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晚上,成鱼儿一直在于小惠的公司帮忙。惠达公司搞促销,忙不过来,成鱼儿就主动过来帮忙了。
来之前,成鱼儿问白晓梅:“我过去帮忙好吗?”
白晓梅知道她担心什么,她是担心自己过去的名声会不会给惠达带来不良影响。
白晓梅:“有什么不好的,免费劳动力,谁不争着用。来吧。”第一天晚上,成鱼儿没来。第二天晚上,白晓梅实在忙不开了,就给成鱼儿打电话:“你不是说来吗,怎么还不来,还要雇个轿子过去抬你吗。”
成鱼儿化了淡妆就来了。
白晓梅见成鱼儿来了,就吩咐道:“你负责端盘子吧,小谢负责倒酒。”
成鱼儿就端着一个盘子站在柜台外侧一角,每个小杯子旁边都贴着一标签,标着酒的口味。喝完了一盘,小谢再倒上一批。不一会儿,成鱼儿就感到胳膊酸了。盘子端得就没那么稳。
白晓梅看到了:“缺乏锻炼啊,端个盘子都端不住。”
成鱼儿拿眼睛瞪她。白晓梅故意装出“幸灾乐祸”的样子。
白晓梅往她眼前经过,成鱼儿就踢了她一脚。白晓梅向成鱼儿大腿上拧了一把,痛得成鱼儿直咧嘴。
成鱼儿:“多亏不是你当经理,不然,还不得被你欺负死。”
白晓梅:“好好和我近乎点,说不定哪一天,你真的落在了我的手下。”说着,张开手掌一收拢。
成鱼儿:“你就是一个打工的,好好混吧,混出个样子再说大话。”
于小惠整理完一天的帐目,来了。她习惯当日事当日毕。于小惠看到成鱼儿站在那里,在端盘子。就问:“谁让你过来的?”
成鱼儿还以为于小惠嫌弃自己,就说:“于总,我现在就走。”说着,把盘子递给小谢。
于小惠:“怎么就走了。我是说,你到我这里,你的店不就没人照应了吗。”
成鱼儿:“晚上,我不营业。”成鱼儿怕晚上人进人出的不安全,又怕别人说别的,晚上,她一直不营业。
于小惠:“这几天确实太忙了,想让你过来帮帮,怕影响你的生意,没想到,你是有心人,来了。这样吧,一晚上,我给你200元钱。”
成鱼儿:“不用。真的不用。”
于小惠:“一定要拿。怎么好意思让你白干活。、”
白晓梅走过来:“于总给你发工资就要。不然,不就是剥削了吗。”
趁于小惠转身的空,白晓梅跟成鱼儿开玩笑说:“见见面,分一半。拿到手,给我一半。”
于小惠回过头:“白晓梅,你说什么?”
白晓梅:“我是说成鱼儿人见人爱。”
于小惠:“别贫,老老实实干活。不然,我扣你工钱。”
白晓梅一撇嘴:“资本家,赤裸裸的资本家。”
于小惠懒得理她。她要趁着这红火劲,多研制出几种饮品,提高公司效益。
一次,于小惠问白晓梅:“累不。”
白晓梅:“能挣钱,累什么。”于小惠给他们发加班费,和成鱼儿一个标准,一晚上200元。
于小惠:“财迷。”
白晓梅:“你不财迷。”又说:“我是看明白了,你现在是在滚雪球,滚的越大你越兴奋,越大越愿意滚。”白晓梅说的是于小惠在进行财富积累。
于小惠:“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白晓梅:“我没文化,能把词组合到一块就不错了。凑合着听吧。”
白晓梅说的没错。于小惠现在就像是在滚雪球,一天天积累财富,期待着把公司做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强。
又是忙了一晚上。十点,关门,收拾卫生。这是于小惠定的时间。收拾完了,大家喝杯酒,吃夜宵,然后休息,明天接着干。
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加班费当晚发。每次,白晓梅都把发的钱,往屁股兜里一塞,然后,接着喝酒。
于小惠:“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白晓梅:“这调出来的酒好喝。”说着,又倒了一杯。
于小惠:“看着免费的了,不能喝也喝,小心喝醉了。”
白晓梅:“我是陪成鱼儿喝。成鱼儿是客人。”
成鱼儿:“我什么时候成客人了。”
白晓梅:“你不是客人,还是主人你过来帮忙,我们理应好好招待你。”说着,又给成鱼儿倒了一杯。
成鱼儿说:“不能喝了。”
白晓梅知道成鱼儿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不喝过量的酒。”
白晓梅:“没事。你离这里就两步远,一迈腿就回去了。躺下睡觉就是,飘飘如仙,人生难得一回醉,一回没醉枉做人……。”说着,又给成鱼儿倒上了。
于小惠:“白晓梅,见好就收吧。你别劝成鱼儿酒,你自己也少喝点。明天还上班呢。”
白晓梅思维已经不听使唤了:“你走你的,一会,我锁门。你回去会你那赵情郎去吧。”
于小惠累了,按了白晓梅头一下,走出门:“现在就锁门。”
于小惠走了。白晓梅和成鱼儿不知喝了多少酒。
成鱼儿说:“不行了,我要走了。”说着,踉踉跄跄地走到街上。顺着人行道,向自己的店走去。
到了店门口,刚打开门,一个人就跟着钻了进来,顺手就把门关上了。跟进来的是汪一守。
见此情景,成鱼儿酒立时醒了一半:“你要干什么?”
汪一守一脸坏笑:“你说干什么?”说着,向成鱼儿脸上摸了一把。
成鱼儿向汪一守身上捣了一拳。汪一守:“你这小拳头打得,真温柔。”
成鱼儿:“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汪一守:“喊吧,装什么正经。”
汪一守的店开不下去了。这些天无所事事,时不时到成鱼儿店附近转悠,掌握了成鱼儿的活动规律。今晚,提前藏在附近,专等成鱼儿回来。
平时,成鱼儿是很警觉的,每次进门,都先看一下周围的动静。这次,是喝多了。
成鱼儿被汪一守缠着,硬来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就说:“流氓。”
汪一守:“流氓就流氓,我无所谓。说着,又向前凑。”
成鱼儿:“等等,我先上去,你再上。”
汪一守想:就这么大的房间,量你也跑不了。
就看着成鱼儿顺着楼梯,上了悬在半空的床上。
汪一守猴急的爬上去,刚挨到床边,被成鱼儿一脚踢了下来,重重地摔倒了地上,把脚扭了。躺在那里,爬不起来。
成鱼儿趁此机会,慌忙从床上下来,打开门,跑到街上。这时,看到白晓梅东摇西晃地来了。
白晓梅锁上门,想回家,酒劲上来了,走路都成问题了。就想着到成鱼儿这里睡一晚。也享受一下“吊床”的滋味。
到了成鱼儿店门口,见成鱼儿站在街上,白晓梅:“够姐妹,你知道我喝多了,在这里等着我。”说着,向店里走去。
成鱼儿:“别进去。”
白晓梅带着醉意:“难道你屋里藏着人不成,不让我进?”
一进门,果然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白晓梅打开灯,见是汪一守:“好啊,成鱼儿,你不是已经改邪归正了吗……。”
成鱼儿:“你胡说什么啊,是他心怀不轨!”
白晓梅闻言,抬起脚向汪一守踹去,却立不住,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报警,打110报警!我的手机呢。”
成鱼儿:“不是在你手里吗。”
白晓梅就拔出了电话:“110吗,有人耍流氓……。”
夜很静,远处传来了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