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急速的白色流光,冲断了“赖皮”的思路!
“哐当!!!”
一柄闪烁着特殊光泽的短刀掉在地上,不!准确地说,是被砸到了地上!
因为短刀已经弯成了“一根大香蕉”。
白斯伯对准流光举起了手中的消音枪,却被另一道急速逼近的流光砸在枯叶上!
“啪嗒”
是消音枪砸在杂草枯叶上的声音,“啪!”又被一只女士皮鞋踢到了香蕉林深处。
黎风目光冰冷地再次一拳轰出!!!
“砰!”
再一拳轰出!!!
“砰!”
连绵不绝的拳影揍在皮肉骨骼上,白斯伯想逃,但是不管怎么努力,都逃不出如影随形地拳影!
大意了!他心里想,从来只有自己戏耍别人的份,今晚却接连两个意外!
以前看人被揍成麻袋,觉得很有趣,现在轮到自己,只觉得痛!很痛!还有有心无力的无奈感!
我的消音枪上装有监控设备,爸爸应该已经知道这里的情况了吧
他什么时候来?
果真还是当猎人更有趣一点啊
如果能够活着回去
幽暗的香蕉林里,影影绰绰
其中有一道纤细的身影,在隐约的细碎的月光下,挥出一道道灿若流光的拳影
白流逸的汽车就停在香蕉林外,他大步走来,抱起枯叶杂草上的“赖皮”,迅速往回走,“花豹开车,用最快速度回家!”
“是先生!不去医院吗?”,“花豹”迅速跟了上去,看清“赖皮”的模样后,心里一惊!
“回家!”
“是先生!”
“猛虎”目光紧紧锁定被揍的在香蕉林里“飘来飘去”的白斯伯,好半响回头,捡起地上的电脑,递给“野狼”,“野狼,你回去!保护好先生!这里有我跟老鹰就够了。”
“好吧。”,“野狼”阴狠地看了还在“飘”的白斯伯一眼,接过电脑,转身离开。
“猛虎”目光落在枯叶杂草上的残肢断臂,糙汉子的虎目里有了水光闪动,“是我不对!先生本来是叫野狼去的!野狼最能打!是我觉得你能吓唬吓唬他们,才叫你去的”
他弯腰,捡起一根手指,拂掉上面的蚂蚁,揣进兜里。又朝另一根手指走去
“老鹰”长叹一声,抬头望香蕉,和香蕉叶里透下来的月,他掐起了兰花指,声音有些哽咽,“我掐指一算赖皮啊你今儿流年不利啊”
他低头,用兰花指捏起脚边的一块皮肉,也揣进了兜里,“要是还能活着,留个纪念吧,以后还回去”
香蕉林外打进一道明亮的汽车前灯光束,照亮了香蕉林内正在“忙碌”的四人。
紧跟着,第二道光束,第三道光束,第四道光束,接连照了进来。
黎风收了拳头,看向灯光来源。
“猛虎”和“老鹰”也停止了收集,齐齐看向灯光来源。
香蕉林外响起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似乎有一群训练有素的人,正在朝这边走来。
“猛虎,老鹰,准备战斗吧”
黎风目光平静地捡起掉在杂草枯叶上的消音枪,抵在了白斯伯额头。
“是太太!”
“猛虎”和“老鹰”目光里的悲伤尽数消褪,他们拿出了藏在裤腰间的枪。
“老鹰”捡起了白斯伯的短刀,摩挲了一下刀锋,“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多年没动手了,就拿你和你的主人,祭我兄弟的血肉吧”
香蕉林外走进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正是白家二房家主白家远。
他的身后,跟着十几名身材魁梧健壮,穿着防弹背心的人。
每个人的手中,都明目张胆地拿了一把枪。
白家远的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白斯伯身上,他仔细打量了白斯伯一番,然后看向拿枪的黎风,“长子不过是追个偷东西的贼,并且教训了对方一番,怎么就劳动太子妃亲自对他动手了呢?”
黎风目光平静地扫视香蕉林四周,“让你埋伏在林子里的人撤走,我们去见家主,就用白家家法解决,怎么样白二叔?”
白家远哈哈笑了两声,“这种小事,怎么能拿去烦大哥呢。这样吧,我们各有伤亡,你把斯伯还给我,我们恩怨两清,如何?”
“可以。但是”黎风看向“老鹰”手中的短刀,“老鹰”笑着走向白斯伯,接着往下说,“但是,我答应我兄弟,要用敌人的血肉祭他的血肉的我兄弟少了两条胳膊,我得帮他要回来”
白家远瞳孔猛缩,他挥手后退,“动手!”
黎风瞬间举枪,“砰砰砰砰!”
香蕉林外四台车灯全部碎裂!
香蕉林里重新陷入黑暗
黑暗中,有几十道黑影,从香蕉林深处,急速奔来!
“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
“嚓嚓嚓嚓”
“沙拉沙拉”
整个香蕉林硝烟四起!低哑的枪声,混着以拳击肉的闷响声,刀锋入肉的割裂声,脚步踏在枯叶上的沙沙声,各种声音,杂乱地响起
香蕉林外,海浪越发汹涌,海风带着腥臭的湿气,呼啸着扑进香蕉林内,带起宽大的蕉叶疯狂摇摆,簌簌作响
星光完全被乌云吞没,月光拼死挣扎,从蕉叶泻下一道道微弱的光影
在这些光照亮的地方,一道纤细的人影忽隐忽现,每次出现,都带起一阵以拳击肉的闷响和骨骼碎裂的“咔嚓”声
香蕉林外,一台前灯碎裂的汽车内。
一道黑影快速靠近,“白二爷!太子妃太狠了!我们不是她的对手!还是先撤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来日方长!”
汽车内沉默了一瞬,“斯伯送去医院了吧?”
汽车外的黑影点头,“用最快的速度送过去了!白二爷要不去看看斯伯少爷!他伤的太重!恐怕有生命危险!”
汽车内传出冷哼,“撤吧!”
汽车外的黑影赶紧点头,“好!白二爷先走!我去去就来!”
香蕉林内,几十道黑影忽然整齐地后退,一边后退一边放枪,只是眨眼间,香蕉林内恢复了寂静,落叶可闻。
“太太!他们撤了!要追吗?”,“猛虎”警惕地盯着香蕉林四周。
“不用。收拾一下,回家吧。”
“是太太!”
在七少府外,两台黑色汽车一前一后急速冲来!
前一台汽车稳稳停下,白流逸抱着“赖皮”大步下车,进了七少府旁边的一栋别墅,“花豹”和“野狼”也快步跟了过去。
白流逸踢开二楼一间卧室的门,把“赖皮”放在床上,然后对着跟进来的“花豹”吩咐,“帮‘赖皮’清理一下,不要打扰他。”
“是先生!”
尽管不明白为什么“赖皮”似乎已经濒临死亡,但是先生去不送他去医院,但“花豹”还是选择全心信赖自己的先生,因为他坚信,先生绝对不会置“赖皮”与险境!
他端来温水,拿来消过毒的剪刀,开始为全身都是窟窿的“赖皮”剪掉衣服,擦洗血迹
黎风带着“猛虎”和“老鹰”回来的时候,白流逸正在大厅等她。
看见她下车,大长腿快步迎了过来,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手却替她温柔地拭净颊上的血点,“累了吧?去洗洗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
黎风去了二楼
大厅外,门口。
“野狼”的手机有来电显示,他看了一眼,没接。
过了一会,又有来电显示,他再看了一眼,还是没接。
旁边的“花豹”看过来,“怎么了?不接电话可不像你的风格。”
“野狼”眼里有了一丝烦躁,“女朋友的。麻烦。”
“花豹”笑了,“不是才刚泡上,正新鲜吗?”
“野狼”摇头,“昨晚就把我从床上踢下去了没上-床之前看着挺温柔的”
“花豹”憋着笑,“可能是人家姑娘第一次吧据说女人第一次都挺疼咱们大老爷们的,体谅点”
“野狼”摇头,“第二次了就昨晚,第一次的时候甩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