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皇情绪近来一直不太好,从安皇手里接过奏折的安然,有几分忐忑。寒州在全城庆祝小皇子诞生的欢庆时刻遭到突袭,突袭军队的首领疑为卓玛。寒州驻军损失近半,刺史文豹在战争中下落不明。元昭请求皇上派兵支援!
安皇问:“你有何意见?”
安然看着奏折上,小心答道:“儿臣认为卓玛应与许国旧臣有牵连,这次应是试探!文豹警惕性极高,所练之兵全是精锐之士,这次损失近半,对方实在不可小觑。”
“凡事皆有预兆,文豹警惕性高,又怎会发现不了?若发现了,为何不上报?”
安然猛的抬头:“文豹不可能……”
安皇目光深沉,蕴含无穷威慑力,安然声音慢慢低下去,直至无声。好一会,安皇才开口:“然儿,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为人君者,应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本事,绝不可感情用事,更不可凭借感情来下判断!”
“父皇教训得是,儿臣谨记在心!”安然点头:“这个奏折并没有提到文豹如何应敌如何失踪,写得简单含糊!”
“文豹是武将,对战事更是敏感。寒州一直是边防重地,向来防守甚严,以文豹的能耐,怎么可能会损失惨重呢?”
“若文豹有二心,不会是这个结果!父皇,文豹是我和罗清一致推荐的,儿臣和罗清都敢保证,文豹绝不可能做叛国之事!”安然沉吟:“除非事情发生之时,文豹并不在寒州。”
“那意味着这个奏折是假的,至少一半是。这事,你去安排!”安皇结束关于这件事情的讨论:“许国旧臣不断发难,午郡那群匪帮像凭空消失一般,卓玛消失大半年没找着,突然出现还带着久经训练的将士。到底是派去的人太差劲,还是对手太狡猾。可以料想,以后这类事情只怕会更频繁吧?你说这是为什么?”
安然自然的应道:“群龙若无首,就不可能有计划有组织的策划这些事!”
“那你说,那个首会是谁?”安皇声音含着严厉:“是谁?”
安然猛的跪下:“儿臣不知,请父皇恕罪!”
“以前从未出现这种事情,这次你是怎么做的?你好好回忆,哪个许姓或是半个许姓人还活着!下去吧!”
安然南征北战,多少附属小国被他收编得服服贴贴的,从不曾发生这样的事情。安然不敢再接话:“儿臣告退!”
出大殿就看到罗清,安然走到他面前,不知该如何开口。罗清看他眉头紧皱,打破沉默:“皇上让臣处理公主的婚礼事宜,我想看皇上还有何意见?”
“现在别进去,父皇心情不好!寒州出事了,文豹也出事了!”
文豹?“皇上怀疑他?”
“不是……”
不是怀疑文豹?罗清迎上安然的视线,心下了然:“我去看看!”
“现在别去,明天吧!”安然拉住他:“我们好久没喝一杯了!走!”
安心失踪,寒州遇袭,最近好像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以前他总会隔断时间找罗清和云霄小聚,自在潇洒。现在各自成家自有重任,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