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过杨先生您的作用也是极大的,要是没有您牵头,这义学也是办不成的。”
“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人想着来办这个事情,也只有您这样宅心仁厚的人才能领头来为大家着想,可是了不得,了不得啊。”
“刚才我听伙计说杨生员要给孩子们买些纸张,这样吧,我做主了,这库房里面的所有陈年老纸,只要您杨生员有需要的,我都可以用最低价给您。”
“我一个生意人,也不能做多少的事情,只能是略尽绵薄之,也算是为咱们云南的义学出一丢丢的力气。”
这掌柜的可是个厉害人,一边打算将自己丢在库房无人问津的纸张都卖掉,另一面也就说些漂亮话,其实一点亏都不吃。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我就替孩子们谢过掌柜的了,现在义学还没有起步,但是村学已经开始教育了,船房村、郑家河、鲤鱼坑村、新河村都快有两千个孩子了。”
“这么多孩子,每日的开销是个天文数字啊,能省一点是一点,这样吧,只要价格合适,这库房里的所有老纸我都包圆了,有多少买多少。”
听了掌柜的话语,杨云滇也是貌似开心地说道,同时也大倒苦水,显示着自己的不容易,让掌柜的不太好意思狮子大开口。
“那还是当然了,这是利国利民,造福桑梓的事情,我怎么敢赚您的黑心钱啊,你放心,肯定是最最优惠的价格,放心,放心好了。”
掌柜的也是堆满了笑容,开始了大包大揽,这要是能把那些陈年旧纸都卖掉,那可是善莫大焉啊。
说实话,要是没人购买,这些东西都只能烂在库房里,尤其是还被蚊虫蚁鼠祸害,那可是太亏了,现在及时止损,必须如此。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库房,这库房就在店面后面,昆明这里都是前店后院的格局,来到了最后面的库房里面,这里面都是不知道堆了多少年的老纸。
“呸呸呸……这灰也实在是太大了,你们看着,我到外面等你们好了,这读书人的事情我也不懂不是。”
才进到库房里,阮福云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几张纸看了看,随即就被纸上的灰尘弄得连连咳嗽,立即就打了退堂鼓,赶紧跑了出去。
“杨生员,都是为了支持孩子们进学,这样吧,这里所有的纸张,我都以三折的价格转给您,也算是我这个书店的掌柜尽的一点点的微薄之力。”
见到杨云滇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满,掌柜的立即就开口说道,毕竟这些纸张的历史可不短了,都有好几十年了。
不仅如此,有些纸张还被老鼠咬坏了,能卖个三折也是不错的,好话说尽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还将这些占库存的纸张销售了,何乐而不为呢。
“好,那之后就清点一下,然后帮我送到小西门那边的江城巷,不然我可是拿不回去的,送到家以后找管家拿钱就好。”
“对了,咱们计算一下数量和金额,我写个条子给高朗管家,你们送到家里,然后取钱走人就好。等过些天我再让人送到船房村去。”
基本商议已定以后,杨云滇就进入了实质性的操作步骤,没有任何的犹豫,其实杨云滇更喜欢的就是这些老纸,毕竟那些崭新新的纸张拿回去卖老纸,还有点解释不清。
“这么新的老纸,你糊弄谁呢?到时候人家如何会相信你的这些纸张是老纸?还是明朝的老纸?哪有这么新的老纸?可别是仿造的吧?”
看着这一仓库的老纸,杨云滇心里都乐开了花,这可是好东西啊,这些纸张要是弄回去,可是大发了,能赚不少钱不是。
“好,好,小刘,你赶紧找人算一下这里的纸张的情况,清点好了,写个清单给杨生员,可不要弄错了,要不然唯你是问。”
见到基本上已经确定了生意,也就不适合在这里耽搁了,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在这里吃灰也不恰当。
“走,走,杨生员,咱们先到外面喝茶去,等小伙计那里清点好了,咱们再议价,您放心,绝不会有错的,等送到府上也会再次清点的。”
“绝不会有错的,这里灰尘太大了,可不能再待着了,要不然就会弄得灰头土脸的了,哈哈哈。”
胖掌柜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就亲昵的拉着杨云滇往往走去,那热乎劲儿,就像是两个关系有多么熟悉的似的。
“呵呵,好,好,掌柜的,除了这个纸张之外,还要买一些墨,这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有什么好的墨,你介绍一下。”
在出门的时候,杨云滇又笑着对掌柜的说道,好像是完全不在乎钱似的。
“好,好,杨生员,您放心,我们这里的东西可是最最便宜的吗,您这次买的又多,一定给你一个最最优惠价格,您绝对找不到比我们还便宜的了。”
听了杨云滇还要购买墨,这个胖掌柜就更是高兴了,大生意啊,看来今天这是出门看黄历了,生意大好。
“杨生员,你找我们可是找对了,就在昆明城,徽墨名家的墨锭,也就是有我们家是全有的,歙派的罗小华、程君房、方于鲁、邵格之这四大名家的都有,价格也是相当的美丽。”
“《小道士墨》、《天老对庭》、《清辉照海月》、《归马牧牛》、《文彩双鸳鸯》、《五岳藏书》……”
“除此之外,‘御墨’、‘赤水玄珠’、‘龙棒珠’、‘文玩’、‘世宝’、‘蟠螭’都是应有尽有,您完全不用担心,可是有很多的。”
说起了墨,胖掌柜又在行了,立即滔滔不绝的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完全都不管在一旁无聊着的阮福云。
“哦,对了,老墨有没有,有的话我也想要买上一些,只要东西好,价格不是问题,一切都好说,咱不差钱,肯定是要让您赚个盆满钵满。”
听了掌柜的话,杨云滇又是笑呵呵地说道,还是要弄些老墨回去才有得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