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这会儿喝了酒,居然还能把这事推她头上来。
林佩兰面上滚烫,恨不得掐上手里的脖子,那种情况招惹她,又故意诱导她那么说,也能算数?
“不许胡说。”
“没有胡说,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以前在工地里听见那些人说,喜欢一个女人那就是天天想着怎么睡她。
一开始我还不相信,感觉那些人说的话实在是粗俗不堪,直到我遇见了你。
咱们定亲那天夜里,我做梦了。平生第一次那么渴望一个女人,满脑子都是你,总是想着各种各样的你被我压着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可你嫁给我后,我还要伪装成正人君子不碰你。
你知不知道,我那些日子简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难熬,只能去跑步散一些心头的热气去。
从一开始天天盼着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抱一抱,再到后来什么时候能更进一步,比我画图纸的难度难多了。”
“傻子!哪里有人把夫妻感情用图纸来形容的啊!”
说的那么好,惩罚他让自己哭。
,林佩兰偷偷把眼角的泪花擦在陈建国的肩膀上。
“在我心里,建造用的图纸分毫不能出错,咱们得感情也是一样。
幸好没有让我等多久。佩兰,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快的接纳我,原本我都已经做好了长期攻心的准备了。”
“那你是觉得我对你好太快了?应该等到明年这时候才行对吧?”林佩兰抬杠。
“不行,已经太久了。我觉得那些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化身为狼把你给办了,到时候你要怪我粗鲁了。”
“说到底你还不就是想着那事,假正经。”
“是也不是。”陈建国往上托了托林佩兰,让她能更贴近自己的耳边说话,“不是我认可的那个人,我动不了情。佩兰,不管你相不相信,只有你才能让我这样绞尽脑汁,日思夜想。”
只想着怎么去折腾,怎么让她沉醉在自己身下。
“还好意思说出来,不害臊!”
林佩兰面红耳赤,揪他耳朵,这都能说出来,这一晚上的情绪起起落落都是因为他。
可心里的感觉又有点奇怪,莫名的熨烫,莫名的被感动。
陈建国这人在男女关系是比她还迟钝,难得他也有这样情绪浮躁的时候。
“不害臊。情之所至,情之所钟,我相信这话是有依据的。”
“大骗子!差点被你骗了。”
依据就是分分钟想把人压倒这样那样吗?
林佩兰龇牙,差点就被他忽悠了,对于那事某人完全是疯狂模式,现在那么说,就是找借口。
“不骗你。我这辈子费心过的女人,只有你。”
林佩兰一愣,心理狂喜,不免把刚刚伪装的利爪收了起来,乖乖的靠在陈建国肩膀上。
“陈建国,你突然怎么会说情话,我还有点不适应呢!”
“没关系。以后我多说几句,你听着听着就适应了。”
“还是别了!我怕你那冷笑话一样的情话,让我变态。”
“媳妇,你这笑话也够冷。把我冻着了,一会儿你得好好的补偿我。”
“想得美……”
夫妻俩有说有笑到了招待所。
陈建国一路背着林佩兰回来那甜蜜相处的一幕,早就落在了隐在暗处的梅梅眼里。
她的眼睛早就哭红了,佟成怕她出事哪里也不敢去,从在庆功宴会厅里默默守着梅梅,而梅梅则默默的看陈建国,再到默默陪着她回到招待所。
其实这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两个人中间隔着那一层纸的时候,佟成也经常陪着梅梅到处走。
只是现在那层关系被佟成一时冲动破坏,要说唯一的不同是现在梅梅对他心怀恨意,不像以前那么的相信他什么都听他的建议。
“看见了吗?他们夫妻俩的感情这么好,如胶似漆。外人根本没有插足。”
佟成残忍的戳穿现实,就是为了让梅梅看清事实,好早点死心。
“你个卑鄙小人,强……奸犯为什么不去死?”
梅梅哭了一晚上,嗓音早已嘶哑,吼佟成也大不了声,就在今天晚上之前,她觉得自己一直等着陈建国,以后他总有一天会明白她的苦。
可是佟成让她的幻想破灭了,现在的她,拿什么去和林佩兰争陈建国?
悲从中来,她只觉得这个世界都是黑暗的。
“如果我死了你能够解开心结,不再对陈建国执迷不悟的话,那么我立马就去。”
佟成的话语坚定,仿佛梅梅点头,他立马就能从招待所旁边的桥上跳下去。
“你可真卑鄙!都到现在了,还在卖弄你的可怜和软弱,有本事你早点去死啊……”
佟成突然笑了起来,隔着一步之遥认真的看着梅梅,仿佛要刻进骨子里了一样。
“好。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在你身边陪你,往后你好好的过,别再一意孤行吧。”
在梅梅的视线里快步走向了桥那边,更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纵身跳了下去。
“佟成!”
林佩兰和陈建国回到房间,还没有来不及洗漱,那人又准备身体力行他那套歪理。
外面安静的很,梅梅那声凄厉的声音传来,特别的清晰,林佩兰明显感觉到陈建国的动作停了下来。
“佟成该不会出事了吧?”
林佩兰气息未定,身上的裙子凌乱的挂着。
“之前听见她们吵架的声音,似乎是落水了。我去看看。”
陈建国一早就察觉到他们跟着自己回来的,虽然隔着一段距离。
这会儿离招待所又不远,夜里又格外安静,他们两个人吵架的动静不小,尤其是梅梅愤怒的声音特别尖锐,在夜色里格外明显。
三两下陈建国就把衣服扣上,还不忘帮林佩兰的拉锁拉上。
“你在房间里等我,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楼下已经有动静了,有人出去查看了。
“佟成!你快点上来啊!两人啊,快点救人啊!”
林佩兰和陈建国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梅梅俯在那桥墩上哭的声嘶力竭,看热闹的人不少,但都是站在那里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