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惠安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江辰居然会如此直接,如果单刀直入,随随便便聊了几句话,就摊牌了!
“江、江股长,我跟乔道义、皮炎平可没有关系的!您、 您这玩笑有些吓人了!”戴惠安咬了咬牙,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可是头皮发麻的他不要说笑了,连基本的镇定都有些维持不住。
“当然,乔道义、皮炎平他们俩说的,我不会都相信,毕竟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罢了!做不得数!”江辰悠悠地说道,“如果他们跟你有过节,在知道自己死定了的同时,胡乱攀咬那都是有可能的!”
戴惠安懵了,他有点摸不清楚江辰的套路了,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现在江辰应该是趁机继续给他制造压力,逼迫他认罪,可是万万没想到,江辰居然会反过来替他辩解,这就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戴惠安,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搭话的好,只能顺着江辰的说法,含含糊糊地讲道:“那个,我确实是跟那个乔道义和皮炎平两个人,有些矛盾,我们在一起参加某一场会议的时候……”
戴惠安按着江辰的说法展开的同时,大脑也在飞转,他在想如何能够将自己摘出来。
江辰既然出现在这里,并且都明言是为他而来,那就断断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
“戴大班,不用说了!乔道义、皮炎平俩人已经进那里去了!”江辰摆了摆手,制止了戴惠安的临场瞎编,笑着说道,“我们纪检科的人,都是讲证据、按规则办事的人,如果只是凭借这两人的一句话,我们就直接对一位省域产业负责人进行问责,那不比古时候的锦衣卫、东厂、西厂还要糟糕?”
戴惠安越来越看不懂江辰了,这一番话听起来,似乎又是在替他开脱。
“是、是,江股长真是英明啊!”戴惠安摸不清楚江辰的想法,只得勉强一笑,开口奉承道。
“这个江辰,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能不成是想要诈我,这样一惊一乍的,还真是把我吓得不轻!”
“为什么每次在我无法解释的时候,就开口替我找理由,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戴惠安感觉自己的脑袋更加迷糊了,有点儿乱糟糟的感觉,这种命运不由自己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哈哈,戴大班用‘英明’这词来形容我,就有些太大了!毕竟我是拿集团工资的嘛,在其位谋其事,如果我相信了乔道义、皮炎平的一面之词,为了业绩胡乱让人认罪,那岂不是对不起发工资给我的集团了?”江辰看着戴惠安,半开玩笑地反问道。
“是、是……”戴惠安哪有什么心思说笑啊,可是却又不能不配合,不知不觉,戴惠安已经陷入了江辰的节奏之中,心防在几番紧张几番松弛之后,已经悄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我这次过来,是带了证据的,关于你的……确凿证据!铁证如山的那种!”江辰看着戴惠安的双眼,温和地笑着,“我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去跟乔道义、皮炎平作伴,要么你就乖乖跟我合作!”
“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你去跟那俩家伙作伴的,毕竟,多一些熟人,就少几分孤独嘛!”
“要在那种地方待个十几二十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可是会疯掉的!”
戴惠安满脸惊惧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年轻人,即便他先前听说过江辰的事迹,可是没有亲自跟江辰打交道,还不清楚江辰的真实恐怖程度,毕竟有些事情,没有亲身经历,感触肯定是不深的。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警惕,可是戴惠安看到江辰相貌平平无奇,而且年纪比自己小许多的时候,他多多少少有些松懈了,感觉江辰跟外边的传闻有不小的出入,然后,戴惠安就知道江辰的厉害了。
不过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江辰看似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让戴惠安心神大乱,一颗心乱得跟麻花似的。
江辰神情悠然,继续品尝着明前龙井,好像他方才什么都没说过,可是,戴惠安却知道,自己只有半盏茶的时间了,江辰的茶喝完,他还没有给出回答,恐怕江辰就要帮他挑选结果了。
戴惠安看着江辰,足足鼓了两分钟时间,戴惠安这才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江股长,既然是有铁证了,那肯定是要对我进行调查的,不知道,我可否先见一见那些确凿的证据?”
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戴惠安的谨慎和头脑清醒聚堆是帮了不小的忙,戴惠安想过,如果江辰手中真的有什么铁证的话,随便来句话,直接让他回总公司那边不久成了,需要一位纪检股长亲自过来吗?
如果江辰是担心打草惊蛇的话,完全可以跟华国总公司的总裁闻人正通一通气。
按照江辰跟闻人正的关系,只消一句话,就可以让闻人正随便找个什么理由,让戴惠安去华国总公司。
戴惠安可不觉得,自己能够提前预测到有人要搞自己,只要一过去,就是一个被瓮中捉鳖的下场。
“这家伙说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难不成,真是在诈我?”戴惠安目光变得精神了,他看向江辰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如临大敌,心中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先前的侥幸。
江辰一直关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