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很长，超过以往的任何一场战斗。

战场上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鲜少还有站着的，阿一也和唯一轮番切换了好几次，轮流着和扉间战斗。扉间也对她这种切换模式比翻书还快的速度感到绝望了。

战斗到现在，两个人打打停停，注意都不在对方身上，而是转移到了彼此掐了一天仍然还在掐的哥哥身上。

唯一心里也犯嘀咕，原本斑是打不过柱间的，可是他换上了奈奈的眼睛之后实力长了一大截，也说不准打不打得过，势均力敌吧！只不过两个人打了那么长时间，唯一瞅着自己哥哥又觉得有点不妙起来。

一族不一族的其实都没关系了，唯一只是衷心的希望自己哥哥能够没事，可是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事与愿违，她这边还没琢磨完，那边的斑已经已经散去了须佐能乎，仰面倒在了地上。

事发突然，唯一稍微愣了一下，倒是跟她缠斗着的扉间眼里利芒一闪，拎着刀瞬身就过去了，这摆明了是想上去补刀去的。唯一恨得牙痒痒，连忙不迭的跟了过去。

那边，这是斑和柱间数年来的战斗中，他首次倒在了地上。

奇迹一般的，没有不甘也没有怨恨，只是单纯的明白了，这一族大概是真的要走到尽头了吧？

作为族长的他也已经失败了啊……

“结束了，斑。”扉间瞬身过来，拎着刀就打算对着躺在地上的斑刺下去，斑看着他脸上的冷然，连躲的力气都没有。

和泉奈死在同一个人手里……吗？

只不过他的刀还没落下，一柄长刀斜着挑过来，直接抵开扉间对着斑的刀尖，而长刀的主人，赫然就是晚了扉间一步赶过来的唯一。

她的速度本身就没有扉间快，又比扉间出发晚一步，和他堪堪一个时间赶到，足以见得她有多拼命。好好的一个美少女，头发也跑乱了，眼睛也跑红了，她哼哧哼哧喘了两口粗气，恶狠狠的瞪着扉间挡到了斑的身前：“我可还没死呢你就抖起来了？什么就结束了！”

现在想来唯一不免心有余悸，只差一点她哥哥可就要被扎个对穿了，扉间那个该死的白毛！唯一的目光又凶狠了几分。在扉间看来，这样的举动却像是张牙舞爪的猫进化成了要吃人的猫，凶恶无比的看着他，扉间神色一凛，刀再次举了起来，和唯一对峙起来，他表情冷凝：“那就连你一起干掉。”

唯一双手握着出鞘的梵天，连冷笑都懒的对他笑了：“说大话也别闪了舌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几斤几两重么？”话说着，她的眼睛里的三轮勾玉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战火一触即发。

见此情景，周围的千手一族的族人也逐渐靠拢了过来，柱间却在这个时候看了看地上一脸了无生意的斑，对扉间说：“扉间等下……”

拎着刀都想砍上去的扉间瞬间变成一脸便秘的表情：“为什么？大哥！现在是好机会啊！”

“我不允许你动手！”看上去挺温和的千手一族大族长终于发了彪，释放出来的杀气和威压让自己弟弟脸上滴下一滴冷汗，郁郁的住了口。而就连不是他杀气直接攻击对象的唯一也被吓的一哆嗦，手里的梵天一个没拿稳，差点掉在了地上。

她连忙稳了稳心神，这种情况下要是连武器都掉地上了，那就更丢脸了。不过真没想到啊，曾经的瓜皮头熊孩子，那个前些日子还在战场上把落败的她放走，就算她嘴贱了几句也没发火的家伙，发起怒来居然这么吓人！

躺在地上半天一直没说话的斑此时终于开了口，但是却是对着杀气还未收敛的柱间说话：“呵，干脆给我来个痛快的吧，柱间……”这一场战斗打到现在，身心俱疲，是时候该结束了。

“被你杀死的话，也算了了我的心愿。”

“耍帅也是没有用的，杀掉身为宇智波族长的你，那些仰慕你的宇智波小伙子也会产生暴动的啊！”

“已经没有抱着这种想法的家伙了吧？宇智波一族里……不对……”斑看了一眼依旧红着眼睛站在他身前和扉间对峙一步都不肯退让的唯一，他闭了闭眼睛，“你杀了我，但是唯一是个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能力的孩子……”

“哥哥！”唯一快被斑要死不活的躺在那用叙述遗言的口吻说话的态度弄疯了，她相信阿一如果让她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带着哥哥溜掉应该是可以的，可是为什么哥哥居然想死呢？

死掉的话，不就什么都没有了么？唯一用力握着刀柄，牙齿咬的死紧。这个时候，柱间却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问斑：“还能像以前一样来打水漂吗？一起……”

不是。这是什么意思？胜利的一族之长问躺在地上刚刚被他打败了的另一个一族之长愿不愿意和他一起打水漂！这是不是有点不符合这个严肃的场景啊！唯一明显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却不影响她眼角抽搐。

但是她不懂不代表她哥哥不懂，斑明显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再看柱间，而是张着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这恐怕，是不行了。我已经和你不同了……一路走到现在，我失去了太多了，我的弟弟他也死了，死在你弟弟扉间的手里。而且我也无法再相信你们了……”

这话，明显还是保留余地啊！柱间急切的问：“那要如何做，你才会相信我们？”

唯一直觉不好，她哥哥这语气明显是设了个套，柱间还那么诚恳，摆明了是要被坑啊！果不其然下一秒，唯一看到斑扯了扯嘴角笑了：“现在要不然杀死你的弟弟，要不然自我了断，这样做的话，我就相信你们一族。”

果然是这样，唯一嘴角一抽，她觉得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姓千手的两兄弟反过来干掉她和哥哥，这仇恨，拉得可真到位呀！

她的额角滴下一滴冷汗，周围的千手一族的人们议论纷纷。

“居然让族长选择杀害兄弟或者自杀？”

“开什么玩笑，你这家伙？”

“这小子疯了吧？族长，不要理他，快点干掉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柱间抬起手制止了族人们的议论，扉间却有点急眼：“斑他是在胡说八道，你要怎么做大哥？莫非你真要杀了我？还是说你会为了这个家伙的一句戏言而牺牲自己？大哥，别听他一派胡言！”

唯一恨不得一刀戳他脸上去，她一脸的不耐烦：“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那么聒噪，烦死了！”

“你敢再说一遍吗？”

“告诉你，别过来啊，我懒的理你！”

唯一和扉间又快吵起来马上就要动手上演全武行，柱间看着斑，他的脸上却没有那种被提出无理要求的愤怒，看上去，反而有点开心：“斑，谢谢你，你果然是个情深意重的人。”

唯一听了这话身子一歪，他到底哪点看出让他去死的人情深意重了？

柱间开始一边褪下身上的战甲，一边对自己的弟弟和族人们说：“斑已经给了我一个很好的选择了，一个不必杀死弟弟便能解决的选项。他十分清楚作为一名兄长是什么感觉。你听好了扉间，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教诲，你要牢记于心。这条教诲等价于我的性命，千手一族的其他同胞也都要记清楚。”

柱间一字一句十分认真的说：“在我死后，决不能杀斑，从今往后，宇智波和千手不许再起纷争。你们要对自己的父辈以及未出生的后代发誓。”这个男人笑着流出了眼泪：“好了，那，永别了。”

说着，他真的扬起苦无飞速的刺向自己的要害。唯一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还真死？！

但是，柱间的举动还是失败了，一直平躺在地上跟条死鱼一样的斑坐起来比扉间还快一步的阻止了他的举动，比起被阻止了的柱间一脸的震惊，斑显得没有什么表情：“已经足够了，你的诚意，我看的清清楚楚。”

斑终究是没有选择让柱间自裁于自己的面前，而他这个举动也代表了，宇智波和千手大概这次是真的要结成同盟了……

唯一手里的梵天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的对面站着的是同样因为发展太快而没回过味来的扉间，他大概正在疑问，好好的歼灭宇智波的战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于是扉间抬头，和唯一的视线对上，她冲着他笑着咧开嘴巴露出上下两排白白的牙齿，寒光一闪。

“有帐，咱们有的是时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