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惠安先生身为益州省域产业负责人,可从没这么早到过公司,还急着找他,而他居然……联系不上!
这让单元春头疼不已,昨天下午开始,单元春因为自家侄儿的婚姻大事,他就一直没在公司,手机什么时候没电的,单元春压根就不知道,可以说,他昨天跟外界失联的时间可是不短的。
“佛祖在上、基督庇护、无量天尊!希望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不然的话,我就饭碗不保了!”单元春心跳徒然加快,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敲门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戴惠安的助理一见到单元春,双眸就不自觉地流露出同情和自求多福的神情。
“夭寿啊!看来……这次真的要倒霉了!”单元春在职场混迹多年,演技劲儿相当了得,他一见戴惠安助理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就知道戴惠安肯定是生气了,这时候进去,肯定是要面临雷霆之怒的。
“大班,单总来了!”戴惠安的助理向里面轻声地禀告了一声。
“让他给我滚进来,你出去候着!”戴惠安的声音传出,阴沉得跟恶虎进食之前的嘶吼一样。
“是!”戴惠安的助理应了一声,侧开身子给单元春让路,这让单元春的心更是拔凉拔凉的。
单元春心惊胆战地走进办公室,戴惠安的助理第一时间把门给带上了,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戴惠安的办公室乱得一塌糊涂,满地狼藉,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让他扫到了地上,重要的文件散落一地,甚至连戴惠安平日里宝贝得不得了,一天到晚要拿着鹅羽绒毛巾擦好几次的“唐三彩马”都碎成渣渣。
“出事了!出大事了!出天大的事情了!”单元春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戴惠安此时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单元春,虽然没有看到戴惠安的表情、眼神,可背影就够吓人了。
“戴、戴大班,您、您找我?”单元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磕磕巴巴地开口。
戴惠安转过了声,一双斜上挑的眼睛透着阵阵寒光,他的脸上更是阴云密布、寒意凛然。
“单元春,你真的是好样的!我临走前是怎么交代的?让你好好盯着那家的动静,你是怎么盯的?”
“我才离开了多久,才三天啊!你就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真是有你的,胆大包天啊!”
“盯着那家对你来说,是很困难的任务吗?还是说,你侄子结婚比你的前途还要重要?”
戴惠安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声音低声而沙哑,透着刺骨的冰冷,直击单元春的小心脏。
“孰轻孰重,你分不清楚吗?废物!”戴惠安忽然咆哮了起来,一脚将掉落地上的笔筒踢向了单元春。
单元春吓得魂都飞了,他下意识地想要格挡,可是他马上反应了过来,这种时候不能躲。
幸运的是,戴惠安不是传说中的黄金右脚,盛怒之下更没有什么准头可言,那笔筒压根就没有砸到他。
“好呀你,长本事了!单元春,你特么的居然还敢躲开?”戴惠安红着眼,指着单元春的鼻子大骂。
单元春心中苦涩无比,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刚才可是一点都没有躲,他没有被砸中,完全是因为戴惠安的脚臭,戴惠安心情很不爽,他又踢了几次,结果还是次次都完美地避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单元春。
“混蛋!混蛋!”戴惠安忍不住了,他直接抄起地上的一摞文件,走到了单元春的身前,甩在他脸上。
“戴大班,您、您消消气,是不是出事了?”单元春捂着被砸红了的鼻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废话!如果不是出事了,我会这么着急?你真的是有本事,我让你盯着那家,就是想着出了什么事情,你来告诉我,结果倒好,现在出了事情,变成了我来告诉你!”戴惠安气得又捡起文件,砸他头上。
单元春很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可是戴惠安就是不说,还在那儿骂骂骂,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我盯了两天那家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啊!”单元春心里直嘀咕,他不是不晓事儿的人,戴惠安吩咐下来的事情,单元春可是有好好执行的,亲自出马盯着那家,只不过连着两天多都没有什么问题,加上自己大哥大嫂一家还有一连串的亲戚都给他打电话,希望他出席,单元春这才离开了半天。
结果,就是这半天的时间,居然就出事了,有些时候,命运就是这么难以捉摸。
这让单元春心里如同猫抓似的,他真的是很想知道,那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真的是不知道啊!
那家人的按照计划,大肆进军山城市,叶修一被步步紧逼,只剩下一口气,随时都可以收网捏死。
“呵呵,那家蛮子背盟了!”戴惠安愤怒地嚷嚷着,白沫子都喷单元春脸上了,“昨天,就昨天!那家跟叶修一和谈了,还签署了一系列的合作,明着给叶修一让利,山城市的那些损失都补回来了!”
“叶修一那个混蛋,更是趁着这个机会,把咱们安插在山城市的人都给拔了,真的是可恶至极!”
“原本叶修一绝对是死定了,现在跟那家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