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时重心不稳,直接侧摔几米开外。
昂贵的皮鞋擦破了皮,精致的西式短裤,粘的都是土渣子,手腕处昂贵的手表摔的全是痕迹。
“打的好!”
“这小伙子穿的人五人六,不懂感恩,真是个畜生。”
几个大妈险些拍手叫好,小伙子的所作所为确实太恨人了。
特别是那个当爹的坐在地上一声不吭,看着穿着打扮,不像是碰瓷儿,手腕上的绿水鬼也不像是假货。
“哎呀,你敢打我,你……”
小伙子爬了起来,不愤不服的说:“老子姓冯,叫冯化成,今天你打了我,我便要了你的命。”
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一看就是钱多嚣张惯了的主,没什么教养。
但在这时,围观的明眼人,一听是冯家的冯化成,手机也放下了,看热闹的眼睛也缓缓挪开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正在这时,一大妈穿着花衬衫来到了方锐的跟前,轻声说道:“小伙子,冯家可是当地的豪门,这小子出了名的败家子,你快跑吧。”
大妈给了个颜色,然后带着褐色的小拎包,一路小跑。
要说冯家在京都可是有头有脸的豪门,虽说口碑名声不咋好,但架不住家底子厚,经历了几场大风波之后,人家依旧是京都的豪门,普通人可惹不起。
今天能够在机场撞上,真的很不容易,只能说太倒霉了。
不过眼镜男子,带着一脸坏笑,道:“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冯家大少爷都不认识,这下有好戏看喽。”
不多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正朝这边跑来,冯华成当时拿着手机一顿乱喊。
一身标志性的黑西装,戴着黑墨镜,耳朵上还有蓝牙设备,一定是豪门专用的保镖了。
七八个西方男子戴着墨镜,将二人围在中间,至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眼镜男子,早就躲在一角偷偷拍摄去了。
“欺负我爸不算,还敢踹本少爷,你好大的胆子呀。”
冯华成带着一张圆圆的大脸蛋子,一口黑不黑灰不灰的小牙齿,叫嚣。
“跪下来让我打一顿,我放你走!”
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仗着手里有钱有权,当着监控打人,可见气势汹汹。
“这世道做个普通人就好了,何必当好人,哎!”远处的大妈,见此情景不敢报警,却是一阵连连叹气。
“对不起,因为我连累你了。”美丽空姐楚楚动人,又是这般心地善良。
自责愧疚又能如何,况且根本不是一码事儿。
“你老爹的针是我扎的,你家少爷的腿也是我踹的,有什么事儿直接找我吧,让她走。”
“不,我们认,给您和您的父亲道歉,需要赔偿的话您开个价。”空姐先是抢过话来,更是挡在身前,给对方深深的鞠了一躬。
“哈哈……”冯化成突然大笑,抓了抓脑袋,然后眯着眼睛对着空姐说道。
“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还敢让我们开价。”
空姐点点头,沉默不语。
“算了,既然像你们这么诚恳,那我就勉强收你们一千万吧!”
一串天文数字徘徊到空姐的脑海中,一千的就算把他家的房子卖了,也未必堵得上这个窟窿。
面对这个数字,女人有些慌了。
但是横跨城却开始用那邪恶的目光打量了起来,前凸后翘,俏脸佳人,不说是人间极品,但也非他所见的那些庸脂俗粉可比。
“你太过分了,我们明明是救了您的父亲,这里有监控,不是你们无理取闹的地方。”
空姐拿出了勇气,小脸儿也气愤而红。
“说了我们不是同一种人,我家狗儿,一个月的伙食费都够你们赚半年的了。”
他就是有意刁难,故意开出一个天价。一个空姐一个半吊子医生能有多少钱?虽然在普通人群中算是出类拔萃,但想攒下一千万,五十年吧。
“算了算了,我赶时间,一千万就一千万吧,反正也不差这些。”方锐忽然开口。
“看到没?这小子还装起来了,把你切了按斤卖都不值一千,装什么大瓣蒜?”
但还未等冯化成嚣张完,一会儿表从方锐的手腕处脱了下来,随之另一张银行卡扔在了地上。
“这只表价值八百万,我就算他四百,卡里有六百五十万,加在一起只多不少。”
方锐废话不多说,准备结账走人。
美丽动人的空姐,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非富即贵,但一千万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这般云淡风轻,有些夸张了。
狗眼看人低的冯化成更不能相信,一旁的保镖将卡捡了起来。
他则是看着那块手表,水晶的表面,铂金的表带。
“唬我呢?”
“你不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吗?这种高级奢侈品看不出?算了。”方锐简直无语。
身旁的保镖已经验证了银行卡的真实性,也是这张银行卡并不属于国内,而是国外顶尖银行的VIP专属。
电话已经确认过了,纨绔大少爷听到消息后,整个人都晕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他又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哎呀,一下飞机就做了一单一千多万的生意,真不错。”
谁会嫌钱多,这一千多万,足够他挥霍几个月了,并且还是别人的钱,想想就美。
“笑吧,得意的笑吧。”
“只是我有些可怜你父亲了,这笔钱就当给你家老爷子买一副棺材吧。方锐颇为无奈的说道。
在一旁人的眼中,老爷子不是想不吭声,而是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勉强喘匀气儿,哪里还能张嘴。
“什么棺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化成准备发作,但在下一秒他神态一僵,心脏突然砰砰乱跳,略有不安。
“你爹快死了,估计时间来不及了,还是先准备棺材好一些。”方锐一字一顿的说道,更是手指坐在轿车上后位的老父亲。
“真是混蛋啊,你敢咒我爹。”文化城回头瞧了一眼,老爷子虽然神态一般,但那都是老毛病了,多年来一直这样。
老爷子在车里咳嗽了两声,道:“孩子,你…你这话…就有些不中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