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梨到御兽峰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人参精大摇大摆的走在御兽峰的小路上,那模样比苏长老还要像御兽峰的主人。
团子有片刻的怀疑人生,紧接着,瞧见她的人参精就哭爹喊娘的跑了过来。
那些小须须很是自然的缠住了团子的手指,“呜呜我差点就被拿去炖鸡汤了。”
一阵鸡叫声响起来,锦梨揪着人参精的脑瓜子,走到了母鸡身边。
给母亲贴上了一道符箓,锦梨好奇的跟母鸡对视。
“¥……苏锦程这个¥…”
虽然很多都被消音了。
但是看着眼前母鸡气愤难忍的模样,锦梨就猜到了——人参精要炖的那只鸡,就是这只母鸡。
锦梨十分温柔的拍拍母鸡的脑袋,“好啦,苏长老就只是嘴上说说呀。”
“哼,他早就觊觎我的肉体了。”
“……”
锦梨有片刻的沉默。
人参精直接一个爆笑如雷,“哈哈哈哈你一看就不好吃,哈哈哈哈你就是普普通通又自信的鸡吗?”
“哈哈哈哈…”笑着笑着,人参精就发现母鸡的眼神变了,“那个,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生啊啊啊啊!”
人参精的尖叫划破了御兽峰的上空。
瞧见母鸡嘴里叼着的,人参精的小须须,锦梨噗嗤一笑。
人参精委屈巴巴,往锦梨的身后躲了躲。
“泼妇!”说完这话,人参精就嗖的一下,站在了锦梨的发髻之上。
容与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师妹脑袋上,长了个丑了吧唧的人参精。
“咦?原来是小梨梨的脑袋上长人参啊,你这个小师妹可真是太适合我们御兽峰了!”
跟在容与身侧的苏长老脑袋之中一下子就蹿出了许许多多个买卖人参精的生意,他正为自己沾沾自喜呢,就收到了容与冷淡的眼神。
苏长老摸摸鼻尖,这才反应过来,他面对着的,不是好骗的小辈。
这朝阳峰上的啊,个个都是人精,比那个人参精还要精呢!
苏长老撇撇嘴,想着江临渊这个战斗力爆棚的变态,为什么脑子也要那么的变态?
教出来的徒弟们也都一个个这么的不好忽悠。
苏长老叹了口气,目光哀伤。
“小师妹,”容与带着笑,看向站在那头的锦梨,“来二师兄这里。”
容与眉眼温柔,他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小师妹。
锦梨跟母鸡打了个招呼,随后就转身,哒哒哒的跑到了自己二师兄面前。
瞧见二师兄手上空空,锦梨就越发好奇自己的二师兄带着人参精来此处是做什么的了。
竟然不是来卖人参精的吗?
团子最开始还打算美救狗熊呢!
容与笑着,蹲在地上,同自己的小师妹对视,瞧见了锦梨弯着眼角,容与抬手,冰凉的手指轻轻的落在了团子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猛地落下,叫团子的身子都抖了下。
瞧见团子这样的反应,容与笑了下,睫毛却轻轻颤了下。
“走吧,”容与收回手,站起身,“我们回朝阳峰。”
瞥了一眼挂在锦梨头上的人参精,容与移开视线,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又捏了个口诀,待自己的手指温热,他一把牵住团子的手。
也不知是不是孽缘,走到山下的时候,容与跟锦梨又撞上了正在练剑的兰萤和杜妙。
许是被拒绝了一遭,兰萤学聪明了,这一回,她只强制自己移开视线,而后咬着唇,勉强朝着锦梨笑了下。
兰萤自然是不会怪锦梨的,幼崽那么的可爱,给玄天宗上下的人都带去了温暖和爱。
且当时那个场景,若兰萤是锦梨,也会选择站在自己师兄身边的。
看着兰萤脸上的笑意,锦梨眼神亮晶晶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兰萤师姐!”
“嗯,小师妹方才去了御兽峰?呀,小师妹头上这是?”
“哦,这个是人参精,还有口音呢!”话语刚落下,人参精就不满的轻哼了下。
“伦家怎么可能是有口音,”人参精矫揉造作的扭了下身子,“这是乡音啦~”
锦梨忽地庆幸自己走的急,还未吃早膳,不然,团子一定会吐人参精一脸的。
如果人参精没有站在自己脑袋上的话。
容与自然也是听不下去的,他毫不犹豫,给人参精施了个禁言术。
人参精一下就蔫了。
从始至终,容与都未曾看兰萤一眼,兰萤心中苦涩,却还是能够理解容与的。
兰萤不想给容与带来困扰,“小师妹,我就先带着妙妙回去了。”
“好哦,”锦梨眨巴了下眼,看着她们的背影,“二师兄,情爱还真是一道大难题呢!”
“你如今好笑,谈什么情爱?”容与笑着,弹了下锦梨的脑门。
锦梨捂着被弹的地方,委屈巴巴的要抱抱。
容与自然是纵着她的,一把将团子抱起来,容与笑着摸了下她的脑袋。
“走喽~”锦梨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参精,不能言语的人参精气愤的抖着自己的小须须。
回到朝阳峰上的时候,江临渊跟江羡月也都回来了。
他们穿着雪白法袍,衣裳上的花纹都是一模一样的。
锦梨盯着江羡月的脸看了许久,“阿姐,抱抱~”
确认了自己的阿姐脸色同往日没什么区别了,锦梨欢快的跑到了江羡月的身边。
江羡月笑着,一把将团子抱了起来。
“今日乖不乖啊?”话音刚落,江羡月就微微蹙眉,“不对,你还未吃早膳呢。”
江羡月摸了下团子的脑袋,从自己腰间的储物袋之中,摸出了许许多多的吃食。
疑心自己阿姐有专门储存吃食的储物袋,团子眼巴巴的看着江羡月那个储物袋。
江羡月笑了下,将手中的储物袋递给了团子,“也没什么,就是些闻着不错的食物,哦,好似还有几根冰糖葫芦?”
江羡月扭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江临渊。
原本散发着生人勿进气场的江临渊勾唇角,点了点头。
这里头,确实是有冰糖葫芦,至于多少?这江临渊就不清楚了,他只是看到江羡月不停的往这个储物袋之中装吃食。
醉仙楼的厨子险些就叫江羡月给挖走了。
“好香啊,”团子愉悦的眯着眼眸,“对了,阿姐你们去哪里了呀?”
团子对这个问题还是很好奇的,“迷雾森林吗?”
“是啊,去了迷雾森林,那下面啊,是我死过一次的地方。”兴许是死过了一次,再提起的时候,江羡月十分的淡然。
坐在江羡月身侧的江临渊却没有江羡月那般淡然,他低垂着眼眸,冷白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
瞧见他这样,江羡月笑笑,一把攥住了江临渊的手指,“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阿月,”望着江羡月的眼睛,江临渊心中十分酸涩,“我不想。”
不想什么呢?
自然是不想再一次忍受着思念之苦,死去或许没有那么的可能,但是活着的人,记着一切的人,是真的很痛苦。
江羡月笑笑,移开视线,看着吃个不停的团子。
“其实做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孩子,就很好。”这本就是昭离的初衷,只可惜,这其中生出了许许多多的变故。
只是还好,锦梨依旧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如此,昭离也就放心了。
锦梨吃得正香呢,自己的脑袋就被人轻轻揉了下,瞧见是自己的阿姐,锦梨朝着江羡月娇憨的笑了下。
“阿姐,我吃饱了。”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锦梨疑心自己早晚会变成一个能够泰山压顶的大胖子。
江羡月点点头,将石桌之上的吃食都收了起来。
嗅到熟悉的酒香,江羡月右眼皮一跳,“司岸!!!”
睡得香甜,甚至打着小呼噜的司岸虎躯一震,他睁开眼睛,瞧见了脚边横七竖八的酒瓶,司岸挠挠头。
瞧见那道越来越近的身影,司岸忽然就清醒了。
他猛地站起身,捏了个诀,企图就此脱离眼前的困境,却不想,江临渊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
“司岸,”江羡月咬牙切齿,瞧着眼前的景象,江羡月越发心痛,“你做什么又偷我的桃花酿!”
“那什么,情不自禁啊。”司岸挠挠头,十分乖巧的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江羡月咬着牙,“情不自禁?我现在很想把你拍进这棵树底下,做肥料!”
“不成啊,残害同门,天打雷劈的。”司岸憨憨一笑,甚至还指了下天空的方向。
江羡月摩拳擦掌,“你以为我害怕天打雷劈吗?”
“你你你别过来啊!!”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司岸嗷的一声,抱住了自己师兄的大腿。
锦梨打了个嗝,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老实说,锦梨觉得,自己的师叔是个漂亮的傻子,喝就喝吧,为什么非得在这地方喝呢?
很显然,容与也有这样的疑惑,甚至还疑惑出声了。
“咳,既然追求刺激,就要贯彻到底嘛。”
说罢,司岸还朝着锦梨眨眨眼,那意思很明显——快来救我!!
锦梨也朝着司岸眨眨眼睛,心说自己的师叔还真是个人才。
“贯彻到底是吧?追求刺激是吧?”江羡月笑盈盈的,从自己腰间另一侧摸出了一个储物袋。
司岸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求生欲让司岸从自己的储物袋之中,摸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桃花酿。
“我错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