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先是挖灶做饭,车上带了几个凉菜。现在支上锅,把已清洗好的鸡块、海带片、土豆块、粉皮等等,放在里面乱炖。锅边贴上玉米饼子。一会儿,香味就在山脚下飘荡了起来。
几个人吃过饭,稍做休息。就要向山上出发了。他们要爬上这座小山头。
成鱼儿看着自己这身打扮,也不适合爬山啊。只见潘杜林从车上拿出一套运动服,一双运动鞋递给成鱼儿:“到帐篷中换上吧,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成鱼儿感激地看了潘杜林一眼。
潘杜林:“你多高啊?”
成鱼儿俏皮地说:“一米六五。”
潘杜林疑惑地打量着她。成鱼儿笑笑地:“不对,说错了,一米五六。”
成鱼儿钻进帐篷,一会穿着那身白色的运动服出来了,问潘杜林:“看,合适吗?”
潘杜林:“刚刚合适。”
成鱼儿:“我成了黑夜白衣人了。一会上山,丢了好找。”
齐芳霏笑嘻嘻地说:“出发。”又戏谑道:“这话应该潘导说,让我抢先了。”一路上,他们都叫潘杜林潘导。
潘杜林:“听齐美女的,向山上进发。”又打趣道:“你要是能骑着摩托车上山,那就更神了。”
齐芳霏:“那我好好练练,下次我就骑着摩托车上山。”
齐芳霏经常骑车上山,不过,那都是已经硬化过的路。
听齐芳霏这么说,她的男朋友毕弘文就说:“给你个杆,你就往上爬。到处乱石、乱枝你怎么上去?”
齐芳霏:“我披荆斩棘,我所向无敌……。”
毕弘文把齐芳霏搂过来:“别贫了,走吧。”
一行人进了林子,天暗了,看不太清周围是什么树。偶尔能听到一声鸟的惊叫声。也可能是它们入夜的奏呜吧。
通往山上有一条小路,应该是上山放羊或者上山打柴的人开出来的。他们一人拿着一个强光手电,慢慢向上走着。
成鱼儿:“为什么要晚上爬山呢。”
潘杜林:“晚上爬山,有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刺激。”
成鱼儿平时锻炼少,一会就气喘吁吁了。潘杜林把一根拐棍递给她。
成鱼儿:“不用。”
潘杜林:“拿着吧,一旦有野兽看上美女,向你发动攻击,你可以挡一挡。”
成鱼儿就笑着接了过来:野兽是那么好挡的?
康光杰和安沐锦几乎没说话。成鱼儿就问安沐锦:“安老师,你是那所大学毕业的?过去是学美术的吧。”
安木锦:“我是江南师范大学毕业的,是学的美术。”
成鱼儿:“你画画的样子,一定很酷。”
安木绵:“改天,我给你画幅肖像。”安木绵画画是个全才,会速写,会画山水、花鸟,能写意,也能工笔。她的人物速写特别能抓住人的神情。
夜风吹着,他们一个人跟着一个。夜晚爬山要跟上距离,不然,一旦迷了路,就麻烦了。
边走着,康光杰边对安木锦说:“你说山上不会有鬼吧?”
安木锦不吱声。
康光杰:“你说路上不会有蛇吧?”
安木锦:“康光杰,你不说话会死吗。”说着,用手紧紧抓住康光杰的衣襟。
康光杰:“你别缠着我。”
安木锦:“谁稀罕啊,你不让我拉着你。我去找潘导去。”说着,就想向前赶。被康光杰一下子捉了回来。
走了一段,成鱼儿听到哗哗流水的声音,那是从不远处流下的山泉,黑夜中看不清楚,声音却十分的清晰。
康光杰紧紧拉着安沐锦的手,走在最后面。康光杰问安沐锦:“你行吗?”
安木锦:“我怎么不行。真要论体力,你还不一定跟上我呢。”
有空时,安木绵常常到山里写生,下雪天,也上山过。因为不同的天气会展现出不同的意境,在画家的眼里,就更不一样了。
安木锦说的不假,当律师的康光杰除了出庭,就是坐办公室,有时,一坐半天。典型的脑力劳动者。
安木锦向前跨了一步,走到了康光杰的前面:“你还是律师呢,考虑问题太不严谨了。你把我留在最后,一旦被什么东西拖了去怎么办?”
康光杰:“我不是拉着你的手吗。真要被拖了去,就换呗。”
安木锦:“丑恶嘴脸昭然若揭了吧。来,我拉着你的手,你跟着我。想分开,没这么容易。”
越往上走,路越窄了。两边的灌木枝条伸到了路上,有的还纠缠在一起。潘杜林用砍刀轻轻向外拔着。枝条碰上他们的身体,又弹开。
时间一点点过去,抬头望去,天空像黑洞一般,山顶的轮廓却显得清晰。成鱼儿:“快到山顶了吧?”
潘杜林:“快了。”
就在这时,成鱼儿看到一块巨石上立着一个动物,眼睛发着绿光。成鱼儿说:“看,狼。”说着,紧张地抓住了潘杜林的胳膊,躲在了他的身后。
潘杜林感到成鱼儿的手温温的、柔柔的、软软的。他仰起手电向成鱼儿说的方向一照,那绿眼睛一闪,不见了。
潘杜林:“别怕,是一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