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和隶属千手一族的火影他弟弟要结婚这一消息一经传出,在村子里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
唯一人长得漂亮,身材娇小但玲珑有致,怎么说都算得上是女神级别的人物,在木叶的广大单身汉眼里,虽然宇智波一族不受待见,但并不影响他们欣赏美人。
美人只要没结婚,就是大家的,换句话来说就是人人都有机会。
可是一旦她如今结了婚……呵呵,啥都不说了,反正倾慕唯一的那群单身汉们是够怨念的。
一时间,扉间只要走在街上,就总会感受到不怀好意的眼神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好像要把他解剖一遍一样。
对此,扉间表示非常的淡定,他们愿意看就让他们去看去,反正谅他们也没胆做别的,有胆子的那些早就被他一个水遁冲到小河沟里清醒大脑去了。
但也并不是说扉间就没有倾慕者,好歹扉间也是村子里的黄金单身汉之一,说没有一个女人看得上他,那是不现实的。
可唯一完全没有任何自己要嫁的人是个有一票女粉丝的单身汉的困扰,原因不外乎她最近一直闷在族里养肉,连个出门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当然不用担心自己受到敌意的目光。
族里的长老起先并不同意唯一嫁给千手一族的,特别还是千手族长他弟弟!这件事没戏!坚决不同意!
虽然说唯一已经开始动手架空长老一派,用自己的势力渗透他们,但那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这群老东西顽固的要死,离开木叶不同意,她嫁给扉间不同意,那他们能同意什么?
唯一什么话都懒的说,她把梵天从卷轴里解出来,直接重重扔到了桌子上:“要不然就弄死我,要不然我就要嫁!”她这怎么着也算是个联姻了吧?这群王八蛋居然还不给她好脸看,知道她牺牲多大吗?作死啊!
族长大人,您这到底是要有多恨嫁啊?底下宇智波的一干高层简直想咆哮。
唯一很善解人意的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对啊,我就是好恨嫁啊,再过几个月我就三十岁了,嫁不出去我好难过撒。”
几个高层默默的想起了十几年前的时候,前任族长宇智波斑也曾干过类似的事,只不过他当年是着急忙慌的就要找媳妇,而十几年后轮到他妹妹这里的时候则变成了指名道姓的就要嫁了。
而且要嫁的对象还是跟她互掐了十几年的千手一族族长弟。所以说族长大人,你平时之所以总是追着千手家的扉间跑,完全是因为打是亲骂是爱吗?
底下的众人则是纷纷觉得真相了,而唯一换了个姿势,她笑的一脸甜蜜,但是目光里却带着胁迫和杀气:“所以说,你们还有什么好诽议的吗?我可不记得有哪条规定说族长嫁个人还得经过族人同意的吧?”
唯一表示,她就是暴君,就是独裁。可是她这样嚣张的态度反而压的底下的人说不出来话,最后他们纷纷无言,一个个的都不愿意再提这事,闭上嘴巴离开了这间用来会谈的屋子。
这也就表明了,这件事情,他们不会在多加置喙了。
唯一好悬松了一口气,她默默的把梵天再收回卷轴里,端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她想她真是个不合格的妹妹,哥哥尸骨未寒,她却马上要嫁给杀死他的人的弟弟。只不过,要不合格,早就不合格了不是吗?从她十七岁起……不,更或者是从她开始对自己的哥哥生出了觊觎之心的最初就已经不合格了。
没有哪个妹妹会对自己的哥哥怀抱那种龌龊的思想和感情,
十七岁时的那个吻,二十九岁的那一夜,那是她一生中堪堪勇敢过的两次,可却都没有得到好结果。
现在她要勇敢第三次,嫁给导致她弟弟身死的人,嫁给杀死她哥哥的人的弟弟。
这不是她想做的事,这却是她为了得到正确的好结果而不得不做的事,责任所在,必然。
唯一闭上眼睛,安静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什么都不愿再去想了。
婚礼三日后如期举行,唯一也没有什么娘家人,替她梳妆的是为了她的婚宴特地从涡之国赶来的阿澄。上次见面还是在木叶建立的庆祝宴上,短短几个月物是人非,阿澄一边替唯一梳头一边颇为感慨。
“诶,当初我说什么来着?你这宇智波的大美人最后还是得便宜扉间那小子了哈哈,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之间有一腿!”阿澄笑着笑着,手上的动作却是逐渐的缓了下来,她有些忧虑的看着皱着眉不说话的唯一:“你倒是笑笑啊,老娘的嘴都快笑抽筋了,你还愁眉苦脸的合适吗?”
唯一笑不出来,就算这是人生中仅有的重要日子她也笑不出来。
阿澄那厮凶残的一边说着她脸色太苍白了一边往她脸上拼命糊白粉,手劲也大的要死,头发都被她拽掉了好几根,唯一也只是皱着眉哼哼了两声并没有说话。
这一生难得的日子里,唯一这位新娘明显高兴不起来。
阿澄叹了口气,不再逗她,而是默默的给她梳好了头发上好了妆。
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她:“这是你自己选的道路,那为什么不高兴一点呢?”
唯一抬眼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明一片,但却没有了少女时代的那份澄澈。
这的确是她自己选的道路。作为族长,她不能带领族人走上更糟糕的道路。作为母亲,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作为私生子出生。
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阿澄觉得唯一大概是快哭了,她在唯一的目光下投降,无奈道:“好嘛,我不说了,你真是个娇气包,难不成是因为眼睛底下有颗泪痣,所以一生就哭的都要比谁都多嘛?”
她叹了口气,把唯一扶了起来,“那就走吧,我的新嫁娘!”
婚礼的步骤复杂而繁琐,比当年她哥哥和青禾结婚的仪式还要麻烦的多,当然场景也是空前的盛大,唯一猜测这大概是为了说明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关系还很好,一点都没掰。
总之这一套仪式下来,唯一是被折腾的够呛,诚然她现在身怀有孕体力下降,但是她好歹是个女忍者,还是个体术较优的女忍者,折腾到现在她连站都快站不稳,足以证明这套仪式到底有多麻烦人。
折腾到最后,唯一已经浑浑噩噩的了,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反正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屋子的床上。
这就礼成了?她以后就是有夫之妇了?
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真实呢?唯一按了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开始拆发饰卸妆。
等到她把发饰拆干净,脸上的白粉也擦的差不多,屋子的门也在这个时候被推了开来,身上带着些许酒气的白发男人站在门口,无波无澜的看着她。
曾经是她的仇人,现在冠着她丈夫名号的男人。唯一施施然的转过身子跟他对视,在他平静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那啥,老公,咱们来讨论一下今晚上怎么睡觉的问题呗?”
扉间本来站的稳稳的身体晃了晃,他的目光微妙的漂移了一下,最后嘴角抽搐的对唯一说:“你还是正常一点吧!”就算是叫他死白毛也比皮笑肉不笑的叫他老公好啊!
“不是为了表示我们夫妻恩爱的很吗?么么哒~”
扉间顿时感觉头痛如绞,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问她:“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今天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说着,她还轻轻转了个圈,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对扉间说:“难道你不觉得我很萌嘛?”
此话一出,顿时窗外传来了噗通噗通类似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扉间表情一变,他立刻明白了让唯一此时那么抽疯的原因何在,黑着脸就走出去了。不过唯一可没忽略他出去之前,手已经开始动作结水遁的印。
她轻蔑的勾起嘴角,扭身走向了床的方向。
等到扉间收拾了那几个赶来偷听墙角的混蛋再次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唯一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躺在那里,没有盖被子,背对着他,身体只占了这张床连三分之一都不到,看上去总感觉她可怜巴巴的。
扉间习惯性的皱起眉,走上前去替她把被子拉上,然后侧身也躺在了床上,两个人中间隔了几乎小半张床的距离,但就是这样,他还是看到了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
是么,在戒备着他啊……扉间的声音里多少带了点苦涩:“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建立在双方各有所得的基础上,我……不会碰你的,你放心……”
唯一却是在听完了这话后,翻了个身子,面对着扉间:“我没想这个,我说白毛,咱们商量点正事吧?”
“你想说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样你也挺吃亏的,还没恋爱过呢就当了便宜爹……要不这样吧,我们可以拟定个协议,如果你哪天看上别的姑娘了,遇到真爱了,你就尽管跟我说,我也不耽误你。这婚能结自然也就能离,而且我还绝对不会心怀怨恨。你还尽管可以把责任推给我,你觉得怎么样?”
说到最后,唯一都为自己觉得感动了,她觉得自己能为自己曾经的仇人着想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但是扉间却似乎并不领情,他看着她,轻轻道:“唯一,没有哪个妻子会在新婚的第一个晚上就鼓舞自己的丈夫去看上别的姑娘。”虽然他早就能猜到以唯一的性格大概是会那么说的,但是等她真的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唯一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堵了回去,她皱起眉,颇有一种一腔热情化为空的心凉感:“我这是为了你着想啊……”
“我知道。”扉间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伸出手关上了床头的台灯,顿时屋子里化为一片黑暗。
在这满眼的黑中,唯一听到了扉间的声音。
他说:“别说了,睡觉吧……”
唯一只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却也没有深想,而是依他的话闭上了眼睛。她是孕妇,需要多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