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城主在前院等您呢,您快醒醒啊。”
谁?
云若浅羽睫微颤,眼皮动了动。
什么小姐城主的?
“小姐……”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云若浅平生最讨厌别人在她睡觉的时候叽叽喳喳,一个转身背过去,把头埋进被子。
“您醒醒……”声音愈发无力,染上哭腔。
烦人!哭什么哭?!
云若浅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拿着枕头就要朝声音源头抡过去。
入目是陌生的一张小脸,焦急得整张脸都憋红了,好似谁难为了她一样。
“啊?”云若浅的起床气被打散,有点懵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一句话噎在喉尖半天吐不出来:你谁啊!
小姑娘看着云若浅醒了,脸上的喜庆比过年吃到大肥肉都要开心几分。连忙叫人进来为云若浅洗漱,讨好道:“今天不是城主来,杏雨也不敢擅作主张叫醒您。”
云若浅有些愣愣地点头,带着些刚起床的茫然被一众人从头到脚收拾得利利索索。一面铜镜被人举着递到她面前。
云若浅对着铜镜摸了摸下颔。
等等!
这好像不是她的脸!!
云若浅对着铜镜揪起脸皮扯了扯,因为太胖了揪起来一坨肉。
那句卡在嗓子里许久的话终于憋出来——
“你们谁啊!”
这一句把杏雨折腾得不轻,颤巍巍都要给云若浅跪下了:“小姐,城主在前院等了两个多时辰了,您再不去他就快生气了。”
“抱歉,你等等。”云若浅抬起小胖手打住她的话,坐回床榻上倚着自言自语:“怎么回事……难不成也让我穿了一回?”
可怜的杏雨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快急哭地看着云若浅。她的目光过于强烈,云若浅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虽然这么问很俗套,但我还是得问一句,这是哪?”
“小姐,您别寻杏雨开心了。”杏雨虽是这样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这是义城,您是城主小姐。”末了还不忘催促她赶快去前院。
“义城?”云若浅听着这熟悉的地名,又是一声叹。边起身边无奈道:“看样子,我现在是那个两百多斤的炮灰女配咯?”
她看了眼杏雨,暗叹:城主小姐,很快就不是了。
没错,她魂穿进小说里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身上,这本小说可以说旷世神作,她从初中开始追,追到大学还在连载。
开始她还因为炮灰和她的名字一样出戏,出了没多久作者就把炮灰写死了。死法那叫一个惨烈,先是在格斗场上挑衅女主被群殴,剩了一口气回城主府,犹如丧家之犬被驱赶,城中百姓不待见她,每天只能捡烂菜叶吃,最后好像是被反派boss的手下放狗咬死的……
停!
云若浅猛然回过神,现在根本不是纠结死法的时候,而是,她马上就死于狗腹了呀!
“欸等等。”云若浅回头问杏雨:“现在几几年?”
“回小姐的话,”杏雨惶恐地行礼:“年为庆和三年。”
云若浅依稀记得庆和四年春,小说女主拿到名额去参加了一个什么弟子选拔。那不就是明年?
完了完了,夭折了!
她可不能刚穿越过来就喂了狗啊喂!
这样想着,便到了前院。上一世的云若浅虽然没有瘦得离谱,但也是没有赘肉的匀称身材,这具身体简直走两步就喘得厉害,随时要撅过去一样。
“城主。”杏雨在她身后恭敬地喊着。
于是云若浅学着向面前的中年男人行了礼。
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威自怒:“现在才起?”
确实……
云若浅本想打着哈哈糊弄回去,谁知他根本没打算听她回答一样,接着问道:“前几日的卷宗背了吗?”
“啊?”她连是什么卷宗都不知道。
中年男人凝着眉地劝导:“不过一年,上修界的弟子入门选拔就开始了,你如果再这样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我怎么放心把名额留给你。”
名额!
对的对的,就是这个名额。看来她的记忆还不算差。
名额是给城主女儿的,也就是小说女主。有件事情眼前的老父亲并不知道——
原主是个炮灰,假冒的城主女儿身份。
云若浅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就道自己会好好努力的,一定不会辜负父亲。送走城主之后,云若浅有些心累,原主太能作了。
原主在知道自己顶替女主身份后,没有告诉城主,好让他们父女相认,而是处处给女主使绊子,甚至差点把女主卖进花街!
也不怪她结局惨,没人会喜欢蠢得离谱`胖得离谱`还沾沾自喜的炮灰。
成为这位炮灰的云若浅哭出声来,趴在床榻上不想动弹。然后,她想到另一件更加离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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