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师好意,我道心已定。”葭月笑道。蚖
老和尚点点头,正准备继续讲禅,就见槐序朝他点了点头,起身朝着葭月走去。
老和尚气的吹了吹胡子,这才恢复笑容对众人道:“老衲学艺不精,未能渡化这位施主,又得闭关学习一阵子才行,诸位施主请回吧。”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围着他的信众立马让了开来。
葭月也没问槐序怎么回事,直接道:“珍珠好的很,我们回吧。”
沈妙妙却道:“老和尚也是想不开,就槐序这木头性子,八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白费他的口水了。”
槐序忽然抬头:“我听进去了。”
沈妙妙惊道:“啊?那你不会想出家吧?阿月怎么办?”
葭月随口接道:“说的好似我没阿序就不活了似的。”蚖
槐序看了她一眼,这才回道:“我不出家。”
“槐序,我发现你活泼了不少。这样才好嘛,以前跟个侍卫似的。”沈妙妙笑嘻嘻的道。
“你还是闭嘴吧,会不会说话。”葭月戳了戳她的眉心道。
“行行行,我说错话行了吧。我一张嘴说不赢你们两张嘴,打又打不过,真是可怜。”沈妙妙双手一摊道。
“阿序,我们走,让她一个演去。”葭月说着拉起槐序的手道。她跟阿序认识这么久,都没牵过几回手呢。
槐序任她牵着他往前走,眼睛却看向了衣摆。因着离的近,衣摆又宽大,可不就挨到了一起,就像是两朵浪花一样,一会子碰头,一会子又落回到了原地。他忍不住翘了翘唇后,偏头看向葭月。就见她也在笑,似是察觉到他的注视,回头笑道:“开心吧?”
“嗯。”槐序点了点头。蚖
“开心就好,你放心,我以后会对你好点的,省的你再被人当成侍卫。”葭月同他保证道。
“没关系,我不在意的。”他是真的不介意。
“那也不行,我不乐意。”
“喂喂喂,我还在你们两个后面呢?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沈妙妙跑到葭月右边道。
“你不是断情绝爱了吗?你能有什么感受?”
“我感觉我好可怜。”
说完,她就牵住了葭月的手:“这样我就不可怜了。”蚖
葭月笑道:“看珍珠把你惯的,我竟然恍惚间觉得回到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我也是有付出的,我要不是为了抱大腿,哪里受得了珍珠那性子,你不是也受不了。”沈妙妙自得的补充道:“说起来我久未回过奢山,也不知我那好姑姑还活着不?”
葭月就道:“想知道你就该好好修炼,早日化神,这样就能横穿天脊回去。”
“我这才结婴没多久,化神远着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掉太远的,不然等你跟珍珠都化神了,我岂不是要叫你们师叔。”沈妙妙说着改拉手为抱胳膊,就差让葭月拖着她走了。
葭月见她明白,也没再多劝,而是抽回胳膊道:“好好走路。”
“哦。阿月,你跟珍珠真是越来越像了。”沈妙妙站直身子道。
“你少拿这些话来激我,不然我可翻脸了。”蚖
“翻脸就翻脸,你又不是第一次翻脸,你翻脸我就去找珍珠去,嘿嘿嘿...”沈妙妙摇头摆脑的道。
她这赖皮样子,当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葭月索性不理她,扭头过去跟槐序说话。
沈妙妙也不生气,时不时的还硬插上两句嘴,可不就到了风眠岛。
燕翎正在廊下跟个白胡子老头说话,见着他们进来,立马抬起头道:“师傅,这位叫月老的前辈找你和师公。”
“月老?月老庙里的那个月老?”余珍珠好奇的看着月老问。
“正是。”月老笑眯眯的转过头道。见着葭月和槐序的时候,眼睛里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感慨。
“你当真是月老?你要真是月老,我就得问问你了,你怎么没给我系红线呢?”沈妙妙叭叭叭的道。蚖
“怎么没系,你看看你的右脚。”月老虚点了点她的右脚道。
沈妙妙低头一看,当真见着一条拇指长的红线,只那线东飘西飘的没个定数,根本看不出来另一头在那。
“你能多透露点不?”沈妙妙期待的看着月老。
月老却抓了抓胡子道:“你这丫头也太贪心了些,岂不知天机不可泄漏,姻缘之事终究落在个缘字上,我月老不过隐有所感,做些锦上添花之事罢了。”
“这么说你知道的也不多。罢了,知道我以后也有人疼有人爱就行。”沈妙妙说着还得意地看向葭月。
葭月权当没看见,而是问月老:“不知前辈找我跟阿序有何事?”
月老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随我往月老庙去吧。”蚖
“去吧,去吧,让阿翎招待我好了。”沈妙妙说着就朝燕翎招了招手。
燕翎忙跑到她跟前:“沈师叔。”
“哎,你可比你师傅讨喜多了。走走走,我带你出去逛逛,这佛国可比青州热闹多了。”沈妙妙说着就率先往外走。
葭月朝燕翎点点头,这才跟槐序一起跟在月老后面往旁边的月老庙走。
到了月老庙,月老先请两人坐到了月亮树下,他自个则是从井里汲了水,又烧了炉子,开始煮起茶来。好容易水开了,他就取出个小罐来,往壶里倒啊倒,倒了半天啥也没倒出来。
葭月见了就道:“前辈,我这儿才得了些喜心茶,你要不要尝尝?”
“喜心茶啊?那可是好茶,我也才喝过一回,今个托你的福了。”月老高兴的道。蚖
葭月闻言就取出了些喜心茶放进了壶里,不一会子院子里就飘满了清香。
月老吸溜了下鼻子,这才从怀里取出个木镯递了过来:“这东西今个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葭月下意识接过来套在手腕上,就见着那木镯子跟活过来一般,原本光滑的镯身变的粗糙了起来,就像是一根树枝套在了腕上,上面更是多了几片灰色的树叶,跟宝树的叶子一模一样。
月老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我不能为你解答,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葭月迟疑的道:“那这镯子?”
“我捡的。”月老说着抿了口喜心茶,脸上立马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行吧。我不问,喝茶,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对不对,阿序?”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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