算将你那胞弟送去何府做事,等学成一些本事,将来也好让他帮忙打理家里的事务,倘若他认真办事,将来也能成为一方权势之人。”
话音刚落,香菱激动万分,“哐当”一声跪倒在地,无与伦比道,“奴…奴婢,谢过娘娘。”
何贵妃轻轻一笑,伸手示意道,“跪在地上做什么,快起来吧!跟了本娘娘这么久,这都是你应得的。”
香菱情绪激动,久久不能平复,只见她再次磕头感谢道,“奴…奴婢,谢过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香菱无以为报,倘若日后娘娘有任何吩咐,香菱愿意为娘娘所驱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一出,何贵妃心里一喜,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神情激动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香菱重重点头,一脸真诚道,“娘娘,香菱所说千真万确,如有一言为假,香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何贵妃继续笑着说道,“嗯~无需下如此重的毒誓,本娘娘信你,正好本娘娘这边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不知你是否愿意?”
香菱轻轻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话刚说完,主子就突然要她帮忙,这一前一后,才过去几秒钟,让她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何贵妃刚刚的做派,正是为这件事而来,香菱心里,也因此对她产生了怀疑。
可不管怎样,香菱深知自己身为主子的奴婢,主子要自己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要不然主子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决定她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