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川羡慕的看了金禅一眼,这才颇为期待的问:“前辈,那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你们擅闯墓室,就这么放你们离开,实在是难平我心中怒气。”金禅靠着冰棺道。
这话一出,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赵宝川正要再问,却被葭月一把拉到了她后面。
“前辈的意思是?”
“你猜?”金禅玩着手指上的玉扳指道。
这要是别人,葭月怕是要出剑。可惜形势比人强,她只得面带讨好的道:“前辈的意思可是让我们自赎己身?”
金禅蹙起眉,脸上略带着些恼意道:“我不喜欢聪明人。”他声音粗狂,却生就一副玉面,身形也像个女人,这一蹙眉,倒有些我见犹怜的意思。这样的想法一出,葭月只觉得恶寒。
她想了下,往后退了一步,将赵宝川推到了前面。
赵宝川怀疑葭月说他蠢,但是他满脑袋都是怎么出去,所以并没多想。被推到前面后,他立马道:“前辈,我就是个草包,命不值钱,你看一千下品灵石如何?”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不过,你未免太过妄自菲薄了些,我看你值个十万灵石也不多。”金禅露出个笑脸道。
“十,十万?”赵宝川眼睛立马瞪的老大。他这么些年积攒下来,也就一万块下品灵石,十几块中品灵石。十万块,是不要命?这样想着,他直接将储物袋解了下来,抹掉自己的灵识,递给金禅道:“前辈,这里是我全部家当。你大发慈悲,让我滚吧。”
金禅接过去一看,摇摇头道:“这里面的东西勉勉强强值个两万灵石,你记得还欠我八万块。”说完,他又抬起头对其他人道:“你们也是,拿十万灵石出来,我就可以立马放你们走。”
宋真真手里倒有好宝贝,十万灵石都买不到的那种,只她不乐意拿出来就是。所以,她便上前问道:“前辈,我手里却是没有十万灵石,也拿不出好宝贝来抵。不知可能与家中长辈联系,让人送了灵石来。前辈放心,我们绝不透漏缘由。”
金禅却是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不行。”说完,他像是想起来了一般的对宋思远道:“把你那枚传音珠拿交出来。”
宋思远无法,只得将传音珠给了金禅,金禅拿在手上瞄了两眼,就将其随意的丢在了一边。
“前辈,不知这传音珠作价几何?”宋思远犹豫了下才问。
“只有这一颗,能有甚用。不过这东西也算稀罕,就算你一千灵石吧。”金禅认真的估算了一遍才道。
宋思远虽心中不岔,但也知道不能跟他讲理,闻言也没反驳,而是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角落里,宋真真正拉着余珍珠和宋思思凑灵石。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一个人拿不出十万灵石,那就将大家的灵石都凑到一起。实在不够,便如赵宝川一般,拿几件普通些的宝贝抵一抵就是。至于凑齐的灵石给谁,自然是给她,毕竟她手中的灵石最多。见宋思远过来,她忙道:“阿兄那里还有多少灵石?我这还差两万块就够了。”
“我自己的都不够,哪里还有多的匀给你。”宋思远扫了眼对面面色难看的宋思思和余珍珠才道。
宋真真却不以为意的道:“你反正都不够,不如全拿来给我,等我出去了,我就求了爹娘来救你们。”
这话一出,宋思远倒是有些心动。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道:“那位怕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宋真真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她如今只想着出去。她是看出来了,金禅就是个喜怒无常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不高兴,就杀了他们助兴。于是,她眨了眨眼后又道:“阿兄,我阿娘可最是护短。”
谷</span>宋思远的脸瞬间变的极为难看,他咬着牙道:“你威胁我?”
宋真真带着些嘲讽的道:“我这都是跟阿兄学的。”
宋思远低着头好一会没说话,就在宋真真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这才抬起头道:“是阿兄小气,都给了你就是。”
“我就知道阿兄最疼我。”宋真真语气欢快的道,仿佛又回到从前一样。
这边宋真真凑齐了灵石,立马过来找金禅。金禅也没食言,当真放了她出去。这也让葭月他们又有了希望,只要能出去,晚些又何妨。
却说宋真真刚走,赵宝川就又问:“前辈,我们没那么多的灵石怎么办?”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那就留这赚钱,什么时候还玩完你们就可以走了。”金禅头也没抬的道。
赵宝川想问他们怎么赚钱,就听着金禅又道:我累了,你们自去找个地方歇着,到时候我自会去找你们。”
“哦。”赵宝川点点头,跟在葭月后面出去了。路上,他又忍不住道:“老大,现在该怎么办?”
“总归是没死成,走一步算一步呗。”葭月很是乐观的道。
“这倒也是。对了,阿源刚才都哭了,他可真没出息。”赵宝川说着还看了旁边的汪源一眼
汪源正高兴了,闻言点了点头。反正只要不逼他去死,的又算得了什么。
谢幽亦道:“可不是,我原就胆小,正想着还未完成我爹的嘱咐的时候,事情就有了转机。”
在他们后面,宋思思真跟宋思远发牢骚:“大哥,你现在相信我了吧。宋真真跟她娘一样,冷漠又自私,我们往常在她身上花的心思,都白废了。”
宋思远闻言看了余珍珠一眼,这才道:“她还小,我们让着她些也是应该的。”
“大哥,你看珍珠干什么?珍珠怕是比我更不喜欢真真。”宋思思不岔的道。他大哥何曾在意过别人,连着在她娘面前,他都是想说甚说甚。怎的这会子却顾忌起余珍珠来。莫非,大哥也喜欢珍珠?想到这种可能,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宋师姐,我没有不喜欢真真。真真虽然瞧着有些跋扈,但本性天真烂漫,还是讨喜的。”余珍珠笑着道。
宋思远脸一肃,这才道:“你还说真真,你还不是被娘惯坏了,说话全无遮拦。”
宋思思想说自己才没有,要是她娘真疼她,先前也不会让她忍着赵宝川。不过,她自小就有些怕宋思远,所以只瘪了瘪嘴,没有反驳。
余珍珠眼见宋思远脸色又黑了些,忙打圆场道:“宋师姐怕是因着不能出去,眼瞧着如今又是前途未卜,这才气急说起了气话。宋师兄,你就生气了。”
宋思远似是被劝住了,闻言当真没再说宋思思。宋思思却越发的觉得心酸,她这个妹妹还抵不上外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