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人的说他们抓的是金瓯卫的佥事,而不是方钧瑜,是吗?”萧安佐好像发现了重点的问题。
“佥事不就是方钧瑜吗?不是一样的吗?叫什么、怎么叫不都是我大师兄那一个人吗?二爷你这怎么也急得开始说胡话了呢?”陆宝风只觉得萧安佐不知所云。
“以金瓯卫的和大哥的手段,若果不是之前确实见过,有谁会知道方钧瑜是金瓯卫佥事呢?他们只知道来抓的金瓯卫的佥事,却不知这佥事大人是方家的大公子,这事儿必定跟京中针对郭相和金瓯卫的人有关系。”萧安佐拍了拍陆宝风的肩膀回应道。
方钧瑜的真实身份只有这几个最亲近的人知晓,但在松江府如此明目张胆地用方钧瑜的身份招摇过市都没有被京中来拿人的人发现,反而说他是北荒余孽,这恰好说明,要清掉金瓯卫的人他的势力范围应该只是在京城内,或者说他的手伸不到、也不能伸到松江府。
那么看下来,当是六王爷无疑了。
“只怕针对金瓯卫的是京中那位皇亲贵胄。”萧安佐扶额说道。
萧安佐细细想来,这六王爷可以说是上下挑事儿,这边刚刚在宣州挑起青州难民,另一边在京中对金瓯卫下手,他究竟所图为何呢?就算新帝要借他的手铲除那几个老家伙,也不该任他如此放肆啊?鼓动难民、谋害皇家亲卫,任哪一件都是触主上逆鳞的大事儿,更何况着家伙当年因为什么被先帝赶到了京郊的院子,谁不是心知肚明的呢?这新帝为何会任由他胡来呢?
“那现在可如何是好啊?”陆宝风急得汗都要淌下来了。
“你我现在回京救人肯定来不及,一来一去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为今之计只能让万石山的弟子尽快出动,先找在京中的人,看看能不能拖上一段时间,现在多拖一阵子就多一分希望。”萧安佐紧蹙眉头说道。
“京中?九岳在京中的人只有金瓯卫那几个,如今都被端了,九岳在京中根本无人可用了!郭相和萧元帅现在又自身难保,还有谁可以找呢?”陆宝风接着问道。
“别说,还真有一个!”萧安佐勾了勾眉毛继续说道:“腾骧卫校尉郑衍或许可用,当年传我爹进京的就是他!腾骧卫也是羽林三营之一,而且平日里与小皇帝打的交道可比金瓯卫多得多了,他是我爹提携出的后辈,若是找到他,可能会帮得上忙。况且大哥和阿默是郭相的义子,郭相一定会想尽办法先保住他们二人,听闻驸马是郭相最得意的门生,就算郭相被软禁,驸马也算是皇亲国戚,先帝留下的长公主就算是小皇帝和六王爷也绝对不敢轻易去动,所以关系还是有机会疏通的。更何况我爹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两个小辈送死。到时候再让万石山的同袍们尽全力配合他们的行动,助他们一臂之力,如此一来保下大哥和阿默的性命应该是不成问题了。”萧安佐说着拍了拍陆宝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