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也别着急,咱们都是来解决问题的,吵闹解决不了。”
伤者的情绪激动情有可原,不管事情谁起的头,现在伤重的一方就有言语劝一些林佩兰本来想耐着性子赔礼道歉,谁知道那些人压根不领情,干脆她也省略这一步了。
还好陈父有所准备让下属随她过来,要不然现在还真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怎么能够不着急,你想要不着急的话也行!拿个万把先吧。这样咱们就好好的坐下谈谈,否则别的免谈。”
林佩兰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分明是一早就打听出来她们家庭的情况,这会儿态度嚣张,就是为了后期能够在她这里拿到更多钱。
林沛文她还没有见到,但打架总不可能只有一方挨揍,她有点后悔刚刚在派出所没有坚持一下见见林沛文了。
“该负的责任,谁也推脱不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交给派出所的同志解决吧!让我们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林佩兰不惯这些人的臭脾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时候被危言恶语恐吓两句就服软,那肯定后患无穷。
看着病床上的伤者,和着气焰嚣张庞大的阵势,林佩兰也没有多话。
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两位同志护着林佩兰退出去,林佩兰去了一趟那主治病人的办公室了解情况。
她一个人进去,人家大夫顾左右而言他,没有要说清楚的意思,只是含糊说要静养,不能劳累,养个三五个月也不是不可能。
林佩兰心下一沉,想着这事要难办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也没有办法。
出了医生办公室就看见两个中年男人等在外面,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自称是学校的领导。
林佩兰和他们互相认识一下,来的两个领导态度很好,并不像林佩兰想象的上来就批评教育,倒是带着几分小心和愧疚。
“这事我们校方有责任,没有提前清理比赛场所,才出了状况。
林同志,这次事情闹得挺大的,目前林同学和另外一位老师被扣住,也是我们没有做好。你们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校方也一定配合解决。”
“沛文年纪小不懂事,又是为了维护老师和同学才出手,相信你们也了解情况。法不责众,我希望参与的同学都出来共同承担。”
“放心,这事参与的同学一个都逃不掉,我们已经通知家长,最迟明天就会来解决。”
“惟愿这件事不影响他以后得求学,你们也知道一个孩子的前途有多重要。”
“是是是。但为了起到惩戒的作用,记过是不能避免的,否则我们的工作也难做,还请你理解。虽然此事恶劣,但事情也有好恶之分,规则也不是不能变的。”
“行!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这算是林佩兰欣慰的事,校方没有一味逃避包庇,而是一起承担。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双方给那人垫了两百块医药费后,跟着两位同志离开医院,只能回去再另外想办法。
林佩兰又去了一趟派出所,虽然不能见人但送点东西进去还是可以的。
一伙儿才冒出来的刺头,还以为天下第一,最近在城里没少惹事,又不能把牢底坐穿的罪名,已经出出进进好几回派出所了。
陈父对这事极其看重,林佩兰来之前也已经打点好了,抽空见了一下林佩兰,见她一脸急色,还笑着安抚她。
“你也别着急,未成年集体冲动犯事,我们会酌情处置。等医院那边的验伤结果出来,就能做判断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谢谢爸。”
“自家人说这些干嘛!你回城回城还没有进家门吧?回去陪陪你妈,别的有我们在。”
有陈父这样肯定的话,林佩兰瞬间头上的压力解了一半,回家陈母还很意外她这时候怎么会回来。
事情发生的突然,林佩兰回来处理的及时,难怪陈母不知道。
“沛文他们学校开展篮球比赛,和校外的社会人争场地,闹开打了一架,把对方打进医院了。”
林佩兰把林沛文的事说了一下,陈母一听脸色都变了。
“沛文人没事吧?是集体闹事,还是一个人?”
“集体闹事,但沛文性子急,冲在前头,被人指定了。”
这事算聚众闹事,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被挑衅抢场子,比赛场地都没了,也不等着校方解决,一时冲动谁也控制不了情绪,两方就从吵架升级成打架了。
只不过林沛文是篮球队的队长,那傻小子又重义气,见出事就大包大揽把责任包揽下来了,所以到现在那些参与的同学家长都没有出现,这让人很无奈。
“校方也在积极帮忙解决,可那些人不吃这一套,态度极其嚣张。”
相比于那些人上来就冲她开口要钱,校方出面承担,这是林佩兰较为欣慰的事。
据说林沛文带队的老师先出头被打了,才会有后面的吵架升级,只是校方碍于大众影响没有让把那老师拿出来说。
“哟!听你爸说过这事。最近有一伙人从外地来那摩托车行修车的,寻衅滋事不断,被抓好几回也不改过,该不会是那些人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
陈母在大院里消息还是挺灵通的,林佩兰不知道那一伙什么人,但之前出面的那男人是本地口音。
那些人看着很有目的性,好像一开始就预谋似得,这才是让林佩兰最担忧的事。
“你也不要担心,什么都大不过法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林佩兰点点头,表示知道。
从一开始一头懵,到现在大家都在说没事,林佩兰真觉得没有什么。
这大概就是有人分担的轻松吧!心理压力也能少一点。
晚上睡觉之前,她洗了澡出来,陈母还给她泡了一杯牛奶,说是可以帮助睡眠的,让她晚上好好睡一觉,每天这事肯定就能解决。
林佩兰捏着那温热的水杯有点不敢相信,随之是满满的安慰和欣喜。
陈父晚上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林佩兰早早起来带着那小京巴出去遛弯,顺便买菜。
回来陈母已经煮了粥,两人吃了饭林佩兰准备出门,陈母问她要不要给陈建国打个电话,见她愣神,陈母忍不住替自己儿子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