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拾余也是个坏的,此时脸上一脸的猥琐,看得陆闲尘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急道:“我不想留在这里!”
棠妙心看了井拾余一眼道:“他是自己人了,往后不许欺负他。”
井拾余有些遗憾地应了一声:“好的,我听师父的。”
陆闲尘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宁孤舟走到他身边给了他重重一拳,剧痛传来,他的身体缩成一团。
他听见宁孤舟道:“不要给你点脸,你就真的觉得自己有脸了,什么叫你是妙心的人?你配吗?”
陆闲尘:“……”
陆闲尘:“!!!!!”
他那句他是她的人的话,真的和宁孤舟理解的不一样!
事到如今,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打棠妙心的主意,更不敢跟宁孤舟抢棠妙心!
他觉得他的命真苦!
他们一走,井拾余笑眯眯地看着陆闲尘道:“我们还继续玩游戏吗?”
陆闲尘一脸崩溃地道:“不玩!”
他说完就跑回他的房间,把门重重地锁了起来。
井拾尘有些遗憾地道:“这小子心理素质太差了,根本就不经逗!”
棠妙心和宁孤舟回到宫里后,她问:“你觉得陆闲尘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宁孤舟回答:“绝大多数都是真的。”
“但也不排除他夸大定北王妃的能力,想要借你的手杀她的可能。”
棠妙心笑了笑道:“如果定北王妃真的有陆闲尘说的那么厉害,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她之前就派人去仔细查过定北王府那边的事情。
就目前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绝大多数都能和陆闲尘说的对得上。
这一次的陆闲尘终于有几分诚意了,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井拾余的某些长处。
以后让这货去做刑讯审问,估计是一等一的好手。
她决定找个机会把他好好用起来,让她充分发挥他的长处。
棠妙心又道:“你对那封信有什么看法?”
宁孤舟回答:“没什么看法。”
棠妙心朝他看了过来,他云淡风轻地道:“那信是我让人写了放进去的。”
棠妙心:“……”
棠妙心:“!!!!!”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什么时候做的?”
宁孤舟回答:“那天你在福寿寺钓鱼的时候,我就在外围等着。”
“当时陆闲尘被你抓了之后,他
“我就让侍卫跟着他们,找到了他们在玉城的落脚点,然后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棠妙心:“……”
她此时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她原本觉得她在福寿寺里已经把这些事情做得和很完美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而这些漏网之鱼全部被宁孤舟一声不吭地连锅全端了。
她想起另一件事:“可是井拾余说有人来救陆闲尘,这事总归是真的吧?”
“这事是真的。”宁孤舟淡声道:“我那天故意放走了几个,再让人透了消息给他们,让他们知道陆闲尘的下落。”
“否则的话,你以为他们能那么快找到陆闲尘?”
棠妙心:“……”
论坑人和算计人心,宁孤舟真的是一把好手。
他不声不响地就把这些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了。
陆闲尘的侍卫以为他们脱险,就
会拼命的去救他。
而井拾余见那些侍卫那么拼命,就会狠狠地收拾他们,然后顺藤摸瓜搜出了那封信。
那封信里的内容是宁孤舟为陆闲尘量身定做写的,成了压倒陆闲尘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这种情况下,陆闲尘除了投靠棠妙心再没有其他活路。
再加上井拾余折腾人的手段,陆闲尘一时间又哪里还敢有异心!
重点是,不管是陆闲尘的侍卫还是井拾余,他们都是本色出演,所以陆闲尘肯定是深信不疑。
对于这些,棠妙心佩服得不行。
论心思之缜密,行事之周全,天底下怕没有人能出宁孤舟之右。
她对宁孤舟拱了拱手道:“佩服!”
宁孤舟轻拥着她道:“还行吧,我总归不能被你比下去。”
“定北王府绝对是根难啃的骨头,眼下只是收服了陆闲尘,还远远不够,我们得从长计议。”
棠妙心却觉得她有了宁孤舟这么个超级强大的补丁在,或许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胆子可以稍微大一点。
她摸着下巴道:“要不我们去一趟定北王府吧!”
宁孤舟:“……”
他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说错了话!
棠妙心的眼睛亮晶晶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入虎穴,蔫得虎子。”
“既然要灭定北王府,那肯定得去一趟。”
“我就算再厉害,也不太可能隔空弄死定北王府。”
宁孤舟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但是定北王明显想要谋反,处心积虑想要杀你。”
“你现在要是过去,就不怕自己羊入虎口吗?”
棠妙心哈哈一笑:“你觉得我长得像羊吗?”
宁孤舟不想说话。
棠妙心双手抱在胸前道:“我也觉得我看起来挺弱的,就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羊。”
“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可能胆大包天地跑去定北王府,所以根本就猜不到我会去。”
“这叫什么来着?对,就叫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宁孤舟心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个词似乎不是这么用的。”
棠妙心不以为然地道:“差不多的意思。”
她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朝他撒娇:“你有没有觉得人家说得很对?”
宁孤舟:“……”
他现在有点后悔跟她说他坑陆闲尘的事。
他轻声道:“你说得虽然没有错,但是这事还是太过危险了一些,你爹应该不会同意。”
棠妙心笑着道:“你错了,我爹让我灭定北王府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强调他不会过问我的行动。”
“别的君主可能会担心自己的继承人会不会遇险,可是他明显不是这样的套路。”
“这些事情从我回来归潜后他依旧让我自己出门玩开始算起,到这一次让我灭定北王府。”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呈现他的观念:温室里长大的国主是担不起重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