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就这么痛痛快快的跟着席玉离开了。
望着自己大师姐的背影,锦梨点点头,“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
“嗯?”顾星泽疑惑的垂眸,见着团子脸上吃瓜的八卦模样,他噗嗤一笑。
“你啊,真是被带坏了。”
“那也得是四师兄你带坏的,我跟着你时间最久了。”团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这话,倒是把顾星泽给说乐了。
“你这话说的对,顾星泽就是最坏的。”楚珩端着给团子做的小点心,笑眯眯的走过去,掐了下团子的小肉脸。
团子一副‘我说的对吧’,她耸耸肩,挣脱顾星泽的怀抱,哒哒哒的跟着楚珩跑走了。
看着被美食勾引走的团子,顾星泽想着,是不是真要把醉仙楼的厨子带到朝阳峰上?
横竖顾星泽也不缺那些个灵石。
只是这样,似乎对厨子也不大友好。
顾星泽叹了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
锦梨快快乐乐的吃着自己三师兄为自己做的小点心。
云雾缭绕,仙气蓬勃。
身着白色华服的帝子懒洋洋的走进了天宫,坐在主位之上的天君见了他,脸上笑意一僵,他起身,慌慌张张的朝他走来。
旁边站着的那些个神仙也都纷纷低下脑袋。
帝子勾着唇,“本座来此,是想确认一件事儿。”
“帝子您请…”
‘讲’字还未说出,天君的脖颈就被银色的神力扼住,帝子冷白的手指在虚空之上微微触了一下。
下一瞬,天君的那些记忆都被投放在虚空之上。
屏着呼吸的众位神仙听得到天君的密谋,却都不敢抬头,即便真敢,也是抬不起来的。
此刻帝子身上散发着的威压,是他们这些小仙都承受不住的。
有几个修为低微的,已经跪倒在地,口吐鲜血。
几个修为还算高的神仙,脑门上都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还真是你,记得本座从前同你说过什么吗?”帝子扬着唇,冰蓝色的眼眸之中满是肃杀之意。
天君的脸憋的通红,身为天族,自生下来就是天族太子,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偏偏万年前,那帮子无聊的,只知道下棋钓鱼,闲来就打架的神祇,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蛋。
第一颗降生之后,他就知道,真正掌管四海八荒,天下万千的,不再是自己了。
眼下被帝子的神力束缚着,天帝根本就动弹不得。
“好了。”冷白纤细的手指落在帝子手上,银色的神力也在那一霎那消散。
“咳咳咳…”天君瘫倒在地,平复着呼吸,他的眼神落在了昭离身上。
天君的眼眸忽的瞪大,“你你你此刻不该在…”
“在三千世界历劫是吗?”昭离笑眼弯弯,“我呢,不爱杀生,可是我最喜欢跟人算账了,这笔账暂且记着,等我哪日心情不好,我就来找你算个总账,你看如何?”
昭离笑盈盈的,天君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眼前这个神祇,亲手杀死了他的太子。
天道对其的惩罚,也只是去三千小世界历个劫。
有那些先天神祇的帮助,只是历劫,对她而言,不过是游玩。
天君恶狠狠的看着昭离,“你怎么配…”
“再盯着看,本座挖了你的狗眼。”帝子的声音冰冷异常,他牵着昭离的手,慢悠悠的走出了天宫。
天君被吓的屁滚尿流,“活了…这就回来了?!”
天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本君还能赢。”
“……”
走出了天宫,昭离就歪倒在了帝子怀中,神魂不稳,即便回归神体,能够待着的时间,也是很可怜的。
帝子抿着唇,抱着怀中的昭离消失在原地。
跟着席玉到了执法堂的院落,沈清秋才发觉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愚蠢。
就因为听到了院落和洞府可供选择就来了??
还不如等着小师叔回来给自己变个豪华大洞府呢!
“那个,我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吗?”沈清秋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席玉。
后者抿着唇,“你喜欢怎么做,想如何,便如何,我只是…想着给你提供个住处。”
席玉并不想强迫了沈清秋,带她来此,本就是觉得…被苏长老喊塌了的房子,实在无法住人。
且小师叔跟临渊仙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沈清秋拖着病体,席玉是怎么也不能看她睡在树上。
那一瞬间,席玉早就忘记了朝阳峰上还有其他洞府,也忘记了沈清秋说睡树上就只是跟师弟师妹开玩笑。
席玉就只是,想让自己心悦之人,过的好一些。
“算了,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好意”,沈清秋自然知道席玉是关心自己的,“那就那个。”
“哦?”席玉望着沈清秋指的那所院落,忽的低下头,嘴角抿了下。
“可是,那是我的洞府。”
“???”就这么随便一指,就是席玉的洞府??
“你不是住在执法堂里,不…不睡觉的吗?”正因如此,沈清秋才敢随便指的!
为什么她运气这么的离谱??
席玉噗嗤一笑,“下一回,你就别听旁人说我,你来问我。”
“啊?”
这是什么意思?
“我虽总在执法堂处理事务,可是这处院落,却是宗门分给我的,我平日里,还是会来几次的,只是不爱睡觉。”
“哦。”沈清秋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指。
“你既喜欢,便住着吧。”
“那你…”
“我住在你隔壁就成。”席玉弯着唇,笑眯眯的看向沈清秋。
感觉自己被盯上了,沈清秋尴尬一笑。
“哈哈…”
早知道就不冲动了。
该死的容与!
脑海中灵光一现,沈清秋猛地看向席玉,“那个魔尊,跟容与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听着,他们似乎是认识的?”
“长相如此相似,算得上一模一样,兴许是孪生兄弟也不一定。”席玉抿着唇,看向沈清秋。
“可我并未听说容与有什么孪生兄弟。”沈清秋蹙眉,自己跟容与认识那么久,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若是此事,是个秘密呢?”
秘密??
那就难怪沈清秋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为什么呢?
算了,沈清秋叹了口气,想着等容与回来,试探两句就是了。
自己在这里,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