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佐心里正为柱子的事儿难受着,这家伙脸上却就差写着个大红喜字,萧安佐虽然气氛,可也没有心情发脾气,更不想跟他说什么敷衍客套的话,便指着柱子的尸体,直截了当地吩咐道:“验尸的时候仔细看看他脑袋上有没有针眼儿!”
“针眼儿?还在脑袋顶上?姑爷和小姐可是查出什么来了哇?”那仵作的嘴简直是太快、太直了,怪不得浑身奉承巴结的本事,在府衙混了这么久还只是个小仵作。
这事儿涉及到北荒和九岳,萧安佐自然是不能回答,狠狠瞪了那仵作一眼,厉声厉色道:“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那仵作听着萧安佐那话里不仅硬邦邦的,还满是杀气,连忙点着头说道:“小人明白了!姑爷赎罪啊!”
“滚去干活!”萧安佐伸出手去一指,狠狠地说道。
管家见仵作和府衙的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便开口跟萧安佐和阿瑶说道:“小姐、姑爷,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爷还不知道呢!我先去跟老爷通报一声,这就有劳姑爷和小姐盯着!”
阿瑶也是有些担心父亲的,便跟管家说道:“父亲如今犯了头风,只怕将这事儿告诉父亲会加重病情。”
“老奴知道小姐孝顺,可毕竟是自家住着的宅子里出了人命官司,老爷怎么说也是知府,于公于私都该知道。好在如今有您和姑爷撑着场面,让老爷少不少心。只要小姐姑爷在府里帮着忙,老爷就能安心休息不是?”管家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还是管家思虑周全,那便劳烦您了!”萧安佐接着管家的话说道。
“姑爷客气了,这都是老奴份内的,姑爷可不敢说劳烦啊!”管家说完便行了个礼走开了。
萧安佐先将附近聚集着的下人们都遣走了,又带着松江府衙门的人和阿默一起将后院的角角落落、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可眼看着就三更了,却连一丁点儿线索都找不出来。
“二公子,别再费劲儿了。”阿默拍了拍萧安佐的肩膀说道。
萧安佐只是觉得那人不该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如今都成了这副鬼样子,可能连自己是为什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而且还有家里的妻儿牵挂着,他应该是多不想死啊?柱子应该会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或者说是萧安佐不甘心柱子会这么死了,所以非要逼着自己查出个所以然来。
阿默自小就在万石山琢磨着这些东西,他其实早就看出来有很多细节都表明,有人为了掩盖什么而故意打扫过,而且这些打扫过的痕迹虽然也能分析出些蛛丝马迹,可这些痕迹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慢慢消失了,现在想找到这些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阿默最清楚不过,这样的搜查基本上就是徒劳,萧安佐在这里使劲浑身解数也许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心理慰藉。
“不是你说的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痕迹,有痕迹就能分析出每一个人的行踪吗?”萧安佐现在难免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