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和斑之间陷入了冷战,不……就算是冷战那也是属于比较好听的说法。
实际上在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今,这一对住在同一栋宅子里,拥有相同血脉的兄妹,现在还不如陌生人。
唯一虽然没有事事都跟自己的哥哥对着干,但是也和过去那对斑的话无比遵从的态度相差甚远,这令不知内情的人都诧异极了,纷纷揣测这对兄妹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们得出的结论往往都距离真相很远,非常的远。
一个星期后,从火之国那边得来了消息,木叶村的第一任村长并火影的人选被确立,正是千手柱间是也。
彼时唯一正懒散的坐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代表木叶村标志的忍者护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听着手下第一号得力干将双叶向她汇报关于木叶村火影的事情。
“是么?那么说就那么确定了?”唯一一把将手里的护额攥紧,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它那样,她眯起眼睛:“呵呵,这个发展不出意料啊。”
“岩壁上已经开始着手雕刻初代火影的岩像了。”双叶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在火之国高层的眼里,族长大人的性格的确不如千手一族的那位适合这位置,而且,在村民中,族长大人的人气似乎也……”
“也不如柱间嘛,不用顾及,明着说就可以,看你这样磨磨唧唧的我难受!”
不要口是心非哦唯一大人,看你手里的护额都快被你攥变形了好么?你确定我这么说了你不会抽我吗?双叶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面上仍然是一派担忧的样子:“那您是不是……”
“你管太多了,双叶。”唯一一下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手里的护额被她像丢垃圾那样丢到了地上,她哼了一声:“我最喜欢你什么都不过问这一点,你觉得呢?”
双叶却越发的觉得现在的唯一像是一个闹了别扭需要别人来关心,但是她心目中的理想人选却一直没理会她的孩子。这话不是他能够说出口的……
他深深的低下了头,“抱歉,是我失礼了。”
唯一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摇了摇手:“你别管我,我最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看到我翻脸你别理我就好,也不用道歉。”
“唯一大人可是在为什么事情烦心吗?”
“有是有一点,但是这不是什么你能插手的事情。”唯一似乎觉得有点累了,口吻又逐渐变得有点不耐烦起来:“算了,你走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
作为得力的下属,双叶虽然很担心唯一的精神状况,但还是不会否定她的话,应了声是后快速的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
唯一松了口气,她站起来来到窗边,恹恹的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时隔一个礼拜,那一夜身上弄出来的斑驳痕迹已经褪的七七八八,但是转日的清晨所发生的事情却像是烙印,牢牢地刻印在了唯一的心里,大概是这辈子都没办法磨平了。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日天光微亮,映进来让她看清斑掐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把她掐死时的那略带狰狞的脸庞和怎么样都遮掩不住的失望。
。
唯一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似乎不愿再想。
她记得那个时候,在那高高的峭壁之上,柱间的确是提过的,第一任的火影……会是她的哥哥。
可是现在却……
他会失望吗?明明也付出过努力,却得不到承认,明明这个村子他也是付出了心血的,比谁都要努力过的……唯一有理由相信,火影的这个位子也许在他心里并算不得什么,比起这个,更让他糟心的或许只是村子里的人对他的不待见。
更或许是……
遥远的记忆从唯一的脑袋里一闪而过,她却什么都没抓住,放任其溜过。
反正,有资格去劝解哥哥开导哥哥的那个人都不会是她了。唯一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捡起了被她扔到地上的护额,向外走去。
唯一她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走出过家门,现在出来一看,却发现这个初建立的村子还真是热闹了不少,大街上熙熙攘攘,就连摊贩也多了许多,大概是在这期间又有普通民众入住了这个村子。
这样看上去,还真有几分记忆里那个动画片中村子的样子了。
就像双叶所说,岩壁那边已经开始着手雕刻火影的岩相,这就是后日里名为火影岩的地方,唯一应该早就想到前世看到的火影岩上排成一排的四个脑袋,没有一个跟她哥哥长得很像……只不过那记忆隔的太久,她一时也没有往那上面想。
唯一把心态放轻松,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没多过多驻足,迈步向前走去。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柱间把木叶村圈的挺大,一个村子里,要森林有森林要河流有河流,甚至要瀑布都有给你看。唯一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一路上人越来越少,而路的尽头,是树林。
唯一没想继续往里走,显然木叶村如今的地图她也不太熟,于是她打算原路返回,这个时候却从树上蹦下来个男孩子,埋头就往唯一的怀里扎去。
“姑姑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埋了个胸,黑短卷的男孩子把头抬了起来,一脸满足,“我没有和你说过今天老师会在这里教我们练习手里剑的吧?”
他确实没说过,而她的确也不知道,但是唯一能拍着侄子的脑袋说别天真了孩子你姑姑我只是遛弯遛到这里的,你在哪我才不关心呢!
能这样说吗?这不可能!
唯一很淡定的厚着脸皮道:“对,是你老师前几天告诉我的,我来看看你的成绩怎么样。”扉间不在,她没有一点压力的撒了谎。
孩子终究是她养大的,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却也没想想,就冲她那个恨不得天天坑扉间一百遍的心理,这种话真的能相信吗?但是他却很天真的信了,唯一自以为骗住了侄子,却万万没想到下一秒,从树后走出了个白毛,双手环胸的站在那里,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唯一的心咯噔一声,心想完了坏事了,拿别人扯谎被正主抓了个准,而且这正主还是她不共戴天的死对头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