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娟已经7个月,行动有些不便,去了1号别墅由江母亲自照顾。
沈墨半个月没去吃晚饭了,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江月华有些担心,过来问原因,沈墨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福伯,玛丽,马博文都很担心他,他依然早晨跑步,见人问好,按时上下学,只是不经意间发呆的时间会越来越长。
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无条件的宠溺着沈墨,只要他的情绪不对,就让家里的气压非常低。
沈建权让福伯随时备好药。
成希来过了。
沈琳珊来过了。
这天下雨,沈墨约束圈圈不许出去,圈圈有些不开心。
沈琳娟来了,沈墨看了一眼她鼓起的肚子,迅速抬头:“大姐,下着雨,路滑,你怎么来了?”
“没事,有吴嫂跟着,走的慢,医生也让我多走动。”
沈墨低着头,摸着圈圈。
“最近你没过去吃饭,大家都很担心你。”
“大姐,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外甥,你是他小舅,多看几眼又有什么。”
沈墨红着眼睛,绷着着自己发抖的身体,圈圈“嘤嘤嘤”有些担心主人。
“大姐,对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
“从我的肚子显怀,我就发现你总是看着我的肚子发呆,别人没发现,我怎么可能没发现,小墨,不管你想到了什么,大姐都相信你不会伤害这个孩子。”
“大姐,我只是想亲近这个孩子,完全控制不了,我想我是病了。”
“小墨,你没病,你是没发现,当你看着我时,这孩子就动的厉害,他也很喜欢你。”
大姐走后沈墨低头使劲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圈圈,园园怀上孩子的时候很辛苦,吃什么吐什么,我就想这个孩子太调皮了,等她生下来我一定要告诉她妈妈的辛苦……”
“圈圈,我离开已经5年了,太久了,那个孩子上幼儿园了吧,但愿她聪明,善良,可爱,能代我把所有的爱给妈妈。”
“圈圈,我控制不住想摸一摸大姐的肚子,想感受那个孩子的胎动,我想我是疯了,我不敢告诉别人,只能告诉你。”
“圈圈,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的生命里,也许是上天动了恻隐之心,派你来拯救我,你一定要陪着我,一定……”
圈圈用它充满智慧的眼睛信任的看着沈墨,然后眯眼,贴耳,咧嘴,笑得如同天使。
沈墨跟着笑。
“福伯,让玛丽准备你们三个的饭,我去那边吃。”
“好嘞,少爷。”
福伯笑,玛丽笑,小马呲着大白牙也笑。
当沈墨出现在1号别墅时,沈家雨过天晴。
慢慢的沈家人也发现了沈墨的怪癖,他会看着沈琳娟的肚子发呆,但沈琳娟毫不在意,她告诉大家,沈墨想妈妈了。
沈建权对沈墨说:“既然想妈妈了,就找个时间去看看。”
这是沈建权第一次在沈墨面前提起他的妈妈。
沈墨面无表情的问道:“你爱过林雅琴吗?”
沈建权有些没明白,疑惑的看着沈墨。
“你爱过林雅琴吗?”沈冷下脸来墨又问了一遍。
沈建权忽然明白沈墨说的是谁,张了张嘴,颓然的低下头。
“我知道了,你当初都没爱过我妈妈,为什么要生下我。”
沈建权猛然变色,急忙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
沈墨转身离去,已经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没意义。
江月华叹口气:“应该告诉他真相。”
沈建权如同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我怕我们父子间的最后一点情感都会消失殆尽。”
“这样下去,小墨的误会越来越深,时间越长,他会越恨你。”
“我没办法,我没办法。”沈建权如同失了魂魄进了书房。
沈墨回到自己卧室,打开小皮箱,拿出林雅琴的照片,自言自语的说道:“那个男人不爱你,我已经帮你问过了,今晚就别到我梦里来了,让我睡个好觉吧。”
雨下了一夜,沈墨半夜开始发烧,他没敢惊醒福伯,自己晕头转向的找了退烧药,喝了后沉沉睡去。
早上圈圈就冲着福伯疯狂的叫,福伯一惊,三部并作两步的冲进沈墨的卧室。
沈墨是被福喊醒的,沈墨感觉退烧了,就阻止福伯让小马去准备车。
“福伯,不用去医院了,只是小感冒,鼻子不通气,浑身乏力,没关系的。”
福伯用手摸摸沈墨的额头,不是太烫,但还是给沈墨夹了体温计。
马博文上楼说车来了,福伯说暂时问题不大,玛丽担忧的来到床前。
沈墨虚弱的笑笑,说:“没事,你们别担心,只是有些着凉了,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玛丽端来一小碗稀饭,沈墨勉强吃了几口,喝了药,再一次昏昏沉沉睡了。
沈建权,江月华,成希,沈琳珊都来了,沈琳娟要来,雨有些大,被成希拦下来。
看看最近气色很差的沈墨,沈建权有些无力,觉得自己一定前世欠这孩子太多,所以这一世要用自己的一生去为他担惊受怕。
江月华不放心,还是找来私人医生。
大夫看了体温计,检查了一下,说问题不大,着凉了,有点低烧,然后开了些药。
沈墨再一次醒来是被尿憋醒的,慢慢下床去了卫生间。
圈圈今天没出去,一直在床边很安静,这会看见沈墨醒来了,亦步亦趋的跟着。
“圈圈,你这样,我会害羞的。”
“嘤嘤嘤嘤嘤!”
“好吧,我知道你也是男的,但你的这个癖好不可取。”
“嘤嘤嘤嘤嘤!”
“谢天谢地,你喜欢小母狗就好。”
沈墨靠在床上,与圈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玛丽敲门进来,笑着看少爷醒了。
“少爷,我炖了些药膳,你喝点。”
“谢谢玛丽,我都没问你,你和康磊哥什么时候结婚?”
玛丽有些害羞,低头说道:“他家里准备定在国庆。”
“国庆好啊,那你就早些准备嫁妆,彩礼你打算要多少?”
“我不要彩礼!只要有个家就行。”
“彩礼怎么能不要,也不让你要太多,但总得意思意思,他家情况好就给28888,如果一般就要18888。这个必须有,这是礼仪,礼不能废!”
“那我给康磊说说。”
沈墨没什么胃口,喝了一小碗,让玛丽放在旁边,他想喝了自己盛。
没一会儿,潘斌来了。
“赵卓顔要来看你,但舞蹈比赛马上开始了,中午不给请假。”
“又不是多大病,没必要来。”
潘斌闻到香味,抱起药膳罐子就喝了起来,圈圈不愿意了,在旁边“嘤嘤嘤”的叫。
“你个小没良心的,要不是我抱你来沈大少爷府上,你能过上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喝口汤你都叽叽歪歪不愿意!早知道就扔了你。”
圈圈跑到它的食盆里,叼了一嘴狗粮回到床边,张嘴将嘴里的狗粮放在床上,然后冲沈墨“嘤嘤”叫。
潘斌笑得趴在床上:“孩子一点心意,你就给面子吃两口。”
“滚,圈圈都比你有良心,知道我还饿着肚子。”
“生病了,多饿两顿,就好了。”
“这是哪个江湖郎中说的。”
“潘郎中说的。”
江月华和沈琳珊来的时候,只看见圈圈在床边呼呼睡,两个半大小子,头对头在床上呼呼睡。
沈琳珊撅着嘴和沈母回去了,沈琳珊忙的焦头烂额,马上高考了,钻进题海里出不来,好不容易找个借口,又让江月华提溜回去。
第二天,沈墨舒服多了,在院子里难得晒太阳,一早上没看见圈圈,问小马,小马说他去找找。
一会儿,圈圈吊着舌头就回来了,在沈墨旁边找个舒服的位置让沈墨给它挠痒痒。
听见马博文和一个女人说话。
“你跟着我也没用,狗干的事你去找狗。”
“狗是不是你家的啦,是你家的狗我就找你的啦。”
只见一个胖女人,抱着一只纯白的小博美。
经过胖女人一阵好像舌头被烫的普通话的诉说,沈墨终于明白,原来罪魁祸首是圈圈,它趁人家狗主人不注意,和小博美发生了关系,现在主人找来,讨要说法,要赔偿1万她家狗狗的精神损失费。
小马不乐意了“你家狗是镶了金边吗?”
“我家狗狗可是纯种的啦,从外国坐飞机运来的啦,怎么是你家的土狗能比的啦。”
“那你去告强奸好了。”
沈墨被炒的头疼,而罪魁祸首圈圈还无聊的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沈墨皱着眉头对胖女人说:“它俩你情我愿的,咋就怪我家狗了,就500,不行你报警吧,警察让我赔多少我就赔多少。”
马文博不情愿的在福伯那里拿了500,塞进女人手里:“你用这钱给你家狗买个贞操带好吧!”
胖女人骂骂咧咧的抱着她的狗走了。
沈墨拍了拍瞪着无辜眼的圈圈:“那500块钱意味着你这个月没肉吃。”
“嘤嘤嘤!”
“知道错了就好,你也太没出息了,为了下一代着想,你也应该找个阿拉斯加,最不行黑贝也行。”
小马哈哈哈狂笑,圈圈舔着舌头,眯着眼,笑得像只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