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作战前夕

半个小时后，满目狼藉，原本宽敞明亮的十字路口已找不到完整的水泥路段，到处都是崩裂的水泥块，两层以下的店铺，楼房像是被啃咬过一般，全都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好比不负责任的拆迁队来过，东倒一面，西塌一点，推墙只推一半，残骸留满地。这个繁华的小吃街短时间是不能再营业了，需要全部推倒重建。

灰尘扬洒，伴随着风吹来的雾气，是镇心雾的味道，军队到来的标志。道无为扯下早已破碎不堪的內衫，如同银铸般精壮的身体，仅有的几道伤口，增添了几分狂野的气息。

换上从商店里吹来的白色衬衫，道无为有些沉闷地坐到几块墙板胡乱堆积的水泥堆上，破烂的五分西装裤，好在没有露点，不然的话还得费时间换。

复生归来的修罗的确强势，比二十年前要可怕得多，一方面是久疏武艺，另一方面只是为了阻止自己，可是后来上头了就已经不管不顾了，居然还能够和自己保持四六开！

不得不说修罗成功了，而且还带来了十四次可以给自己造成重伤的机会，可惜刚从棺材出来，还没有恢复实力，如果是以前的修罗，自己就危险了。可以想象再过些时日，修罗恢复全部实力之后会有多可怕。

除了自己，六道盟的其他成员可不是修罗的对手，单独遇到就不要想着反抗了，乖乖投降就好，好在修罗是自己人。

虽然大家的目的不一样，但至少不会要自己人的命，而且修罗不会主动去制造混乱，但是他又需要混乱的局面，因此他才出来保住林洪羽等人，只有他们活着，才能继续帮他制造混乱。

那么接下来就不好办了，所以自己只能把修罗打了个半残，可惜最后还是让他跑了。修罗的可怕是只要没死，下一次重伤痊愈回来，他就会变得更强，一想到这里，道无为就感到头疼。

“唉！”道无为暗自叹气，这个老朋友还真是给自己出难题，从以前开始就到处惹麻烦，安分了二十年之后又来了。道无为一时间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为难。

“步子迈得太快了，罗叔。”

道无为轻说一句，正感慨之时，五名戴着防毒面具，持枪推进的武装人员靠近，看着这群人，道无为又是一阵无奈，奔赴于各个危险区域，消除隐患。

这些天来，那些整日歌颂岁月静好，负重前行的人是否真能意识到这样的残酷，能否珍惜如今这来之不易的静好呢？

像是刚才的那十一位热血忠诚的士兵，已经再也没法前行了，这些执行任务之人又会在什么时候？

“谁！”

五支枪口齐齐对准了废墟上坐着的道无为，仔细看了一看，随后知道了自己的信息，不到两秒时间便缓缓开口。

“繁星追逐。”

道无为准确地说出了这支部队这次任务的暗号，至于那本执照，就不用拿了，如果自己没记住口号的话那么拿出来就最为保险。五人听到后相视几下，随后放下了枪，整齐地敬了个军礼。

……

沉闷的黑暗中，弥散着浓重的气味，交杂着急速的节拍，急促的喘息，如同雄狮扑倒娇弱的小鹿，尽情释放着野性的力量和渴望的本能，底下的小鹿被压得瑟瑟发抖，挣扎的呜咽渐渐消失，随着雄狮象征着强壮与征服的一吼，一切都归于平静。

“不够……不够……不好……不！没……没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似乎仍处于呆滞之中，冰凉的触感，手上一松，重物倒地的声音，曾禹毅对此早已麻木，随着能力越来越强，自己越来越得不到满足了。

自从那一天之后，为了追求那一次的感觉，自己彻底陷入了那欲的黑洞，再难以自拔。可是，曾禹毅低头看了一眼，那又如何呢？自己只想再来一次，再一次地……哪怕是最后一次也好，燥热似乎又开始涌来！

就在这时，紧闭的防盗窗被轻易打开，高处的凉风吹动着窗帘，远处高楼的灯光散落些许进来，隐约浮现着房间内两具赤陈的人影，不可描述的场面，其中一个还微微得颤动了几下，不知是因为风吹凉嗖还是因为欲之所致。

砰！

十分粗犷地一抛，一具男尸自窗外抛进来，曾禹毅看着站在窗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顿时一阵恐惧的哆嗦，连忙套上自己的衣服。

林洪羽的心情非常地不好，从回来的路上就一直阴沉着脸，这一个晚上又死了好几个兄弟，自己还被羞辱了一番，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等自己拥有力量之后，谁都跑不了！

一道月牙刃飞过，直接切断了一张厚实的办公桌，里面的气味让他厌恶，这个精虫上脑的胖子又玩死了一个女人，如果不是现在他还有点用刚才那一刀就直接杀了他！

曾禹毅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会追随着那三十五个同事的脚步，这家医早就被一群杀人犯占领控制，医院里近一半的管理高层都被取代了，取代的下场只有去往底下的水沟那一条路了。

如果不是这群恶魔的人数太少，而且还在计划着什么，那么第二天的报纸上绝对会有关于这家医院全体人员一夜之间无一生还的新闻出现。

这些人的假扮能力简直匪夷所思，不仅模样像，就连行为习惯都很到位，不仔细观察就连家人都看不出。

这些人最近会经常出现加班到深夜，病人太多而忙得回不了家的情况，实际上是因为不想暴露，接触和外出太多不仅浪费时间和精力而且也随时可能暴露。

近半个月来，不断有病人因莫名其妙地发病而死亡，手法过于自然，非专业者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一时间医院的死亡率剧增，但是在医院的严密掩饰下，这种情况还没有引起太多的怀疑，只是给了看病的患者对于医院医生的技术水平的紧张和戒备，医患关系也随之受到影响，流言不可避免，不过这些对于林洪羽他们无所谓，毕竟这本就是自己要做的事。

曾禹毅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那被称为“邪能”的东西自己也能感受到，它催发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增强了自己的体魄，那获得能量的瞬间伴随着的美妙快感甚至比人类的原始冲动更令人着迷、上瘾！

林洪羽没有回头，他很是恶心这个已近中年仍沉浸于这种事情的人，简直是火大！又是一张办公桌被打碎，吓得曾禹毅跪倒在地再也不敢多想。

林洪羽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闻到了一丝身后那种事情之后的气味，顿时脸色难看，强忍着要打死他的冲动。

“最好收敛点，最多明天晚上，我们的计划就要开始了，你最好别搞砸了。”林洪羽阴沉地警告道，曾禹毅一听，脸色十分难看。

“这，这么快，可是、这与之前……”曾禹毅鼓起勇气说道。

一块木板直接砸中了曾禹毅的胸口，肋骨直接断了三根，如果不是控制了力道，这一下林洪羽就腰斩了他！

“你在教我做事？”林洪羽眼神凶恶，冷厉地说道。

“不，不敢……”曾禹毅恐惧的摇头，口中含血，不敢反抗，这至少比以前的计划提前了一个星期，如此匆忙的开始一定会有太多的纰漏。

“最好给我处理得干净点，将他带给那位。”林洪羽并不管这些，天道回来了，这家伙平时就不按套路出牌，而且是目前唯一闲置的战力。万一突然间杀出来，他们一个都跑不掉，人都被杀光了还谈个屁的计划，黄花菜都凉了！

“是……”曾禹毅颤抖地应道，想到林洪羽所说的那位，不禁觉得阴冷可怕！很不想去，但自己只是一个小喽啰，不听话就得死。

林洪羽从窗口跳下，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没有什么好值得留念的，尸体还大有用处，就让他死后再为组织出力吧。最大价值的利用才是对他们的尊重，入土为安从来都不是他们这类人的归宿。

……

道无为的家里，二楼客厅紧闭，只有他一人，此时他打开了投影，真正和其他成员进行远程会议，大家都在同一个城市，本该是聚在一起再说的。

之所以这样，只能说明如今形势的危急和任务的繁重，大家离不开岗位，每个人都被大把的事情拖住了，但是交流是十分必要的。这只是六道之间的小会。

道无为说了自己刚才在星达的事情，天蛛手死亡，林洪羽重伤，以及修罗复生的事情，一听到修罗复生，所有人都安静了好一会儿，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真的能遇到修罗复生，可惜时机不对，现在的局势可不兴庆祝。

“也就是说，修罗回来了？”一个白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说道，顿时沉思起来。

“是啊，而且要搞事情。”道无为说道。

“他现在很强吗？”一个跃跃欲试的粗犷声音出现，一个健壮块头的大汉兴奋地说道，其他人都看了他一眼，倒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他加入六道盟时，修罗已经死了，没有亲眼看见，而且心也很大。不过不要紧，其他人也想知道，毕竟曾经和修罗经常打架的人也只有这个武痴盟主了。

“很强，如果不是他刚出来，我就要栽了。”道无为认真地说道，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连大汉都整无语了，他们都知道道无为有多强，既然连他都这么说，那修罗肯定不是好惹的。

得亏是道无为先遇上了修罗，不然大家很可能就被打残了，毕竟修罗疯起来是非常厉害的，不仅搏命而且还擅长夺命，让人害怕。

“那现在修罗怎么样了？”一道冰冷的女声，一个短发女生，面容精致冷酷，白色唐装，飞机场。

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毕竟谁也不想遇到修罗那个疯子，在这种时候受伤哪怕是有办法恢复也无疑是找死。

“重伤，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出现了。”道无为回复道，这让大家松了一口气，别出来搅事就好，大家同属六道盟，下手虽狠但不至于要命，大家理念不同而已，是对手又不是仇人。

说起来修罗一脉都断了快二十年了，一直都没有人能够继承，不像其他脉人丁鼎盛，都快成为传说了，大家都很急。

“说起来，修罗的传承现在怎么样了？盟主？”一个有些阴恻恻的声音出现，灰色衬衫，环手于胸前的中年男人。

“这件事情还是等把这些事情解决了再说吧，现在还不是关心的时候。”道无为摇头说着，修罗经的死亡率太高，二十年来也有不少后辈因为修炼失败而发疯死掉了，这结果无疑是悲痛的，说多了影响情绪。

“明白。”

“好。”

“是。”

“行。”

大家了解了，目前的确有合适的人在修炼修罗经，只是修炼的进程不是目前大家应该关注的，至少要把夜华如今的局势稳定一些再说。

“人道，你来说说目前的形势，以及接下来的计划安排。”

六道盟会议大家一般都以代号相称，不管私下有多好，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下还是不要泄露大家的本名，这是一种保护和负责，毕竟百密终有一疏，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人窃取到了信息。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不会展示真面容的原因，杀全家，斩断根的人太多了，不得不防，哪怕是表面工作大家也就适当地做一做，说实在话，就是因为自身实力还不足以保全自身才会这么谨慎，虽然大家都是世人眼中的叛逆疯子之流，但还不是完全的无情无义的。

“好，目前的调查来看，全市共有两家甲级大医院，十三家乙级医院，七家丙级医院被渗透占领，分别在地图上标注出来了。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很不妙，这伙人已经结成了同盟，

只要我们对其中一家动手，他们就会一同发难，哪怕拼着准备不足，预期效果大幅减半也不给我们机会，上次进行过的试探，

带来的后果就是北地铁站门口的塑管炸弹，造成了三人死亡，二十人受伤，好在我们控制住了舆论传播，不然最近游荡在街头的疯子会更多。”

道号为人道的是那位白袍中年男人，如今他所说的是埋伏在夜华市医院里的一群恐怖分子，那股能量的出现过于突然，哪怕国家反应及时也还是让人先渗透了进来，最近夜华的警力严重不足，只能调集周围的军队帮忙。

现在的军队已经接受过一波这样的心锁力爆发的洗礼了，正是因为知道它的可怕，所以才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因为心锁力爆发导致的血腥案件剧增，那群背后的人通过制造各种恐怖袭击，传播网络负面新闻等来达到加快负面情绪积累的速度，这样的话，等到临界值一到，瞬间发起大，那么整个城市就会在恐慌激起一大批疯狂的人。

到时候就阻挡不了了，而且那股能量过于神奇不仅能提升人体的各项身体素质，而且还能治疗各种伤势，哪怕是病毒、癌症都能治好，已经逐渐开始有人称这种神奇的能量为生命能量。

只存在于生命体中，初始能量与身体素质等生命体征有关，只能从生命中获取，增强的过程犹如良性的进化，种种关于生命的特征让许多人了解到了这种能量的神奇。只可惜这种能量的背后，代表着死亡和杀戮。

“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们现在正在收集物资，枪支弹药武器这类，大概在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就会开始行动，目前我们的工作量很大，正在紧张的准备着，他们的发展速度太快了，

目前对那群心锁力爆发后活下来的人采取什么态度，上面还没有定论，按我的理解是应该给予机会，能够分化他们也是可以的，现在请各位到达指定的地点潜伏等待，等我们准备就绪之后一举歼灭他们，这次行动非常重要，也非常危险，希望各位小心。”

人道最后补充道，顺便把任务分配好，现在就是比谁速度快，比谁狠的时候了，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作为防守的一方还是有很大的限制的，别人只打游击，打了就跑，不管不顾地在自家地盘闹事，不管怎么做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破坏。

“明白。”

“散会。”

……

关闭投影通讯设备，道无为从沙发上站起，打开客厅门，走上楼梯去往三楼，房门紧闭，道无为敲了几下，等待了好一会儿，房门才突然被打开，隔音门就是让人听不到里面的脚步声。

秦奕怡秀美的脸庞浮现，看起来洗完头不久，灵动的眼睛带着询问，同时还让开一条路给道无为进来，还是一句话都不说，道无为暗自叹气，还以为那天晚上和刑叶那样的状态能保持住，没想到还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内向，自己这个长辈还是操心太多。

“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道无为摆摆手，几句话就不进去了，又不是什么长谈，自己可不擅长聊天，本身就不是这个料，面对的还是个闷罐子，还是算了。秦奕怡点头默认，还是没有说话，道无为也习惯了。

“这几天我可能不在家，你自己照顾要照顾好自己，没事不要出门，最近不安全，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知道了吧？冰库里面东西还是很多的，挑你喜欢吃的就好，想吃新鲜的蔬菜什么的就去后院摘，最近要小心点懂了吗？”

道无为嘱咐道，虽然侄女才刚出一档子事，而且最近的确不安全，但是自己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只能让她自己小心了。

“小心点。”秦奕怡关门前说了一句，自己的叔叔是做什么的她大概也了解一些，既然连他都说危险，那么就不可能轻松。

道无为下楼的步子停了一下，转头看时门已经关了，挺好的，自己还总是把她当小孩子看，道无为笑着下了楼。

房间里，秦奕怡曲腿坐在沙发上，一身宽松休闲服饰，双手抱腿，头轻轻地抵着膝盖，灵动的眼睛逐渐变得平静，如同镜子般的湖面，茶几上摆着一个相框，一个两人合照，秦奕怡凝视着，陷入了沉思，渐渐地似乎有什么东西印刻于眼瞳之中。

……

渐近中午，道无为已经来到了刑叶工作的医院，等待着刑叶的到来，既是拿回自己的车，也是进行潜伏待命，可惜等了很久刑叶都没有来，在道无为印象中刑叶好像都没有迟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道无为进行排队挂号，毕竟昨天进行了激烈的战斗来看个病很正常，不过生命能量不愧是生命之意，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受伤，反而是健康地很。

如果按照往常，昨天那种程度的战斗造成的伤势至少要半个月的静修才能有愈效，现在反而全好了，不仅如此，道无为感觉到自己的体魄更强了，力量更强，速度更快，肌肉更为紧实坚硬！

生命能量，可移动的能量减少，不可移动的能量增多，到了现在，道无为对于这两种不同性质的能量终于有了新的认识。

生命能量可以改造人的身体，全方面的增强人的身体素质，而这个改造是通过可移动的能量转化为不可移动能量来实现，道无为称之为能量固化，前者称为自由生命能量，后者称为固定生命能量。

两种生命能量的区别在于，自由生命能量是暂时赋予各种提升，而如何提升是依靠使用者自主控制和选择，考验的是对能量的控制能力，是有冷却的。而固定生命能量则是永久改造，一旦转化成功，那么身体素质就会得到相应程度的永久提升。

这就是两种不同的方向，这样看起来倒像是内力和锻体的区别，道无为如今共有二百三十单位的生命能量，其中因为疗伤和实验所以有一百八十单位的自由生命能量和五十单位的固定生命能量。

为了保存可能性，道无为没有选择全部转化固定的方式，毕竟生命能量似乎没这么简单。

没伤就制造伤，道无为发现只要花心思去控制是可以调控生命能量的治疗效果的。现在的道无为又化成了一个中年人，他受的是外伤，而且六道盟的易容术精妙绝伦，光是看是看不出来的，哪怕摸一下也不一定能一下找到破绽，这个世界只要死命钻研一件事还是有那么一定效果的，不然六道盟做了那么多的潜伏任务早就暴露了。

趁着挂号、排队、看病的时间里，道无为仔细观察了这家医院，这次是认真的在看，果然发现了一些不协调的事情，自己的人已经变成了病人趟了进来。

最近治安不好，断手断脚，砍伤住院的病人多那么一些也挺合理，毕竟也是这帮人主谋的，而且年轻健壮的病人总比病怏怏的老头小孩要有更多的生命能量，这家医院背后的人也开始有方向的收多一些这样的病人。

这就正好符合六道盟现在要做的事情，他们现在就是要尽可能地把不知情的病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安插进更多自己的人。为了完成这件项工作，上面开始花了巨大的代价，调查、沟通、保密……各家都在紧锣密鼓地预谋着什么，为此做着各种准备，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很快就到了下午两点，因为病床太满所以暂时还不能住院，毕竟道无为只是给自己的大膀子剌了一刀，道无为已经能确定面前这医生就是一个杀人犯了。

道无为已经能看出那眼神中隐约闪过的渴望，应该是检查伤口时吸收到了一丝生命能量让他尝到了甜头，道无为能感觉到自己的自由生命能量少了两个单位，痛倒不至于，但自己还是得痛叫，把姿态做足。

因为受伤就能得到生命能量，所以最近总有一些外科医生在手术是表现的极度兴奋很不正常，但往往做了一两场手术之后就开始爆发心锁了，这就说明了一件事，虽然获得生命能量可以缓解心锁力爆发，但致伤和致死两种情况是有区别的。

于是胳膊受伤的道无为在提出要求之后居然可以住院了！趁着等待病床的时刻，道无为在医院闲逛起来，还是没有看到刑叶，如今已经是下午两点，道无为只好先去外面吃饭。

下午四点，在外面吃饭顺便观察了一圈之后，道无为回到了医院，还是没有看到刑叶。仔细想想刑叶既然选择修习修罗经，那么看来以后就不会再来上班了，不过按理说他应该是把所有的事情处理掉之后再闭关的，否则突然消失一个人会有麻烦，自己的车钥匙也没还呢。

刑叶对于变化的感知很强烈，从他提醒自己那股能量的事情就能看出来，而且对于接下来的局势也有着毒辣的眼光，当大多数人都处于迷蒙无知的状态时，刑叶却显得格外清醒，早已做好了准备。

不过刑叶过于悲观和厌世了，对于那结果的预测过于糟糕，道无为也很是无奈，因为这种奇怪的事情出现，自己自由快乐的生活也逐渐偏离了轨道。

去了一趟保安室，这次的保安不是上一个，道无为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没想到连保安都被替换了，因为知道这保安的慌张心理，道无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反而让他不敢拦了，道无为看到了自己的钥匙，原来刑叶已经来了，不过两人倒是擦肩而过了。

伸手去拿自己的钥匙，却不曾想只是刚碰到钥匙便掉了下来，进了一个塑料碗里。道无为有些尴尬地捡起了自己的钥匙，习惯性的摸了摸，随后看了看墙上的钥匙挂号和地图，和一旁的保安笑了笑，心情不错地离开了，就连飙车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道无为开车到了个无人的地方，把那辆炫酷的跑车藏起来之后，现在已经不用再理会暴不暴露的事情了，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很快就接通了。

“喂。”

“时间有变，请各位时刻警惕，行动提前，决定于今晚十一点，请注意各目标医院的具体动向，另外着重注意光明路一带，情况危急，请各位在此之前尽量准备充分。”

“明白。”

很快便挂断了电话，快速地执行命令，道无为感觉到时间的紧迫，实在是太快了，真是一点时间都不留，这些人看来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