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葭月几个跟了慧真一路,忽然瞧见她定在了原地,脖子一低就飙出了一口血来。
「她这是?」余珍珠扭头去看葭月,葭月摇摇头。
沈妙妙却道:「我估摸着她应该是布置了什么计划,现在被人识破了,还被还击了。」
「这还用你说。分身就是分身,就是不中用。你们说我现在去杀了她,是不是也算中伤了南风,以后杀南风是不是就会容易点。」余珍珠摸着下巴道。
葭月却道:「你该担心的是怀正大师会不会阻止。」
「也是,他还想着拿慧真当饵了。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余珍珠有些遗憾的道。
沈妙妙:「那我们接下来还跟着她么?」
「跟着吧。话说,妙妙啊,你知道我们怎么回去吗?」葭月忽然道。
「回那去?」沈妙妙一时没转过来。
「当然是回玄明界,你没发现吗,除了在洞天福地里,这里的灵气远不如玄明界。」余珍珠替葭月回道。
沈妙妙有些心虚的缩了缩头:「我,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余珍珠当既眼睛一瞪:「这么说你不知道呢?」
沈妙妙:「你瞪我干嘛,你自己要来的,又不是被我绑来的。」
葭月揉了揉眉心:「别吵了,我们找个机会问问怀正大师吧。」
槐序忽然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快说!」余珍珠立马催道。
槐序直接无视余珍珠,对葭月道:「阿葫跟我说过,尘星也就是我们进来时见到的那粒金沙,一直在按照某种规律漫游,要想回到玄明界,需要等到尘星再次经过玄明界的时候,去往回风洞就可以离开。」
余珍珠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急切的道:「阿葫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我们能回玄明界?」
「大概是五百年后。」槐序说着就往后退。果然,他才退了两步,余珍珠就叫了起来。
他正想着躲到一边去,反正他无所谓在哪。却被葭月给拉了回来,「叫阿葫出来问问吧。」
槐序原本想说阿葫在睡觉不好打扰,不过看眼前几个女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只得点了点头,强行叫醒了阿葫。
阿葫一出来,就发现六只眼睛盯着自己。她虽然不怕,但是觉得别扭,所以「嗖」的一下又回到了葫芦里。
葭月看了槐序一眼,槐序只得出言安抚阿葫。说了好些好话,阿葫这才重新出来。
余珍珠这次倒没笑槐序,因为珊瑚比阿葫还难伺候。
所以等阿葫出来,她就将沈妙妙推到了前面。无他,因为沈妙妙看着就傻乎乎的,没有什么威胁。
沈妙妙也没拒绝,夸了阿葫几句就笑咪咪的问道:「阿葫啊,你知道尘星现在飞到哪呢?我们现在要是离开的话会去哪?」
阿葫抬头看了下天,这才道:「我什么也没看到,只能见着黑茫茫的一片。你们要是出去的话,大概哪里也去不了,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沈妙妙只觉心中一梗,啥也不想说了,默默的退了开去。
葭月也觉得心塞,啥宝贝也没寻到,人还被困在这里。不过她一向乐观,很快就振作起来道:「我们可以想想别的法子,比如说要是能去虫域找到天青井,我们许就能早点回去。我曾在一本书里看到这么个故事,说是有先人见到两只虫子化人,一问才知道它们来自虫域,之所以会到神州,就是因为不小心掉进了天青井里。」
余珍珠怀疑的道:「书上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要是是人瞎编的,我们岂不是又瞎忙活一场。与其去虫域找天青井,不如问问天青井还出现过那些地方。」
阿葫却道:「尘星现在离虫域就不远,你们要是想去虫域的话,可要早做准备。」
葭月还在犹豫,余珍珠却道:「这也太快了,不是说虫域在万星海之外吗?也算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去碰碰运气也不错。还有多久到达虫域?对了,回风洞又在哪?」
「三年之后,尘星飞的极快,你们需要提前去才行。至于回风洞,就在忘魔川尽头的那座瀑布顶上。」阿葫说完就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了槐序。槐序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回去了。
「那地方我去过,到时候我带路。」葭月跟着道。
正说着话,慧真瞧着好些了,复又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后,这才又往前飞,葭月他们自然跟着了。
跟着慧真一路出了失落之城,最后竟然是在半路上见着了和尘。彼时,他正坐在地上,胸口正泪泪的往外流着血。
「和尘大师,你没事吧?」葭月过去的时候,和尘面上并不见痛苦,反而还带着些安详之色。
和尘缓缓睁开眼,带着笑道:「无生无死,不增不减,方是真我。吾已得正果,几位道友无需难过。」
「狗屁。平日里瞧着你还挺机灵,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我眼瞎,都要死了还嘴硬。不是,你一个和尚,该是没几个仇人,莫不是静云掏了你的心?可你不是有那什么大日金光钵能收了他吗?」余珍珠不解的问。
「物归原主罢了。」和尘缓缓解释道。说完,他的眼睛就缓缓闭上了。周围好似起了梵音,西天上更是犹如铺满了黄金一般金黄一片,和尘的身子慢慢散成点点金芒,被风一卷就到了天上消失不见了。
沈妙妙:「和尘大师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既是物归原主,自然是那颗心原就是静云的,不,或许是修罗王的,也难怪他生生世世要追着静云,还每世都不得好死,原来是因为他欠着修罗王的,他如今也算是解脱了,可不就是善果。说起来也怪,他一个大和尚,要修罗王的心做甚?莫不是什么新出的渡化法子?以前没听说过啊?罢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继续去追慧真吧。」余珍珠嘀嘀咕咕一大堆道。
沈妙妙:「正一先前不是跟和尘大师在一块,和尘大师都死了,他去了哪?」
余珍珠随口接道:「估摸着被大和尚遣回了极乐城,说不定还带着大和尚的身家了。大和尚的身家可不少,别的不说,大日金光钵这样的圣物,他怎么也得送回去吧,要是被他弄丢了,可是大罪过。」
「行了,你少说两句。我们与和尘大师也算是相识一场,他走了,我们不说难过,也别说话太难听。」葭月忍不住道。
余珍珠愣了下,这才笑嘻嘻的对葭月道:「我就知道你最是有情有义,不似我等这般薄情。要是那一日我死了,你也为我这般难过,也不枉我一直装疯卖傻赖着你了。」
葭月闻言觉得这话兆头不好,当既斥她道:「什么死不死的,你又胡说。」
「我就知道阿月最舍不得我了。」余珍珠说着还得意的看了沈妙妙和槐序一眼。
沈妙妙不知其中缘由,当既不服气的道:「老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怕是没有那福气让我们为你难过了。」
余珍珠却是转了话题,「走吧。再不走,可就把人给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