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澜想到自己刚才吃了个鸡腿,还是盛嘉佑亲自给的,盛晏青也吃了。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在我们来之前,早就已经下毒了?”
她大意不要紧,她又不知道。
可盛晏青他们,是早就知道平安符有问题,怎么还敢吃盛嘉佑递的鸡腿呢?
“我们会死吗?”何安澜开始琢磨,是抠喉吐出来好,还是灌水洗胃了。
多香的一只鸡,盛嘉佑真是浪费食物。
“不是,你们怎么能放他们走呢,至少得从他身上拿解药啊,我可不想死!”
何西朝还没回,公主还没当上,男宠还没养……何安澜欲哭无泪。
盛晏青故意一声不吭,看她急得团团转,脸上都是憋不住的笑意。
刚才何安澜不是看得挺开心的吗,还一直鼓掌,这会知道要命了。
倒是车宗实在没忍住,提了个醒,“姑娘,姑娘你别着急,不会死。”
盛晏青怎么可能让她死呢。
何安澜停下碎碎念,“不会死?”
“不会立刻死是吗,那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是一样?”她皱着脸委屈极了。
盛嘉佑果然是深宫里长大的王爷,一言不合就下毒,简直是草菅人命。
盛晏青听不下去了,“别嚎了,你不是要跟他走,不是图他小金库吗?”
为了跟盛嘉佑走,何安澜可是连美人计都使上了,这不就是自作孽吗。
盛晏青看破不说破,就她傻,以为逃跑那么容易。
命都要没了,要钱有什么用,何安澜嘟囔着:“谁要跟他走了,骗你的!”
再说了,现在是问这些的时候吗。
盛晏青这么淡定,该不是有办法解毒吧。
何安澜看向他,眨了眨眼,试探道:“公子,你是不是有解药?”
“没有。”盛晏青让车宗挖个坑,把沾了粉末的烤鸡都埋了。
这不能吃了,也不能留着祸害别的动物或者人,车宗立马动手挖坑。
盛晏青则是走到小板车旁边,围着盛嘉佑抓的那两笼子猎物,转来转去。
还好,两笼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活泼乱跳,想来盛嘉佑也没有祸及无辜。
盛晏青看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何安澜,她好像真的特别怕死。
“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盛嘉佑比我怜香惜玉,好好的他要你命做什么?”
刚才盛嘉佑也说了,女人于他是玩物。
他想要的是人,若何安澜死了,对盛嘉佑毫无用处,故不会这么做。
盛晏青的话,让她稍稍安心些,毕竟他算无遗策,没道理这么大意。
何安澜问:“公子,你意思就是,前面我们吃的鸡,还没被下毒?”
盛晏青轻轻‘嗯’了一声,也没解释。
何安澜又问:“那粉红色的是什么?”
白色的是毒药,粉红色的……盛晏青一闻就知道,是些下三滥的手段。
这也证明,盛嘉佑是真看上他的人了。
如若今天何安澜接了平安符,又跟盛晏青分开了,她的下场不堪设想。
盛晏青随口道:“你没必要知道。”
何安澜知道了可能会追着去打盛嘉佑,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人走就走了,他们没必要节外生枝了。
“哦。”
不说就不说,何安澜也没有很想知道。
她又换了个问题,“公子,你明知道佑王来者不善,为什么还留他下来?”
不仅留了,还让人好吃好喝招待,还让何安澜陪着他打猎,这是什么逻辑。
难道是以德报怨?
盛晏青说:“他是我七皇弟,有朋自远方来,怎可将人拒之门外?”
何况盛嘉佑是专门来找他的。
何安澜蹙眉,想想也是。
人家拿着令牌,目中无人,长驱直入,确实也没哪个将士敢赶他。
当时守卫跟石头拦盛嘉佑不让入内,不就跟护卫们打起来了吗。
也就是因为他偷看何安澜,不然她也不会贸贸然拿兵书砸盛嘉佑。
“那你知道佑王下毒,也知道他要跑,你们为什么要放他的护卫?”
这个何安澜是实在想不通,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
盛晏青抿了一下唇,“你觉得应当如何?”
何安澜想也没想,就说:“打一顿啊,不服打到服为止。”
现在放盛嘉佑跑了,他肯定怀恨在心,日后伺机报复,岂不是后患无穷。
盛晏青表情淡淡的,“车宗不是已经把人打了吗,全打趴了。”
她还看得直鼓掌呢,这么快就忘了。
何安澜摆手,“不是护卫,是佑王,什么塑料兄弟,他不仁你不义……”
这么说来,原主倒是没这种体验。
何西朝皇帝曾经深宠她的母妃,可惜红颜薄命,这份爱便延续到原主身上。
所以兄弟姐妹里,没人敢惹九公主。
何安澜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原主神经大条,还是真的没有塑料姐妹花。
盛晏青看她一眼,深宫后院利益至上,个中道理还用人解释吗。
可何安澜回视过来的眼神里,确实透着满满的不解跟求知欲。
他一时竟无从分辨真假。
“我们虽为同父异母的兄弟,平日里不亲近,可在皇帝眼里,都是他的皇子。”
只有皇帝觉得,自己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落在别人眼里,雨露均沾几乎是不可能的,谁多谁少各人都记着呢。
“今日盛嘉佑想害我性命,若如你所说,我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盛晏青顿了顿,才说:“直接点的话,不如杀了他,永绝后患?”
何安澜一脸无辜,连连摆手。
“我没有说这话,我只是觉得,总不能任由他这么胡作非为吧?”
也就是盛晏青聪明,不中计,换了别人呢,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胡作非为,是他的事,人在做,天在看,我管不着他。”
盛晏青叹了口气,“皇室最忌兄弟不和。”
“若我动手处置他,消息肯定传回京城,有心之人定会拿此做文章。”
换句话说,今日盛嘉佑动手,是他不对,若盛晏青还手,就会变成了他的错。
何安澜听了很不忿,“本来就是同父异母,谈什么兄弟情深?”
有没有搞错啊,先动手的盛嘉佑没错,自我防卫的盛晏青反而成了错。
这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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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就是抠门,不是,是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