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见丘引这般猖狂,不顾老管家劝阻,带着自己的族人就飞了上去,挡住了丘引的去处。
丘引见了,当既怪叫道:“来的正好。”
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头顶上冒出一片白光,随之就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的摄魂红珠来。要不是老管家及时出手,新郎官当场就要毙命了,反正他那几个族人都被夺去了魂魄。
得了这些魂魄,那枚摄魂红珠越发的艳丽起来,仿佛得了滋养一般。
丘引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也不跟老管家歪缠,当既舍了他,径直往中间的花轿奔去。
老管家没有扔下吓呆了的新郎官,只好带着他一起去追丘引。只没飞两步,土雾里就钻出了一只土猴子来,这土猴子手里拿着一只铁棒,棒子一横就挡在老管家面前。随着它的现身,那些土雾就跟着无头苍蝇一样慢慢散开了,露出了藏在里面的血蚯蚓。血蚯蚓虽没有摄魂红珠这样的宝贝,但是它们嘴巴眼睛都能飙出毒液,还极难打死。那怕被砍了尾巴和头,它还是活的,密密麻麻的瞧着人犯恶心。
眼见着丘引钻进了轿子,新郎官总算醒转过来,忙让老管家去救新娘子,他自个则是跟那土猴子缠抖在一起。老管家点了点头,急速朝着花轿飞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丘引已经制住了新娘子。它速度极快,抱着新娘子就往自己的老窝飞,嘴里同时发出怪叫声。
土猴子听了,一棒子就将新郎官抽到一边,钻进土里就消失了。其它的蚯蚓亦是如此,嗖嗖嗖的钻进了土里。几息间,除了还没消散的土雾和死了的,全跑了。
新郎官正要去追,却被老管家给拦了下来。两人也不知说了啥,只见新郎官脸一阵白一阵黑的,反正没过多久,队伍就又开始前进了。
众人正觉得奇怪,得了消息的蝴蝶谷就派了不少六翼青斑蝶来。只队伍也没停,等过了丘引山的地界,众人这才又停了下来。这一趟,要说最清闲的,要说葭月这些守着嫁妆的修士了。丘引是为着新娘子来的,虽有零散的蚯蚓跑到了队伍后面,不过并没造成什么损失,嫁妆都好好的,一件都没丢。
几人正猜想老管家可能另有安排的时候,老管家就带着新郎官一众到了队伍后面,最后停在一架半人高的木箱前。
几人见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一个丫鬟才把箱门打开,另外一个丫鬟就扶着头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站了起来。不仅身形,连着气息都跟头前那个新娘子差不多。想来柜子里另还做了布置,不然这么大个活人,硬是没人发现。
也不知是丘引没发现抢回去个假新娘,还是知道也不敢再来,反正葭月几个圆满的完成了任务。除了老管家和新娘子近前之人,其他人都不被允许进蝴蝶谷。所以他们只能原路回城,不过有少数修士却是跟着蝴蝶谷派出来的几个虫族去了百花山,连着宋宝成也在,都是想着去百花山碰运气的,为此城主还多送了好几件宝贝做陪嫁。
百花山离着蝴蝶谷不远,也就隔着两座山,他们只能在这里待大半天。等大管家回去的时候,他们也得跟着一起走,不然虫族就视他们为入侵者,格杀勿论。所以到了百花山后,一众修士也不寻奇花,而是东奔西走,想着一窥天机。传说只说那女仙在百花山窥得天机,却并未说在具体在哪里,可不得各处都试试。
葭月看着满山的鲜花道:“有这满山的花养眼,便是没有发现天机,也不虚此行。”
槐序点点头,跟在了她的后面。两个人信步走在花间,他开窍一般摘了一朵红花送给她。葭月也欣然接受了,还随手插在了自己的鬓上。这般在花丛里走了一阵,便到了一处洼地,洼地四周都是高大的花木,上面开着硕大的花朵,将洼地给遮的严严实实。洼地的中间有水,还有一个头大的黑色花苞。不是墨紫,是纯正的黑色。这让两人都很好奇,准备进洼地瞧瞧。
正在此时,阿葫忽然飘了出来,嘴里嚷嚷着:“好臭!”
“你闻到呢?”葭月问槐序。
槐序摇了摇头,喊了一声:“阿葫?”
阿葫也没回头,犹自嘀咕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不知道。”葭月说着又加了一句:“颜色有些古怪。”
“这是朵魔花,还是逢魔花,遇见了它,意味着你将会遇见一只可怕的魔物。”说完,她就钻进了葫芦里,嘴巴里还嚷嚷着:“主人快逃。”只可惜为时已晚,黑色的花朵悄悄的开着,不等里面的魔气弥漫开来,一只黑色的大手就从花蕊里伸出,将他们俩给吸进了手里,复又缩回花里。然后那朵魔花慢慢的合上了,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都怪我想着看看花里住着怎样的怪物,忘了早点提醒你们,主人你不会怪我吧?”阿葫扒拉着葫芦口问道。
“不会。”槐序说完就看向了周围。这里是一片悬崖,悬崖上只有一棵红盖树,这种树花开不见叶,碗大的红花开满枝头,就像是带着红盖头一般,非常的漂亮。悬崖
葭月在一边问:”阿葫,你认出那是什么魔物了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友好的魔物。你看它把你们抓进来,不吃不杀的,还让你们在这赏花,简直闻所未闻。”阿葫有些感慨的道。
“或许是因为它寂寞了。”葭月猜道。
“有可能。”阿葫说着看向槐序。
槐序被四只眼睛盯着,勉强同意了。
就在这时,先前那只出现过的魔手又出现了,只见它飞快的在魔雾里划拉着,瞧着像是在游水一般。
“它这是在游水?”葭月看向阿葫。
阿葫肯定的点点头,嘴里嘀咕着道:“我想想有什么魔物长的像一只手还喜欢游水的。”说完,它就低下了头。
不等她想出来,那只魔手就从云雾里跳了出来。好家伙,它一出来,原本滚滚的魔雾海有小半的魔雾飘了出来,最后凝成了一件带帽子的黑袍,而它则从其中一只袖子里钻了出来。
“我应该先修炼出一只脑袋来,不过我还是最喜欢手了。”这家伙飘到了红盖树底下,坐在上面的石凳子上。
葭月和槐序没有接话,毕竟对面这位,他们两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不然也不会这般轻易的就被抓进来。
倒是阿葫道:“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魔物吗?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你是哪位?”
“我叫只影。”只影手里忽然多了一坛酒,他打开后,再次埋怨道:‘我还需要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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