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总监,您真的不可以……”在316号包厢门口当门神的保镖还没有说完,包厢内的众人就听见“嘭”的一声,大门被人推开了,钟元河挣脱了两个保镖的阻拦,强闯了进来。
“朴董、甄顾问,大、大、大事不好了!”钟元河朝着餐桌跑了过来,一脸惶恐地喊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钟元河居然慌张成这样子?”朴慈昌瞥了一眼江辰等人,发现他们一副憋着笑的模样,心中的不妙感觉愈发浓烈,他连忙挥了挥手,让那些保镖退出去,顾不得江辰他们在场,冷冷地盯着钟元河,扬声喝问道,“钟元河,出什么事情了?”
“朴董、甄顾问!”钟元河跑到餐桌旁,双手撑着桌面,剧烈地喘着气,瞧他满头大汗的模样,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这位汉斯国际集团市场部的第三席总监从未这么不讲形象,当真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甄浩仁见钟元河当着江辰这些外人的面,表现得那么慌张,他顿时心生不喜,想要开口呵斥,可是等钟元河走进之后,那张惨白无色、眼神涣散、冷汗淋淋的脸庞映入眼帘的时候,甄浩仁也是心头一紧。
汉斯国际集团是一个怎么样的企业,甄浩仁再清楚不过了,作为市场部总监,居然敢当着他这位顾问还有朴慈昌这位董事长的面这么失态,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真的出大事了。
江辰目光在钟元河身上一扫,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洪源丰、洪汉卿、毕思琪、林敏霞、邵英杰等人也是嘴角微扬,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们现在都开怀大笑了。
时刻注意江辰等人表情变化的朴慈昌,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心里一突突,他隐隐有种感觉,江辰、洪源丰等人来赴宴,好像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先前要求先开宴,又是顾左右而言,现在看来是想拖延时间。
钟元河一口气喘匀了,立马窜到了朴慈昌的身边,他现在也发现了江辰等人的存在,于是俯下身子,要跟朴慈昌咬耳朵,甄浩仁见状,忍不住喝道:“钟元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赶紧说啊!”
甄浩仁心里那个急啊,在他看来汉斯国际集团这以后应该是他的私有物,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干一番大事业的机会就没了,更何况,作为汉斯国际集团的顾问,生意出问题,他也得担责的。
钟元河的神情有些犹豫,甄浩仁这个顾问都开口了,他本来是应当遵从的,可是这事儿不好当着江辰他们的面说,这让钟元河陷入了纠结,求救似的看向了朴慈昌:“朴董,您看这事儿……”
“钟总监是吧?这里都是自己人,不要顾虑,直说就是!”江辰轻笑一声,目光确实落在朴慈昌身上。
“自己人?你们是哪门子的自己人?”钟元河原本有些焦虑的心,被江辰这一句话给打散了。
“哼!元河,有什么事情直接汇报就是,不需要瞒着他们!”朴慈昌脸色的笑容彻底收了起来,细长的双眼透着冷厉,目光在江辰和洪源丰身上来回扫视。
“是、是,朴董,事情是这样的……”钟元河得了朴慈昌的允许,不敢耽搁,当即将今天忽如其来的麻烦讲述了一遍,他负责的制糖企业,原本应该是同类产业所向无敌的存在,可谁曾想到,一个举报、一条媒体报道、一次抽奖外加各方的掣肘,钟元河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落入蜘蛛网,被束缚手脚的小虫子一般。
不要说钟元河心中的抱负了,就连规规矩矩地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也完全做不到。
“怎么、怎么会这样?”甄浩仁讷讷说不出话来,朴国昌、甄淑芙目瞪口呆,好像傻了似的,他们想象中的大获全胜并不存在,新闻媒体的报道也是虚假繁荣,到头来,真正的傻子、失败者,是他们。
“为了海椰市的这场商战,我老早之前就准备了八套方案,还埋下了好些个暗子,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特意利用媒体大造声势,就是想要让你们误以为,我们汉斯国际集团盯上的是医药和文教领域,为此我还专门找了几家公司签订了合约,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借着媒体引导风向的空隙,我授意钟元河低调进入海椰市,拿下了这家制糖企业,这是我的得意谋划,只要操作得当,你们这脆弱的联盟瞬间就得有三成公司业务受到影响,甚至是重创!”
“这一步棋,除了我和浩仁兄、钟元河这边,就连其他董事还有我儿子都不知道,没想到你们居然提前算准了我的计划,还在之前就布好了局,就等着我一脚踩进去!”
“我很好奇!”朴慈昌的目光在江辰、洪源丰俩人的脸上徘徊,阴冷地说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打算的,要知道,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我可是特意避开了最敏感的旅游业,就连餐饮业和服务员,我也是挑着最不起眼的地方下手,结果这都能被提前预判,真的是不服不行啊!”
“洪老爷子,是在下输了啊!”朴慈昌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洪源丰,“这么环环相扣,精彩绝伦的十面埋伏,真是让我敬佩不已啊,前辈就前辈,在下服气了!”
虽然洪源丰说他们一行人是以江辰为主,可是朴慈昌怎么也不相信,这么老辣的应对之法,能是江辰这个小年轻想出来的,如果是洪源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