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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恐怕韩锡仁是调查到了某些东西,触及到了某些大人物的核心利益了啊……”邵英杰小声地说道,“这件事情真的是非常有意思,调查起来恐怕是困难重重,可是对我来说……这却是最有趣的!”
邵英杰喜欢挑战,越有挑战性,越有难度的事情,他就越喜欢,只要一想想,他就热血沸腾。
“我也觉得,这事儿非常有趣!”林敏霞抿嘴一笑道,“总觉得,咱们跟神探狄仁杰似的,判案破案!”
“两位元芳,好好将资料看熟吃透!”江辰笑呵呵地对林敏霞、邵英杰说道,“明天,随本大人查案!”
“是,江大人!”林敏霞、邵英杰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应道。
与此同时,在江辰他们下榻的这家酒店的另外一个套房之内,有个年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摆弄着一台手磨咖啡机,他的神情非常平静,动作轻柔而优雅,好像外界的纷纷扰扰都无法影响到他。
手磨咖啡一直是欧美绅士和商业人士最喜欢的一种消遣方式,会显得自己非常有品位、非常高雅。
不过,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就相貌方面而言,跟高雅多多少少有些违和。
一头散乱的头发,束成小咎,浓密的络腮胡子还有健壮的身材,看起来格外有威慑感,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商界的成功人士,反倒像是一个混社团的老大,仿佛随手都会掏出一把西瓜刀来“劈友”!
在这个客厅的地上,散放着各式各样的文件、资料,密密麻麻的看着比唐三藏从大雷音寺取回的经书还要多,很难想象,这人在酒店住了多久,毕竟普通人住酒店,不可能带那么多文件资料。
“咚咚咚……”正在这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中年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依旧捣鼓着自己手中的活计,只是轻声地唤了一句,“元吉,去开门!”
“是,组长!”一个三十多岁、助理模样、神情疲倦的男人从里间跑了出来,他的手上还捧着一堆文件,急匆匆地去开门,站在门外的人……是跟江辰、林敏霞他们同乘高铁过来西河市这边的陈益胜!
“是您,陈组长,您终于来了!”阮元吉打开门,瞧见了站在门外的陈益胜,顿时眼眸一亮 。
阮元吉的双目之中,跃动着一丝丝希望的火焰,原本疲倦的状态似乎在一瞬间也消减了不少。
陈益胜是从海鹏市一路坐高铁过来的,他的真实身份是江氏集团华国总公司纪检科的纪检组长之一。
江辰他们如果知道陈益胜的身份,肯定会大吃一惊的,不过这也并不奇怪,江氏集团华国总公司纪检科的纪检组长有一百来号人,而且这些纪检组长不全在华国总公司,一年到头总有人在外面出任务。
即便是年终总结会议,纪检组长都从没有来齐人过,不要说江辰了,就是邢庆幽、董浩庭这些纪检股长,都不一定能够将所有纪检组长都认全,或许只有藏志村才能够记得所有人。
候选纪检股长选拔的时候,陈益胜并没有参与其中,甚至那时候,他人都不在华国总公司。
这次如果不是好友韩锡仁有了大麻烦,陈益胜也不会急匆匆地回了一趟华国总公司,再急吼吼地坐着高铁来西河市这边,只能说,非常恰巧地,陈益胜是少许没有时间关注江辰的人。
陈益胜见着阮元吉投来的希冀目光,一颗心顿时一揪,疲倦、惭愧、懊恼的神色接连在他的脸上出现,甚至连他想要挤出一丝笑容,都显得格外勉强。
“陈组长,您……”阮元吉察言观色方面的能力并不差,他瞧见陈益胜露出这样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的心开始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们家组长,可在?”陈益胜轻声地问道,他的声音透着沙哑、沧桑还有无奈。
“在在,陈组长,您快请进!”阮元吉回过神来,连忙让开,请陈益胜进房间。
陈益胜点了点头,可是刚迈开腿,脸上就露出了惭愧和迟疑之色,最终,他还是走进了房间内。
按道理说,陈益胜比江辰他们更早离开刀削面馆,应该要比江辰仨人先到酒店才对,不过,这家伙对自己丢了的公文包还是不死心,重新返回了高铁站那边,像个疯子似的,找了好久。
陈益胜不方便报警,一则正如他说的那样,公文包里都是机密文件,报警不合适,另一方面,陈益胜不好大张旗鼓,要是让某些人知道他来了西河市这边,事情会变得更麻烦,最后就是,即便是报警,东西能够找回来,时间上恐怕也是来不及了,可惜的是,他自己回去找,大海捞针似的,自然是什么都找不到。
进了酒店房间后,陈益胜一眼就看到了地上乱糟糟的文件,还有那个坐在茶桌旁,一脸平静地冲泡着咖啡的男人,那男人冲着陈益胜一笑:“阿胜,你来得刚刚好,我这咖啡刚刚磨好,快来尝尝吧!”
男人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他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陈益胜脸色的愧疚、沮丧、失落……
“阿仁,抱歉,东西、东西……”陈益胜迈着沉重的双脚,一点点地挪到了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