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吗?”牧羨之看着盒子里面的凌空,问着。
牧羨之也想不到凌空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毕竟对于凌空来说,自己的想法完全是符合他的利益的。
“可以,我等着你。”凌空不出所料,答应了下来,语气里带着点激动。
突然,门被一下子推开了。
初冬的阳光还是非常的刺眼,一下子照亮了屋子。
“你怎么进来了?正好我们也说完了。”牧羨之看着门口的周子衿,还有点惊讶,以前的周子衿也没有这样过。
两人之间一直有一条很明显的分界线,不会太去关注对方的私事。
这是第一次,周子衿打破了这条分界线,只是自己恰巧说完了而已。
其实牧羨之那结界根本拦不住周子衿,只要他想要听,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周子衿的表情就像是专门在等这句话一样,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怎么,作为正宫不能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
周子衿觉得自己超厉害,居然可以学得这么快,看,牧羨之都被自己感动得呆住了。
果然,自己对他关心他是知道的。
牧羨之一下子被冲击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在说啥?”牧羨之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我说,作为你的正宫,不能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周子衿一本正经地又重复了一遍。
躲在门背后的小白疯狂掐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笑出声。
“啥?”牧羨之觉得自己的脑子消失了,仿佛听不懂人话了。
“我说!”周子衿还想重复一遍,连忙被背后的孟松叫住了。
“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孟松是小白专门让陆离交过来的,这场好戏,当然要人多才好看。
盒子里面的凌空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这件事太好笑了。
可是,笑了又怕被收拾,自己还想要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嘞。
于是,凌空还是疯狂地忍着,低着头。
此刻,空气就像是静止了一般,牧羨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坐在这里。
如果可以,自己宁愿去地府接受判官大人的审讯。
周子衿还很疑惑,为什么别人都在笑,明明自己就是牧羨之的正宫啊。
小白不是告诉他,正宫就是关系最好两个人之间的称谓嘛。
“你们俩果然有事,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快给我如实招来。”孟松早就觉得这俩人不同寻常,关系也太好了一般。
“啊?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是彼此的正宫你不是知道吗?”周子衿更疑惑了。
按理说,孟松是知道,他和牧羨之从一开始就很亲近的,咋问他这个问题?
“原来那时候就开始了,我都没发现。”孟松感叹,这俩人藏得也是够深的,自己居然都没发现。
“你们在说什么啊!”牧羨之终于反应过来了,这话咋越听越不对劲了。
自己和周子衿清清白白,怎么就成了啥正宫了。
还有周子衿,咋越描越黑了,明明没有的事就像是坐实了一样。
“好了好了。”小白热闹也看够了,笑也笑得有点累了,站了出来,“子衿啊,其实我没有告诉你,那个正宫啊,确实是彼此的亲近之人,不过还有一层条件,就是,你们俩是一对儿。”
周子衿脸上的表情凝固了,转头看着小白。
“你说什么?”周子衿也许是还没有缓过来,语气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说,那个……”小白绷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来,不过很快,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笑意,开口道,“就是,那个正宫,一般是一对儿里面的女人才这么称呼自己。”
“啊!”周子衿听了,脸一下子红了,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居然还把那个正宫在那么多人面前重复
了那么多次。
怪不得自己觉得孟松今天说话怪怪的,总觉得话里有话。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整了,丢人丢大发了。
见周子衿那个样子,牧羨之还是想着把人安慰过来。
“过来吧。”牧羨之喊着还在当乌龟的周子衿。
周子衿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在羞愤,不想去理任何人。
其他人一看这样,心里也在犯起了嘀咕,害怕是不是把人逗得太过了。
牧羨之一看这样,打了个手势,其他人也明白了,自觉地退了出去。
只有小白,没想到自己开的这个玩笑好像过了头,有点担心地看了看还在地上蹲着埋着头的周子衿。
牧羨之只是用嘴型跟小白说着“没事的”,让他放心,自己来就可以了。
等到众人都出去了,牧羨之还贴心地把那个盒子也关上了,然后放在了门口。
“诶诶诶,你咋下地了,回去躺着啊。”周子衿听到身边的脚步声,一浅一深的,绝对是牧羨之,只有这种还没有恢复好的才会这样子。
“走不动了,要你扶。”牧羨之开始耍赖了,“难道我的正宫就不愿意扶我一下吗?”
“你胡说什么!”周子衿一听这个称呼,一下子就炸毛了。
“唉,你自己说的,就不认了。”牧羨之装作很伤心的样子,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你坐这儿干嘛啊,受了寒怎么办?”周子衿有些担心,牧羨之身体还没有恢复,等一会着凉了又得受罪。
“不碍事儿。”牧羨之坐在地上,感觉这种感觉挺好的,在床上躺久了,就想要下来走走坐坐,“我没那么容易着凉的。”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怕你又被那个蝴蝶精给骗了……”周子衿解释着,自己是真的被小白给骗了。
他心里暗下决定,到时候出去就去收拾小白。
“我知道,不过你刚刚认真的样子确实挺好笑的,哈哈哈哈。”牧羨之想起刚刚的周子衿,确实有正宫的气势了,“没想到你这么好骗啊。”
“我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周子衿嘟嘴,很委屈,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些黑话。
“没事没事,你以后得注意了,外面那些人蔫坏的,别再被他们骗了就好了。”牧羨之摸了摸周子衿的头。
周子衿不懂这个摸头的含义,只是好奇地看着牧羨之。
“你干嘛摸我的头啊?”
“啊,这个啊……”牧羨之也没有想过,只是下意识地就摸过去了,“就是想安慰你,嗯。”
牧羨之不知道是什么好,就胡乱编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周子衿思考了一下,觉得好像也没错,反而还在庆幸自己又学会了一个小技巧。
看来自己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慢慢跟着牧羨之来吧。
“他们说什么你不去在意就好了,反正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其他人说什么就随他们去吧。”牧羨之教导着周子衿。
人生在世这么多年,如果处处都要去注意别人的眼光,那也太累了。
“哦,原来是这样。”周子衿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经过牧羨之这么一开导,顿时心里面就舒坦很多了。
“好了,扶我起来吧,腿麻了。”牧羨之笑了笑,看着已经想通了的周子衿。
周子衿把牧羨之扶了起来,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呢,也不看看是为了谁。”牧羨之看着没心没肺的周子衿,甚至被气笑了。
“谢谢你啊。”周子衿这句话是由心而发的,毕竟牧羨之也帮了他许多。
“我们俩说这些干嘛,你好几次救了我的命,要说谢,也是我来说。”牧羨之被周子衿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惊到了。
其实一路以来,周子衿帮助自己的绝对是多得多的,所以他都没想到,周子衿居然还会
和他说谢谢。
“嘿嘿嘿,应该做的。”周子衿笑笑。
也许这出世以来,自己才懂得了自己身上所承担的责任,才真正地理解到了自己作为女娲后裔的担当。
“对了,你和他到底说了什么?”周子衿很好奇,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不能跟你说的东西。”牧羨之三缄其口,就是不想要告诉周子衿。
“好,不过你也要小心,不要被那个狡猾的妖怪给骗了。”周子衿一想到那妖不老实,也就在嘱咐着牧羨之,生怕他受骗。
“就那样子还狡猾呢……”牧羨之一想到凌空,好像并不能把他和狡猾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对啊,我跟你说,他可是狡猾得很……”周子衿把那天在牧羨之梦境里面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又说了一次。
牧羨之眼里,周子衿越来越像那种被打了回家告家长的小屁孩。
问题是,是他把凌空打了,还回去告凌空。
牧羨之越想越觉得好笑,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明显了。
“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周子衿又再次强调了一遍。
“好好好,真是的,我又不傻。”牧羨之都被这副样子给逗笑了,“我原来被他骗还是因为我被他扰乱了,我现在清醒的很,你不用担心的。”
“好,那你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周子衿也觉得自己今天话太多了,是不是不利于牧羨之养病了。
“记住,一定不要被他骗了!”周子衿临出去前,专门转过头来说着。
“好好好,你快走吧。”牧羨之真的要被说烦了。
不过,这样的周子衿,反倒还有点贴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