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当然不是斑的对手,实际上就算是武力值高的阿一估计也不行,更何况阿一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唯一很快就被打败,毫不留情的被斑操纵着须佐能乎的骨手丢到了一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可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仍然是死死的盯住他。
斑就当没看见,收回了须佐能乎,望向因为他和唯一的打斗全部缩到了角落里的那群人,哼笑道:“那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了,既然没人和我离开,那我也只有自己离开这个村子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因为刚才的打斗弄得残破不堪的屋子。
瘫倒在地的唯一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沫,刚才被须佐能乎击中的胸口闷闷的疼痛,她费力的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苍白着一张脸,摇摇晃晃的向外追去。
宇智波的一众高层:“……”这族长和族长妹之间是虐恋情深的节奏吗?!
“呼……呼……”唯一喘着粗气,嘴角的血渍擦掉一次新的很快又渗了出来,用来擦血的袖子变得血迹斑斑,唯一猜测自己大概是受了点内伤。
小的时候有哥哥有泉奈,后来她有阿一,再后来她自己就争气了。可以说她这一生从未受过那么重的伤,这第一次竟然是曾经守护她的哥哥给予的……也是,怪她自作自受。
现在他要离开了,要离开这个村子,要从她的视线里离开,这却是唯一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的,这样的结局,她绝对不要接受!
眼泪流了下来,很快就淌了满脸。幸好斑走的不算很快,就算唯一的步伐有些不稳,也还是逐渐的追上了他。
唯一伸出手去够他的衣角,“哥哥……哥哥……”
斑的衣角被她攥到了手里,唯一紧紧地握着怎么样都不肯松开,她哭的连话都说不连贯,“哥哥……不要走哥哥,最少你带我一起离开好不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原谅我……”
她泣不成声,这样哀求的话语和她前些日子那些高冷的行为一点也不符合,当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了。可是唯一在乎不了那么多,她之前之所以那样做,也只是想让他哄哄她,她在赌气。可是唯一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连跟她生气都不肯了。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想待在哥哥的身边,看着他就够了,可是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正是她的贪心惹的错吗?
斑扭头看向狼狈的妹妹,可是这样的她依然很漂亮,他的妹妹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
他伸出手抚上唯一的嘴角,替她把嘴角已经开始凝固的血渍擦干净,又替她抹了抹泪水,这才捧着她的下巴端详着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漂亮的脸,轻声问道:“疼吗?”
这种温柔的语气,竟然是和她十七岁之前的哥哥一模一样……唯一哆哆嗦嗦的抬起头,她觉得应该高兴,但是内心却滑过一丝深沉,她刚想说什么,斑却在这个时候用手指按住了她的嘴唇,阻止了她。然后自己继续说道:“我走了,你应该开心点,以后再也没有人提起你的时候称呼你是宇智波斑的妹妹。这一族是你的,族长的位子……也是你的,你不高兴吗?”
怎么可能高兴?她要这些有什么用?唯一的脸上瞬间褪去所有血色,苍白的像是白纸一样,“我怎么会为这种事情高兴……”
“唯一,并不是每次你做错了,只要道歉就会获得原谅,这样做的次数多了,对不起这个词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你觉得对吗?”斑的口吻语重心长,就像是个在教育自己做错了的弟弟妹妹的好哥哥一样,他开始去掰唯一抓住他衣角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我也没有因为你反对我这件事生气,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很放心。只不过我想清楚了唯一,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好了,不要再跟过来……”
斑把衣角从唯一手里抽出,再也不给她一个眼神,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唯一这次也的确没有追上去,她坐在地上,脸上是血是泪,渐渐的,露出了一个那一年和泉奈死在她怀里时一模一样的笑来。
哥哥也……不要她了……
……
……
宇智波的大族长在那天黄昏时分抛下了自己的一族,独自离开了木叶。
唯一根本不敢去送他,只是狼狈兮兮躲在角落里看着夕阳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他一步步的走远,最后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旁边不远处站着的是同样表情很复杂的初代目火影大人,在完全看不到斑的身影了之后,他才扭头,注意到了揉着胸口一脸落寞的打算往回走的唯一。
他们木叶出了名的美人怎么变成这么副惨样了?!
柱间惊了一下:“这不是唯一吗?你怎么弄得那么狼狈?”莫非,也跟斑离开木叶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不成?
唯一现在已经没有了那种血液照着喉咙翻涌的感觉,她随手擦了擦脏兮兮的脸,淡定的回答:“刚才走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出来了满脸干枯的泪渍吗?柱间都有点不忍心揭穿这个谎言了,他扭头看了看斑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唯一,不忍道:“你哥哥他……”
“他圆润的滚蛋了。”
“什么?”柱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哥哥可是把一族丢这自己走了啊,这姑娘这时候不是应该很难过么?!那种听上去一点也不难过的语气是闹哪样?!柱间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忍不住道:“我是说你哥哥他走了!”
“我当然知道他走了,走就走吧,他想走又有谁能拦得住?”唯一觉得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阵的闷痛,不知道是因为受的伤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闭了闭眼睛,似是不愿再提这事:“好了,初代目大人,我先回去了。”
柱间见她是真的不愿意多说了,遂点了点头,目送唯一迈着不怎么稳的步子慢慢的离开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柱间才沉吟道:“绝对不是摔倒了,她好像是受了什么伤。”作为一名医疗技能也很高超的忍者,柱间绝对不至于连这点也看不出来。
他旁边的树后,白发的高大青年走了出来,尽管脸上的表情不是那么的好看,似乎还有点郁闷:“大哥,你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柱间一脸无辜的回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弟弟:“我只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你自己听到了关我什么事?”
扉间面无表情的呵呵了两声,他不再理会自家口是心非的大哥,而是凝目望向了唯一离开的那个拐角,绯色的眼睛几不可察的黯了那么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