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众宾客有多么轻蔑、嘲讽江辰,现在就有多羡慕、嫉妒江辰,同时,人群之中响起了对曽茗仕、曾茗景幸灾乐祸的声音,毕竟这两个曾家的少爷,方才的表现真的是有够“精彩”的,简直是狼狈不已。
“曾家那俩兄弟方才那么嘲笑人家,结果事情来了个两级反转,你们有没有注意他们的表情,真有趣!”
“能认识这么多大人物,这个人肯定不凡,绝对是远远胜过我们,曽茗仕、曾茗景也根本比不上对方。”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曾家年轻一辈那些真正有本事的,各个都很低调,认认真真地做事业,只有那些没本事的,才每天把自己整得跟个孔雀似的花枝招展,到处自吹自擂!”
“我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曽茗仕昨天好像是让城中那些八卦小报给采访了,据说还上杂志封面……”
“我去,这么劲爆的吗?是哪个八卦小报采访他的,我要直接买下五十份,不,买下一百份的!”
嘲讽曽茗仕、曾茗景兄弟俩的人并不算多,毕竟这是在曾家庄园,大部分人还是比较注意言辞的。
可架不住你一言我一语,窸窸窣窣的调侃、嘲弄声音汇聚到了一块儿,还是让曾家的子弟们听见了。
曽茗仕、曾茗景离开了,可是在场还有曾家各方各脉的年轻一辈,他们听着宾客们非议自家,心中忍不住有些羞恼,可是他们却不好说什么,一方面议论的人不少,另一方面,人家说的也没错……
确实是曽茗仕、曾茗景先搞事情的,江辰可一直在忍让,最终是忍无可忍,才开口进行反击的。
曾家子弟羞恼得不行,有些羞耻心实在比较强的,只能掩面而走,脚步匆匆离开,眼不见为净。
曽茗仕、曾茗景跟着曾康福他们的队伍,不敢跟得太近,所以他们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大厅内有人在议论他们,只言片语之间,总之不是什么好话,这兄弟俩对视了一眼,总感觉脸皮跟火烧似的,羞愤难当。
从接待大厅出来,江辰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曾家庄园别墅群的后面,是一座延绵的矮山,郁郁葱葱。
曾家庄园可不是天然形成的,不管是“护城河”还是此处的矮山,都是曾家花大价钱硬生生造出来的。
华国人不管去向何方,都逃不过深埋在骨子里的本能,只要稍有机会,就会瞬间化身“基建狂魔”。
“依山傍水”是华国人对风水研究中最基础的一句话,同时,这也是华国人的浪漫和对生活的追求。
矮山上依着山势,砌有青石砖做成的台阶,在矮山之上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建筑的痕迹。
登山远眺,正好可以看见环绕着整个曾家庄园的奔腾河流,还可以看见庄园前方的人造湖,波光粼粼。
“几位贵客,这座文正山山顶处的别院,就是我父亲平日修养居住的地方,我父亲平素喜欢清静,加上近些日子天气骤凉,就连我们兄弟几人每日请安都不一定能见到,如果父亲不能与各位相见,还请见谅!”
曾康宁指着山顶的小院子,微笑地跟众人解释道,有些话得说在前头,不然的话,客人恐怕心生误会。
“山腰处院落,是我们曾家子弟、内眷平日修行之所,也是曾家接待贵客的地方!”曾康宁接着说道。
曾家作为传承多年的世家大族,子弟自然是有机会接触武学之类的,不过曾家人在经商从政方面天赋异禀,在武学方面就有些九窍通了八窍的感觉,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其他人的身手都很一般般。
山腰别院的修行者大多是曾家女眷,主要因为百里红叶这位家主夫人喜欢礼佛,其他人自然投其所好。
“今天,康福先生还有红叶夫人亲自接待我们,还有康宁先生作陪,这对我们来说,那已经相当礼遇了!”孙宏延笑着说道,“如果宪忠叔叔方便见我们自然是好,不方便的话,我们也不会冒昧打扰!”
孙宏延话锋一转道,“不过,还得烦请康福先生、康宁先生在我们走后,代我们向宪忠叔叔问一声好!”
曾宪忠是曾家的上一代家主,他的年龄比白昌沫大师都要大了将近十岁,在他面前,大家都只是晚辈。
“诸位,这边请!”曾康福对着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曾康宁已经解释过了,他就无须多说什么。
曾康福亲自带路,领着一行人朝着矮山半山腰处的会客室走去,趁着登山的功夫,江辰朝着林敏霞、邵英杰示意了一下,便放慢了脚步,跟白昌沫大师走到了一块儿,两人凑近之后,嘀嘀咕咕地说着悄悄话。
“老爷子,我方才把曾家庄园的建筑都拍下来了,正想着回去之后发给您,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你小子倒是有心了,曾家庄园这边的建筑确实让我喜欢得紧,不枉我大老远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
“老了老了,我前些年经常满世界乱跑,到处去参加学术探讨,现在的话,不行了,真的是吃不消呀!”
“东西半球差了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好悬没有把我这个老家伙给难受死,如果不是为了你的事情,这一趟打死我都不来!”白昌沫大师嘀咕了两句,朝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