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夜凡生气愤怒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更加小心，用身体帮他抵挡。
又是几道雷电击下来，又冲着夜凡的，也有冲着楚烨的。
他们不仅复制出了无数份资料，还用几台摄像头记录，甚至还打印出了纸质的资料，飞的到处都是。
这些闪电中的本源之力比先前更多，碧落接连为楚烨等人挡出数击，洁白的绸缎上已经有了伤痕，夜凡心疼不已。
若是再接下这几道，只怕真要伤了本体。
可不接又能如何，世界毁灭她没关系，虚弱的小羽毛又如何抵挡的住。
手持黄泉迎接击向她和小羽毛的雷电，目光担忧的看向碧落。
一定要好好的啊，她不想在失去了一个系统的同时还要再失去一个陪伴更久的战斗伙伴。
一道，碧落尾端的玉玦碎裂，两下，顺滑强韧的绸体染上了焦黑。
“碧落回来！”
不行，不能再让它承受了。
碧落就算再厉害也比不上带着本源之力的雷电，它是真的会被伤到。
但这次碧落没有听她的，它早已开了灵智，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纠结。
不回来可能会彻底被毁灭，回来，毁灭的可能就是夜凡了。
眼看着那一击就要落在碧落身上，夜凡将黄泉远远的抛过去。
哪怕她被击一下，至少能保下碧落吧。
嚯嚓！
夜凡心中一咯噔，焦急的去看闪电的中央。
没有碧落，没有它，难道……
“主人！主人我没事。”
微弱的呼唤响起在脑海，是可爱的小女孩声音。
夜凡不敢置信，
“碧落？”
碧落从一片废墟中飞回来，欢快的跳了几下。
“是我啊主人，刚才另一道闪电帮我挡住了先前的攻击。
然后好像有什么力量进入了我的身体，然后我就可以跟主人说话了。”
另一道闪电？
夜凡看向乌云中纠缠在一起的电流，那是……本世界的世界意识。
楚烨他们的操作终于有效了，世界越来越稳定，世界意识自然也越来越强。
所以它替碧落挡下了致命一击，或者说是为楚烨他们挡下的。
“碧落回来。”
世界意识已经复苏，楚烨这个主角自然有它保护。
虽然世界意识的本源之力比不上九九八多，但这里是它的底盘，是它的身体，九九八又还没有实体，不占优势的。
于是所有人就看到天空开始东一道闪电，西一道雷击，劈里啪啦热闹非常。
这一刻楚烨明白夜凡的意思了，说白了就是两大神仙打架。
其中一方保护他们，另外一方则要毁灭人类。
这份资料大概对保护他们的那方很重要。
夜凡不知道什么原因先前好像是在帮另外一方，但两人闹翻了，所以她又转头帮他们了。
不过管他呢，知道资料传播有用就行。
于是手底下动作更快，更是找来了更多的电脑手机和打印机，势要让这份资料天下尽知。
九九八被世界意识不断攻击，虽然有本源之力抵抗，但还是在一点点被削弱。
它需要找个藏身之所，能容得下它，世界意识又不敢攻击的……
感受到红色的光团想要强行进入她的识海，冷笑一声，
“九九八，我不会再接受你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难道你觉得我现在还会继续庇护你？”
没有依托它就没有根基，靠着体内的能量能支撑一时。
时间长了去会一点点消散，直到他彻底消失。
而且本世界的世界意识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待在这里它会攻击他，逃离这里它也一定会给他打个标记。
一个意图毁灭世界的标记，不管他去了哪个世界都会受到排斥。
所以他才着急，他要再次回到夜凡识海，然后借着她的身体继续活着。
“主人，你难道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嘛，没有我你根本离不开这里。”
“我能不能离开就不劳你关心了，大不了我就跟小羽毛在这里待个几百几千年。
我想世界意识一定会愿意让我这个恩人留下来的。”
想想也挺好的，至少不用为了任务到处奔波。
万一哪天墨玉或是主人想起她了找过来，那自然就更好了。
“主人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嘛，我可是墨玉主人留给你的东西，还多次险些为你丧命……”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救我是因为你不想跟我一起死，而且事后得到了更多的本源之力作为回报。
是我太大方才滋生了你的贪婪，让你做出了背叛我的事。
你走吧，不管日后如果，你我主仆情分已尽，我不会再帮你了。”
她不想杀他，也杀不了他。
但让她再接受他，她还没俺么宽宏大量。
然而九九八显然知道就此离开的下场，再次强行融合无效后它再次开口。
“主人不想救我难道也不想救他吗？你还没意识到他是什么吗？”
夜凡抱着怀里越来越虚弱的小羽毛，眼神闪烁。
莫羽抓住她的手腕，坚定摇头，
“不要答应他，与虎谋皮，终被虎食。”
九九八是能够决定她进入哪个世界，要是再次进入她的识海，那下次进入的可能就不是危机世界，而是无可挽救的世界了。
可是不答应他，小羽毛会不会……
“我不会有事的，那你不要听他乱说。
只是这具身体不行了而已，过不了多久……”
九九八打断道，
“你要骗她只是暂时离开吗？
她还不知道你是谁吧，其实说白了你与我乃至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是一样的存在。
本源之力是我们存在的根本，你把本源都给了她，你真的还能再回来吗？
主人你可考虑清楚了，只要让我回到你的身体，我会救他的。”
世界意识一样的存在，那不是和墨玉一样？
本源之力就像是植物的生命力，没了生命力植物就会干枯死亡。
等到彻底枯死，就算再次注入生命力也活不过来了。
夜凡抱着莫羽的手紧了紧，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会答应他，但是你要把我体内的本源之力拿回去。
小羽毛，只有你活着我才有活下去的意义，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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