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豹素来豪放,却在儿女私情上保守,谈起这事脸泛红潮,幸好皮肤较黑也不太看得出来:“那年武状元之争,皇族都参加观看,决赛那天睡不着风特别大,将她的面纱给吹掉……”
“哦!我想起来了,皇妹的面纱是你捡起来的!”文武状元现场都是各位大人选婿的时刻,平常都是洁尘代出席活动的,结果那天皇后心血来潮让公主自己出席,没想到就真的选中了。安然恍然叹道:“可惜我那如花似玉的皇妹,让你这头老牛给吃了。只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用问我吗?”文豹毫不客气的堵回去,一副与己无关,高高挂起的模样,什么老牛?他哪里老了?他一点都不老,跟老完全不沾边好不好?
文豹终是不服气,道:“我只比你大四岁,不,是三岁零二个月,所以只能算大三岁。我只是长得老成,不对,我只是性格老成。”
文豹说得甚是正经,还掰了手指。罗清忍不住笑起来,道:“公主都不计较跟你私奔了,你计较个啥?”
文豹据理力争:“娘亲舅大,公主不较计,舅子也不能误会。”
安然道:“你不老,一点都不老,是我误会了,行了吧。”
安然几句话敷衍了文豹。看到罗清面带微笑,他突然有些沮丧:“你知道公主是洁尘代的吗?那父皇必然知道,才会任安心离开,我一直以为我是最关心她的,原来……”
原来他才是最不关心安心的,连罗清都知晓,毕竟罗清跟安心打照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罗清语气平和:“太子殿下只是太关心了,才会当局者迷。文兄,你是什么时候落到秦风手里的?”
“我们刚出康城不久,就被人困住,醒来时就在一个小房间里,我看监视我们的人不少,一时逃不出来。公主失踪,我再失踪,我就知道你们会有办法的。”
他还真敢,万一他们不来怎么办?安然和罗清对视,又听到文豹接着说:“我一直没想明白,我们乔装打扮成小姐和护卫,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为什么那伙人就这么确定我们的身份,还特地在通往寒州的城外路上等我们!还有我们被关押在一个小房间里,进出都是蒙着面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地方。这般行事缜密,不像一般盗匪。”
“你偷回康都被抓,趁你不在寒州时进攻,应该是有预谋的!”安然看着他:“你的计划告诉谁了?”
文豹道:“我跟元昭说要亲自试探敌情,在我回来时要死守,不可冒然进兵,其他的谁都没有说!你觉得是谁?”
两人都看向罗清,罗清笑笑:“也许有人猜到了你的计划!”
“可谁会知道他喜欢皇妹呢?除非……”安然想着:“除非,皇妹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文豹道:“安心说除了洁尘,谁也不知道!可我是到康都之后才联系公主的。”
所以,到底是谁?安然突然道:“难道是商太子?”
罗清颇有些意外,看着安然的眼神仿佛在说:天啊,你竟然聪明了一回。
安然道:“难道真是他,可是这怎么可能?他明知道是假公主,怎么还会娶?而且还不拆穿?”
罗清道:“可能那个假公主是他指腹为婚的妻子。”
罗清脑洞之大,信口开河的本事,那真真是无人能及。安然和文豹面面相觑,无语至极。
文豹伸了个懒腰,舒展了身体,道:“皇上让你们俩来,还有其它吩咐吗?”
“皇上口谕,朝庭正待用人之际,文豹身为良将,定要将其从敌营中救回,继续担任寒州刺史,若再出差错,格杀勿论!”罗清一字一字很清楚。
“原来父皇早知道是你!父皇让我们俩同时前来,要保证万无一失。上次罗清在寒州无功而返,连降三级,到现在还是侍郎。你出这样的差错,父皇糊弄过去就算了,看来安心的面子够大。”安然再次醒悟:“父皇果然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文豹皱眉说:“只怕接下来,日子不会太平,那公主……”
“她已经不是公主了!”安然神情严肃,拍拍他的肩膀:“她以后就交给你了!”
文豹郑重点头:“放心!”
这个男人一诺千金,安心交给他很放心。只是,曾经那个粘着他的女孩竟然已为人妻。安然心情多少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