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峰本来不想说赵青书什么。
看在他父亲赵铁柱的份上,决定尽量不和他计较。
可是,被赵青书这么一说。
杨峰顿时又怒意盎然。
“亏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你根本就不配做赵大哥的儿子。你父亲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对着他又摇又晃的,难道你想他早点死吗?”
杨峰对赵青书怒道。
“……”赵青书哑然。
骨碌骨碌的转了转眼珠子之后。
赵青书对杨峰道:“不管我配不配做一个儿子,可是,我们父子之间,血浓于水,容不得你这个外人来肆意评价……”
接着,赵青书又俯身,看着赵铁柱。
然后,又朝赵铁柱的滴液管看了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闯来几个捕快。
这几个捕快好像是有备而来。
赵青书的母亲,拦都没有拦住。
看到这几个捕快突然闯进来,赵青书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他的嘴巴也顿时哆哆嗦嗦的起来。
不过,他努力让自己平静。
假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这几个捕快。
“你好,捕快同志,请问你们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赵青书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近视眼镜。
假惺惺的对这几个捕快笑道。
这几位捕快,都神色冰冷的看着赵青书。
然后,其中一位捕快问赵青书。
“你是叫赵青书吧?”
“是是的。”
赵青书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近视眼镜。
可能是心里太紧张了。
因此,虽然他假装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可是回答的时候,却结结巴巴。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个捕快冷冰冰的对赵青书说。
然后,另外一个捕快,拿出一副手铐,不由分说地铐在赵青书的手腕上。
赵青书急了。
忙道:“喂,捕快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哪里犯了法,你们有什么权利,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对待一个良好公民?”
“哼,有没有犯什么法,你自己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捕快冷冷乜斜着赵青书。
“……”赵青书。
“你不用装糊涂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说,我们实话告诉你吧,赵青书,你的那个从犯,已经落网了,而且,他已经招供了。”
“你说什么?”
赵青书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
杨峰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的脸部皮肤组织,在剧烈的颤抖着。
很显然,这个王八蛋肯定牵涉到一起很重要的案件。
而且,他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否则,怎么会害怕成这样。
就在这时,赵青书的母亲冲了过来。
这个50多岁的贵妇人,此时,就像一头护犊子的老母牛似的,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儿子。
然后,带着哭声,对这几个捕快说:“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抓我的儿子?他犯了什么事?”
“这位太太,我们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儿子跟一起谋杀案有关。”其中一个捕快,有些于心不忍的对赵青书的母亲说。
“谋杀?什么谋杀?我的儿子他会谋杀谁?”赵青书的母亲带着哭腔看着这几个捕快。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病床上虚弱不堪的赵铁柱,突然就像变戏法似的,一下坐了起来。
然后,他像一个“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伤”的正常人似的。
冷冷的对自己的妻子说。
“他谋杀我。”
“铁柱?你?”
赵夫人魔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自己的丈夫不是刚才从手术室出来吗?身体那么虚弱,怎么突然一下变好了?
而且,他还说自己的儿子谋杀他?
“呵呵。”赵铁柱冷冷一笑。
然后,十分鄙夷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他是谁的种,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啊……”
听到丈夫的这句话,赵夫人一下就像被石化了似的,目瞪口呆。
“铁柱,你?”
“不要叫我铁柱,恶心。”
接着,赵铁柱又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可能现在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野种其实早就知道了他不是我亲生的。”
“……”
“他是怎么知道的真相的,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不过,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
就在赵铁柱想将下文说出来的时候。
赵青书忙道:“爸,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怎么会谋杀你呢?”
接着,这个衣冠禽兽又看着他的母亲,一脸的求助。
“呵呵,是吗。”
赵铁柱冷冷一笑。
然后,冷冷的看着赵青书。
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野种,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开车来撞我的司机,应该就是当年跟你母亲私通的那个司机。”
“……”赵青书。
“???”赵夫人。
“呵呵,你们一对父子,想来谋杀我,然后,光明正大的来夺我的财产,想得倒是挺好的,不过还好,佛祖保佑,我命不该绝。”
接着,赵铁柱一边冷冷看着赵青书。
一边冷冷的继续道:“可能你想不到吧,其实,我这几天一直是装出来的,不过,也很感谢这几位捕快同志和这家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很感谢他们的配合,否则,怎么引你上钩呢。”
我去。
作为一个从十几年后重新过来的重生者,到了这个时候,杨峰自然是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这个赵青书,不顾他父亲,不,不顾赵铁柱这具“刚从手术台下来的身体”,使劲的又摇又晃,其实就是想伤害他,对他原本就很“虚弱”的身体,再次造成重创。
只不过,魔高一尺,佛高一丈。
生姜还是老的辣。
原来,这一切,早就在赵铁柱的预料之中。
想到这里,杨峰顿时用一双很敬佩的眼神看着赵铁柱。
接着,又十分鄙夷地看着赵青书这个卑鄙阴狠的野种。
没想到,这个野种还真不是赵大哥的亲生骨肉。
难怪了。
怎么会赵大哥光明磊落。
而他的这个儿子却卑鄙阴险。
原来根本就不是他亲生的儿子。
而是赵夫人以前跟她的一个司机私通的野种。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
赵夫人自然是吓得脸色苍白,身如筛糠。
“铁柱,对不起,对不起,当年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赵夫人双手捧面。
对着她的丈夫赵铁柱不停的哭诉,乞求。
而赵青松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就像一条死蛇一样。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别叫我铁柱,我不想我的名字,被你这种肮脏的舌头给玷污。”
“铁柱,呜呜呜~”
“我说过,你不要叫我的名字,知道吗。”
赵铁柱一脸绝然的看着这位“跟自己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女人。
满眼的厌恶。
其实,他从来都不爱这个女人。
以前是父命难违,迫不得已才娶了她。
后来一直忍受她的主要原因,是为了赵青书这个儿子。
可万万没想到,连这个儿子,都不是自己的。
这样一来,他对这个女人,就毫无一点情分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