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被风吹散的云在天上飘荡。宿居在城市林子中的小鸟又成群结队飞着到郊外去觅食了。孙洋洋到了办公室刚坐下,她姐姐孙奕奕来了,孙奕奕穿着工作制服。孙洋洋抬头一看,是她姐,有点吃惊。自从上次去她姐姐家说积资的事,姐俩不欢而散,两人再没联系过,连电话也没有。
孙奕奕突然到来,且穿着制服,说明孙奕奕单位一定有集体活动,否则,一般是不穿制服的。单位有活动,她着急赶来,一定有急事。且电话里不好说。
孙奕奕拉着个脸,向孙洋洋脸上扫了一眼。孙洋洋:“孙奕奕,你拉着个脸给谁看?不会是一大早又兴师问罪来了吧?”
孙奕奕:“我就不该来,连个姐都不叫了。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懒得管你。你给我说实话,你给恒海集团投资没有?”
孙洋洋:“没有。”
孙奕奕根本不相信她:“但愿没有。人家都开始从那里撤资了。”说着,走了。
孙洋洋:“这就走了?你说明白点。”
孙奕奕急着回单位开会,没理她。
孙奕奕走了,孙洋洋面色一变:撤资?那就是说恒海集团资金链出问题了不会吧,那么大的一个集团。
孙洋洋的心越来越跳得厉害,那里还有一大笔钱呢。不行,我得过去问问。
恒海集团的董事长谭恒海一般九点半后才到办公室,晚上他应酬多,睡得晚,起得也晚。现在八点半刚过,孙洋洋等不急了,进院开上车,就奔恒海集团而去。到了恒海集团,本来她想先找程宛儿,转念放弃这个念头。她程宛儿即使知道实情,也不会告诉她,作为一个下属,怎么会说她所在的公司周转不动了呢。况且,她还是老板的心腹。
孙洋洋在车上,打了恒海集团前台的电话,问:“请问您董事长来上班了没有?”
对方:“您是哪位?”
孙洋洋:“你们谭董长的朋友。”
对方一听孙洋洋说是董事长的朋友,又是个女的。就不好多问什么,就说:“来了。”
孙洋洋就挎上包走进了恒海集团的大厅,到了前台:“我刚才给您打过电话。我从这里路过,顺便过来看看您董事长。”
前台的服务女生说:“我过去给您通报一声,您是那个单位的,怎么称呼?”
“我姓孙,喜洋洋宾馆的。”
一会,那女生回来了:“董事长让您上去。”
孙洋洋就上去敲响了谭董事长的办公室。听到一声“请进”,孙洋洋走了进去,谭董事长正在翻阅当地的一份晚报。
见孙洋洋来了,他就放下报纸,笑呵呵地:“是孙总啊,这么早过来,有何贵干?”
孙洋洋:“我就是路过,很长时间没见董事长了,就想顺便过来看看。不知您在不在,碰巧了您在。”接着,又说了一句:“看样我和董事长真有缘份。”
谭董事长听她这么说,又“呵呵”两声,就不说话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孙洋洋。
孙洋洋让他看得很不自在,如果再不说话,就只有尴尬了。就说:“董事长,我就开门见山了啊。听说,人家开始从你这里撤资了?”
谭恒海一改笑呵呵的模样:“什么撤资?”
孙洋洋:“就是别人投到你这里的钱,陆陆续续地提回去。”
谭恒海:“我怎么不知道。再说,我这么大的集团,凭实力根本不用到社会上融资。”
孙洋洋一时语塞。“开弓没有回头箭”,就说:“我也在您这里投了钱。”
“有这回事?”
“有。我这里还有您公司的欠条。”说着,就把一沓子欠条拿了出来。
谭恒海也不看:“你通过谁投的?”
孙洋洋:“程经理。她说有资金可以放到你们公司。”
谭恒海声音很大:“这个程经理,胡闹!”
孙洋洋不管程经理是不是胡闹,也不管谭恒海是不是知道,当然也不可能不知道。继续说:“谭董事长,如果别人开始撤资,我也想把资金收回去。”
谭恒海:“没有这回事。不过,你想撤资,就直接找程经理,把钱拿回去就是了。”
孙洋洋:“您用不用跟程经理打个招呼。”
谭恒海:“不用。钱是你的,你想拿回去就拿回去。存取自由。”
孙洋洋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就说:“董事长,不打扰您了。”走出了谭恒海的办公室,孙洋洋转到了程宛儿的办公室。程宛儿的办公室与谭恒海的在同一个楼层。
到了程宛儿的办公室,程宛儿正在打电话。只听到她在说:“好,好,明白。”对方是谁,她听不清。
孙洋洋对程宛儿说明了来意,程宛儿说:“这么一大笔资金,一次也提不出来啊。我让财务上抓紧跟银行联系,尽快把钱提回来。然后,您再过来,或者我们给您送过去。您看这样行不行?”
听程宛儿这么说,孙洋洋以为她姐孙奕奕有点神经过敏、草木皆兵了。
但孙洋洋你别忘了,那是你姐,你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