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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志村除了纪检股长的工作,他还担任纪检委员培训、实习的中考核官,他要是不点头,那些候补人员就不要想着转正,事实上。
现在纪检科大部分的纪检委员、纪检组长,乃至好几个纪检股长都算是他的学生,相比于闻人正对职场的倦怠,比他只小了一两岁的臧志村就不同了,依旧是老骥伏枥,壮心不已!
此时,在臧志村身边的那个眯眯眼的男子,正是臧志村的亲传弟子,纪检组长游龙马,另外那两男两女则是这次要接受转正考核的纪检委员补。
当初李桂明一开始就是将林敏霞、邵英杰当成了这次参加转正考核的纪检委员候补人员,当然,他也是不清楚这次带队到珠崖省考核的人是臧志村,不然的话,他才不敢那么嚣张,那么放肆。
参与转正考核的纪检委员补自然不止四个人,按着规定,这些接受考核的人,会平均分到华国总公司管辖范围内十三个区域,每组是一名考核官,四名纪检委员补。
游龙马并不算是正式的考官,他只是陪臧志村同行,随行照顾而已。
作为臧志村的亲传弟子,游龙马对自己的恩师,同样是敬重有加,已经达到了视师如父的地步了。
游龙马出身贫寒,家庭条件相当不好,在读大学的时候,跟江辰一样,也是半工半读,只不过,他打工赚得钱不仅要用于他的学费和生活费,还得寄一部分回家,补贴家用,可以说是拮据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遇上刚好到大学做讲座的臧志村,或许游龙马的人生轨迹恐怕会是相当糟糕和辛苦。
游龙马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天赋、能力、性情、才华、努力,这些元素缺一不可,当然,也少不了臧志村对他的一直以来的照顾、教导和帮扶。
臧志村对游龙马来说,简直就是恩同再造,这也是游龙马为什么对臧志村那么尊敬的原因。
“老师,您尝尝这酒,这是您最喜欢的玉冰烧,我特意从一位酿酒的老师傅那儿求来的,听说这酒在井底藏了有三十多年,口味醇和,甘甜清冽!”游龙马拿出了一个小酒瓮,开了封,给臧志村斟了一杯酒。
“三十年份的玉冰烧?我尝尝!”臧志村微微颔首,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确实是好酒!”
臧志村和游龙马就着这玉冰烧,品尝着“鱼美人”餐厅的特色菜,边吃边聊,那几个纪检委员补也是列席,在旁作陪,聊了几句闲话家常之后,臧志村将杯中的玉冰烧一饮而尽,酒杯撂在桌面上,摆了摆手,不让游龙马继续添酒,而是忽然问道:“龙马,前两天发生的那件大事,你应该听说了吧?说说你的看法!”
前两天,华国总公司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以区域产业负责人苏七省和荆州省省域产业负责人苏七运兄弟俩为首的“职场毒瘤”被清理干净,被波及到的附属公司多达数十个,一大批附属公司的总经理、副总经理或被直接解聘,或者是停职调查,总之,空出了不少的岗位。
这件事情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屁股不干净者为此感到惶恐不安,心里没鬼的人同样也是惊叹不已,更有甚至,已经将目光投向了这些空出来的岗位,想要在这次权力的漩涡中攥取更多的好处。
臧志村想听听自己学生游龙马的想法,虽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并不在华国总公司,但是这事儿,也不是跟他们没关系,纪检科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想跑也跑不了的,都已经受到影响了。
“老师,纪检科这些年太安静了,就像是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游龙马沉吟片刻,也没有避着四个纪检委员补,直接开口说道:“纪检科不改变的话,恐怕不需要几年,就会变得难以收拾了!”
“总裁先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借着这次的机会,推出了一个限制和权力都非常大的特殊的纪检组长的岗位,不得不说,这是一步非常巧妙的棋!羚羊挂角!”
“投石下水,是想要试一试这水的深浅,同样也是测试石头的气量!珍珑棋局乱了,棋也活了!”
本来那几个纪检委员补就是竖着耳朵,想要听一听游龙马的看法,结果他的回答真的是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按照正常人的思维。
这会儿应该是对自己没能亲手揪出苏家兄弟感到遗憾,毕竟放马后炮都是人间常情,要么就是关系那些空出来的岗位,毕竟每个岗位都意味着利益勾连!
结果,游龙马居然扯到了那个任期只有三年,权力相当于部分纪检股长的那个特殊的纪检组长岗位,这似乎是离题十万八千里,最让他们搞不懂的是,游龙马的回答有些破碎零散,像是打哑谜似的,完全听不懂他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龙马啊,你这回答……”
臧志村扫了一眼有些茫然的四个纪检委员补,笑着说道:“他们可都以为你会说苏家兄弟俩,说一说那些岗位什么的,结果,你居然跳到了纪检科的危机,还有闻人正那老家伙的布局,棋局、石头、气量,这可不仅仅是投石下水,还是投石问路!”
四个纪检委员补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是我太跳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