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阳宗?”完颜枝似笑非笑地问。
“是的。”那弟子羞涩一笑,“前辈可否指点我一下。”
完颜枝一副沉吟的模样:“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这么做,轩阳宗知道吗?你师尊知道吗?”
那弟子愣了下,随即摇头。
“我劝你还是跟他们说一下。”
“为何。”他一脸疑惑,据我所知,上场的徐庶好像也没有告诉他的师尊和宗门吧?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完颜枝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非要我说清楚吗?”
那弟子更加迷惑了:“什么?”
“意思就是,我和成阳宗比较熟,所以徐庶来找我,我可以答应,也相信素桡道君不会说什么,但我和轩阳宗不熟,甚至还和成菡道君不太合……”
众人听到这话,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听到了什么?
这完颜枝竟然当众说自己与成菡道君不合!
她难道就不怕成菡道君不喜?而且,一般人都不会说这些吧?只是有一些不合,大家都不会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否则两人之间会越发针锋相对,更加不合。
完颜枝怎么敢的?!
那弟子似乎也没想到完颜枝会这么说,手足无措,可是令牌已经给出去了,他没法再反悔,他得到的令牌不多,为了这一次能得到完颜枝指点,把所有的令牌都交出来了。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正常比试。”
于是,一场擂台赛在不到瞬息之间就结束了,那弟子直接被踢下擂台。
众人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素桡道君哈哈大笑,尤其是当他看到成菡道君那铁青的脸色时,就更想笑了。
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他现在只想好好夸一下那个名叫徐庶的弟子,如果不是徐庶先去找完颜枝请教,轩阳宗的弟子怎么会有样学样,导致现在这一幕。
不过他更想夸的其实是完颜枝,不管完颜枝是谁的祖宗,就凭她今日这番话,就足以让他封她为成阳宗的座上宾!
“不过一个小小筑基期,好大的口气,她要是教了我宗弟子,说不定也教不出什么。”
成菡道君沉着脸说出这番话,但谁会觉得她是真的这样想的呢?
没有人。
她看向完颜枝的眼神不由带了一分狠意,竟敢这般瞧不起她轩阳宗,完颜枝,你给我等着!
素桡道君并非得理不饶的人,见成菡道君没再说什么,便也没有再继续嘲讽。
完颜枝这一出,让那些想要向她请教的人望而却步。
在朝她发起挑战前还要想想,自家和她关系好不好,还有那种想要试探试探的,就只拿出一块令牌,妄图得到完颜枝的指点。
对此完颜枝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毫不留情的将人一脚踹下擂台。
当然还有其他的,比如楚家、完颜家、玄明宗,这三个来请教她,她心情好,就指点两句,心情不好,拿了令牌也不会指点。
很快,战力榜上她的战力便达到两千三,这还只是今日的战果。
那些之前叫嚣着会超过她的人,也纷纷闭上嘴巴,没人再提这个话。
今日擂台结束,完颜枝回到岛上,来找她的人比之前更多了,态度也是更加热情和尊敬,就连连家的人,也收起了那副高傲的模样,毕恭毕敬的请她。
完颜枝依旧全部拒绝。
回到院子,看到发怔的林彦,不由皱眉,随即沉声道:“当初你想死我就不该拦你。”
林彦回神,连忙解释:“老祖宗,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只是羡慕今日与你擂台比试的那些人。”
“羡慕他们什么?有修为?”
“是也不是,我只是羡慕他们可以得到您的指点,我想,如果我也可以得到您的指点就好了。”
“你请教我,我自然会指点你,不需要上擂台与我比试。”
林彦笑着摇摇头:“我灵脉已损,问您这些就不是请教,而是麻烦了。”
完颜枝听不得林彦的话,又心知她不论说什么,林彦估计都不会转变想法,这副模样最让她头疼,也让她有些厌烦。
要不是林彦灵脉损毁与她有大部分关系,就凭他现在这副连自己都放弃的样子,她绝对不会多劝半个字。
视线在林彦身上转了一圈,随即察觉到不对劲。
“你的令牌呢?”
林彦疑惑:“令牌?我又不参加此次大比,哪有什么令牌?”
听到这话,完颜枝心一沉。
她上前,灵力探入识海中,林彦察觉到,没有任何挣扎,任由完颜枝查探。
须臾,完颜枝收回灵力,脸色难看。
林彦的一小部分记忆被人消除过,若她所料不错,被抹除的记忆应该与令牌有关。
会是什么人拿走令牌?
修士不可能,修士若所属宗门世家,参加大比自然有一块令牌,而散修在道明身份,检查确认身份后也会得到令牌。
所以,拿走令牌的,不是人。
那么那个东西拿走令牌有什么用呢?
“老祖宗,有什么问题吗?”
完颜枝回过神,询问林彦:“这几个月来,你可遇到什么古怪的人或者事。”
林彦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正想说没有,忽地想起什么,啊了声:“我记起来了!不久前我在宗门内遇到一个很奇怪的师姐。”
“师姐?”
“对,那日我回去拿魂玉,回寒玉峰的途中,碰到那个师姐,师姐挡住我的路,但是她不说话,我问了半天,她才指了指魂玉,想让我把魂玉给她,我拒绝了。”
林彦说着,把魂玉拿出来,交给完颜枝。
完颜枝拿来一看。
就是普通的能够温养魂魄的魂玉,这种魂玉并没有很稀奇,唯一的作用也就是温养魂魄,如果说林彦口中奇怪的师姐就是拿走令牌的,那么“它”为什么不连魂玉一块带走?
除非对于“它”来说,令牌对“它”的作用更大,而魂玉相比起来,就无用了。
那么,“它”拿令牌做什么呢?
正想着,院外声音响起:“主人,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