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江嵊起言杳就觉得这人面色不是很好,除了刚才在李暨成的面前说了句类似维护的话到现在出了酒店慢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就一句话不说。跑了这么远的路辛辛苦苦来接人虽然是受了些隐晦的胁迫但白得了一张冷脸言杳心里可真没多舒服。
肩膀撞了撞身边自从看见江嵊这一冷脸也装作鸵鸟不出声的魏塬,偏了偏头,还没说话呢魏塬便皱着脸小声道,“你可别想逃跑哈,刚才在那边颐指气使的可不是我。”想来这人也是觉得是我刚刚驳了江嵊好友的面所以江嵊现在才这般没有好脸色,但言杳知道这人现在心情不好应当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过,我想偷偷溜了这么明显吗?
言杳还想回话没想到一直装冰箱的江嵊先开口了,“魏塬我想吃馄饨。”
魏塬一听忙像是接了圣旨的太监诶了声跑远了。
言杳看着这人刚刚还理直气壮地让自己不要偷跑现在自己溜的倒是快。
还没来得及收回鄙视的目光她便猛地被人一拽正面落入了一个略微僵硬的怀里,双手耷拉在两边还有些懵逼,刚想起要反抗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江嵊颇有些脆弱的声音,“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被江嵊突然示弱的声音震惊到还是想起了今天江嵊面对了什么,言杳也难得心软了一下任由他抱着原本支起的双手也渐渐的垂回两边,当起了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身上原本丝丝的针扎痛楚也在渐渐的消失
江嵊趴在言杳的肩上原本冰冷僵硬的心好像慢慢的回暖了,鼻尖时而传来徐徐甜甜的果香味给人安心的感觉。
从被江嵊抱住的那刻起言杳手中的手机便开始不断闪着绿光一路上言杳都忘记了去查看到了家里才突然想起点开了消息,果然是系统发来的消息,是一个任务进度条。
‘?’言杳不是很明白它的脑回路当场回了个问号。
系统那边回的很快,‘江嵊对你的好感度在慢慢上升。’
言杳一看到消息便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从刚才被江嵊抱住起言杳就在自欺欺人了,没想到被系统的一句话打回原形,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仿佛都僵住了站在门口捏着手机甚至忘记了换鞋,那边仿佛也不在意她有没有回有自顾自的发来了一条消息,‘不论你怎么想的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最好的?你的身体知道的比你快。’
确实,被江嵊抱了一下之后言杳从‘农庄’一直延续至今的细微疼痛感骤然消失了好像从未有过一般身体重新变得轻盈像个久病初愈的病人,焕然一新。
但言杳还是用着僵硬的手回了个‘不关你的事’
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不还是在对系统说不,之前那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好像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但言杳只要一想起那本书一看到江嵊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想到当年自己那个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的老师,他很好,他教会了自己很多的东西,就连自己防身的功夫都是他教授的,言杳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毫无保留,如果,果然自己没有看见她想他应该会是自己在世上最尊崇的那一个人吧,没有之一。
每每想到那件事情言杳都有些把握不住自己对他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她是不敢相信自欺欺人的,母亲也卷入的时候她是咬牙切齿恨得深切的,那结束了呢?现在呢?言杳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是什么样的了。
这边言杳因为一句话再一次想到了自己最最想要忘记却是一生也不能忘记的回忆,那边江嵊也在打开那个自己最想要得知也最没有勇气得知的真相
许是真的在言杳那边借到了勇气,江嵊再拿起那部带着蝴蝶结的手机的时候手已经不会不自觉的发抖了,他翻了母亲所有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以及各大网页的浏览记录,因为手机的主人已经没再使用了所以最新的浏览记录都停留在了五年前,江嵊不想破坏母亲手机上的信息便拿着自己的手机搜着母亲手机上的关键字眼,和江离垣说的没什么不一样,母亲的手机里的消息很干净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能唯一算的上线索的应该就是和谷珈予的聊天里频繁出现的一个代号为q的人,从母亲和谷珈予的聊天记录里江嵊能感觉的出来这个q应该是一个女生,因为谷珈予最常发的话就是在羡慕她的穿搭以及今天见面时突然戴来的珠宝每每这个时候母亲都会好脾气的说下次也带她去买,母亲一直都是这样的,自己总是什么都不缺如果不是穿同样的礼服带着同样的珠宝出席宴会会给父亲丢脸的话她怕是连基本的礼服首饰都不买,但对于自己这个领养来的妹妹却一点不小气,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就因为她离婚后一直闷闷不乐有抑郁的前兆便买了一栋楼让她住在了自己的对面,那可是个寸金寸土的地方。
一直看到最新的消息谷珈予和母亲的聊天都没有什么反常,只是偶尔母亲也会问道‘q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
那边回的是‘诶呀姐姐你想太多了,可能就是她最近有点烦心事吧,没事的,我们下次再约。’
母亲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说出的话向来都是斟酌过好几遍的,怎么可能会说错话?而且还意识到别人的不满是对自己的,那事情就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江嵊将母亲和谷珈予的这段消息转发给了消息框中的一个顶着海贼王动漫头像的人,‘给我查下这个q’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这点线索怎么查?’
‘黑了谷珈予的手机你会知道的。’
‘’
‘哥们你在教唆我挑战法律的权威?’
‘废话少说,钱少不了你的。’
‘好嘞。’那边回的很快几乎是和江嵊的消息一起弹出的,只不过刚好江嵊的消息在上。
言杳上次绘画结束的作品后续全程是姜秧代理操办的就连上台领奖都是姜秧代领,颁奖的那天姜秧和凌老是一分钟三条消息的发,凌老那边是解说着得到的名次和会有什么奖励对以后的生涯会有怎么样的帮助之类的,姜秧就是纯粹的发图发视频时不时还吼个两句,大多时候都在赞叹,幸好言杳早有预感设了静音不然整个教室都会是她手机的消息提示音。
要不是看书知道姜家没有发生真假少爷这件事情言杳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狸猫换太子了得来的富豪爸爸,明明是一个穷小子然后顶了大少爷的位置?不然怎么看见个金光灿灿的舞台都要来一段视频加一句惊吼?言杳有点庆幸今天要上课没能去参加那个颁奖典礼了,隔着手机言杳都感到丢人了要真去了现场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言杳这次的画作得的是全国性的第二名,姜秧也上榜了是第三名,第一名是一位学霸据说学习画画都很好但因为这个比赛书中就没怎么样详写言杳也就不知道这人的来头,反正不是q大的也不是临市的就是了,颁奖的时候凌老还颇有些感慨的发了句语音说是要是自己能来答辩的话说不定名次会更高些,语气里颇有些遗憾,言杳倒是很满意了,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奖金是一样只不过第一名多了一个可以出国去当交换生的机会,这个言杳觉得还好目前并没有出国的打算也没有放在心上和凌老打个哈哈便过去了。
学生的奖金一直都来的很慢层层批准的到了暑假的临头言杳才收到了奖金,不多两万块钱也能生活很长时间了言杳很是满意,收到奖金的那天还请着凌老和姜秧一众学长学姐吃了顿饭表示照顾,虽然很多一起参赛的同学言杳见都没有见过但还是有礼貌的一一打了招呼。
原本是客气的对着凌老表示了感谢话赶话讲了句以后还有什么比赛可以再捎上自己,当然了得有奖金,后半句话言杳是没敢讲出来。但也没想到就因为这句顺势而出的话给自己安排了个悲惨的暑假
吃完饭言杳去付钱的时候却得知已经被人付过了,一转头看到就看到了门口正朝着自己浅浅的笑着的姜秧,没法付钱言杳只能收了手机走上前去,“老师呢?”门口只有姜秧一个人凌老和其他一起参加比赛的人都没在。
“刚刚拦了出租车先送他们回去了,凌教授怕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让我等等你。”已经是酷暑了所以姜秧已经穿着一身简练的短袖不知道是为了耍酷还是别的在一件白色的短袖外面还套着一件衬衫短袖,刚才吃的那么热都没有脱现在出门反倒脱下拎在手里。
言杳点了点头又想起了刚才的问题问道,“你付的钱?今天说好是我请大家吃饭的。”
“是你请客啊,又没说要你掏钱。”姜秧理直气壮地回到。
“你别闹,我说了要请客你买单了算怎么回事?”言杳掏出手机点开了姜秧的界面说到,“多少钱,不说的话我就随便发了。”
姜秧好笑的按住了言杳的手机,“别嘛,下次你请我吃饭就好了。”
言杳坚持,“一码归一码,快点。”
最后因为言杳的坚持姜秧还是收了钱,只不过从下次言杳要请他吃饭变成了他要请言杳吃饭,虽然这饭吃的实在无厘头但也就随着去了。
到小区楼下和姜秧分开言杳上了楼开门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开门出来的江嵊,这人穿着一身黑要不是脸白白净净的几乎整个人都要融在黑夜里了,一脸寒霜好像又被人惹到了的模样一脸的不爽,看见言杳的时候也不过眼皮一抬,但人却没有再动好像在等着些什么。
言杳看不清这人是什么意思本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免得尴尬的理由率先伸手打了个招呼。
那边开口了,“不躲着我了?”
其实吧,言杳还真的是一个尴尬的人,明明受益的是自己但因为系统的一句话当天就当起缩头乌龟的也是自己,除了同桌和必要场合的见面言杳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就连上课也故意早起一点先走,暑假前的那小半月言杳是自己都觉得尴尬,但不知道魏塬是不是得到了江嵊的授意对这样的局面倒是一句调侃的话都没有安安静静的还是每天和言杳斗嘴但从不触及这个问题。
江嵊还是偶尔请假晚自习从来不来,言杳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她知道目前的江嵊怕是什么都查不到,毕竟剧情还没推进到。
这个是很好的一个环节虽然言杳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利用了,母亲也许就是江嵊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弱点了吧。
对于江嵊的指控言杳只能笑笑然后一脸自己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屁话的样子和江嵊点了点头转身便逃进了房间,轻轻的一声‘砰’关上了房门并且迅速上锁。
房外的江嵊勾了勾嘴角转身下楼去了。
从江嵊离开还没半个小时吧,言杳的手机再一次被轰炸了,不过是上个厕所的功夫已经是六通未接来电一堆微信消息言杳刚拿到手机想点开消息先看看的时候门又被砰砰砰的敲响了,言杳叹了口气转身去开了门,而门外的正是从刚才起就死命发消息没等道回消息便冲了过来敲门的魏塬。
“你最好有事。”言杳捏着手机没好声气的说到。
“大事,大事。”魏塬喘了口大气手撑着门框说到,“快和我去一趟那个那个”
“请你能说清楚话了再来找我。”说着言杳便想要将门关上。
魏塬连忙挡住了门利索到,“诶呀,江嵊去□□拳了,据说那家馆子的老板是嵊哥之前得罪过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胆还敢去接。”
“地下拳场?”江嵊□□拳的事情言杳一直都知道,魏塬应该也是知道的而且还陪着去过好几次自己倒是从没上场打过,今天魏塬能这么紧张想来这个老板肯定和江嵊的渊源颇深了。
“是那里你怎么知道。”魏塬顺嘴问了一句但也没在乎继续说道,“之前他儿子来我家面馆闹过一次事被嵊哥打了一顿好像还挺惨的石膏打了大半年,现在他爹送帖子来可不就是给他儿子找场子来了嘛。”
言杳无奈道,“那你找我干嘛你去让江嵊别去不就好了。”
“我说的话他能听才有鬼。”魏塬对自己的定位甚是清晰。
“那我说的话他也不能听,放心了他有事江家都会让他没事的。”作为本书的主角且不说江嵊不可能这么快下线,要是真的下线了倒是帮助了自己,那为什么自己还要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