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新语这话绝对不是夸大其词。
第一城虽然只是一座城,占地面积却不小,人口也不少,全民尚武,实力强大。
重点是,打仗这种事情,并不需要他们直接动手,断了大燕的补给,就够大燕喝一壶了。
苏琰点头:“夫人说得是!我们第一城的人,谁都不能欺负!”
“我现在就调一队影卫过去帮他们,不管是抢矿山,还是做其他的事,都需要人!”
花新语赞同他的看法,冷静分析:“是该多派些人过去,只是那里终究是大燕,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有点吃亏。”
“虽然我们都觉得妙心肯定是苏家的孩子,但是现在毕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的身份。”
“她从小在大燕的京城长大,把万户候府当成是她的家,这中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查清楚。”
“所以我觉得,还是让二弟尽早去大燕一趟。”
苏琰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说得没错,要让妙心认祖归宗,是需要证据的,冒然认亲,怕会吓到她。”
“二弟已经去临渊借血珠了,他借到血珠后就会亲自去一趟大燕,然后把妙心带回来。”
花新语眼睛一亮:“我听说,秦王性情暴戾,长得极丑,根本就配不上她!”
“把妙心带回来之前先把秦王休了,她回来后就可以重新嫁人,我们第一城有很多好男儿。”
“到时候她回来可以随便挑选,我们第一城的男儿肯定比秦王强得多。”
至于宁孤舟会不会愿意放人,这事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毕竟在他们看来,不要宁孤舟只是大燕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就算是太子或者皇帝的身份,都未必配得上棠妙心。
苏琰微微一笑:“夫人说的是,给妙心择婿这件事情就要有劳夫人了。”
花新语也笑:“你放心吧!我一定给妙心找个英俊帅气,才华出众,能力卓绝的男子做夫婿!”
棠以深走进酒楼最里面的雅间,那间房间平时不对外开放,他心烦的时候会过来住一下。
今天棠江仙的事情爆发之后,他的心里一直不安。
李氏让他带着人去压下这件事,他是聪明人,知道这事光凭万户候府不可能压得下去。
而这事压不下去就意味着棠江仙做不成太子妃。
棠江仙做不成太子妃,他的生意上又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就再不能抱宁致远的大腿。
抱不了宁致远的大腿,就不可能成为万户候府的世子,成为万户候。
棠以深苦心谋划了这么多年,原本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没料到只是转眼的功夫,局面就对他十分不利。
门被打开,他以为是酒楼的管事,冷声道:“不是说了不许打扰我吗?滚出去!”
棠妙心轻笑一声:“哟,这么凶,心情不好啊?”
棠以深一听到她的声音,反射性地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棠妙心没有回答他的话,看了宁长平一眼,她会意,跳过去对着棠以深就是一顿暴打。
她总算记得棠妙心的交待,不能把人打死,下手的时候留情了。
就算如此,棠以深也依旧被打得够呛。
棠妙心在居中的大椅上一坐,跷着二郎腿,打了个响指,宁长平有些遗憾地停手。
棠妙心轻笑一声:“我们又不熟,我去哪里不需要通知你吧?”
棠以深虽然这是第三次见她,却对她有一种发自灵魂的恐惧。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好的,给我三天
的考虑时间,现在才过去一天!”
棠妙心点头:“没错,我是说给你三天考虑时间,但是我没有说这三天我不会来找你。”
棠以深:“……”
他差点忘了,她处事的方式十分古怪。
棠妙心又笑着道:“再说了,你这个人这么无耻,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讲道义。”
“我要不每天出现在你的面前提醒你一下,你转头就忘了我们的事情怎么办?”
棠以深恨得牙痒痒:“你让我再考虑两天。”
棠妙心双手抱在胸前:“你随便考虑,在你没有给我结果之前,我什么时候想起你了,就过来揍你一顿。”
棠以深:“!!!!!!”
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种人!
棠妙心又轻轻一笑:“我有件事情可能还没有告诉你,在你拒绝我的时候,我就会杀了你。”
棠以深:“……”
他知道她这话不是吓他的,而是真的会这么做。
现在太子被禁足,棠江仙又出了事,他就算有这座矿山,只怕都改变不了什么。
棠妙心看着他道:“反正你早晚都要答应我,不如现在就答应了,也能省几顿打。”
棠以深:“!!!!!!”
宁孤舟的嘴角直抽,他知道她在他的面前皮,但是他到此时才知道,她在他的面前还是有所收敛的。
棠以深的面色阴沉:“你别欺人太甚!”
棠妙心不以为然地道:“我有欺负你的本事,我为什么不欺负你?”
“你要有本事,就欺负回来啊!”
棠以深被她气的差点没喷血。
不管他是否愿意承认他都得承认,他还真打不过她!
他深吸一口气道:“所以你今天是来逼我的?”
棠妙心摇头:“不是,我就是今天闲得无聊,觉得你挺欠抽的,就过来打你一顿。”
棠以深:“……”
棠妙心看到他的样子笑了笑:“你放心吧,我这人说话算话,说给你三天的时间,就一定会给够,不会逼你的。”
棠以深的手握成拳,她都这副样子,还好意思说不会逼他?
真不要脸!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投靠你有什么好处?”
棠妙心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他已经松动了,便道:“万户候府的爵位,富可敌国的钱财,手握重权的大臣。”
棠以深明显不信她的话:“你能做得了主?”
在他看来,他们三人应该只是某位大人物手里的三个得力干将,却做不了这样的主。
棠妙心淡声道:“当然!”
棠以深冷笑:“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信也得信。”棠妙心的眉梢微挑:“因为我随时可以杀了你,抢走矿山。”
棠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