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合作对象是奚云宗么。”
镜夫人认真的的翻看着账本,她美目微凝,按照她以往行事的惯例,需要先算上一卦,确保风险。
毕竟和一些人的合作能不能成功,未来如何?其实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镜夫人用自己擅长的卜筮之术来进行占卜,可是得出的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
即使知道不可能,每一次的合作都是完美的,也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恐怖的卦象。
桌上的四枚铜钱,所显示的八卦方位,分别对应的神煞乃是:
大凶大凶大凶空亡。
“怎么会这样??”镜夫人瞳孔骤然缩紧,她一时间失了神,喃喃自语道。
为了确保准确性,她准备换一个方法,再次进行占卜。
按道理来说和奚云宗这种大门派合作怎么也不可能得到如此凶险的卦象,这若是应了的话,可是灭门之祸!
更何况这次合作,是奚云宗主叶清湫亲自来的!
难道是其实他心性有缺?其实一直不是什么好人?只是隐忍不发?
镜夫人心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照着叶清湫的命格,夜观星象,根据所在的方位等,本是可以大致推理出的。
可她却发现天空之中,根本寻不到代表叶清湫的那一颗星!
镜夫人静心冥想,再次往桌上掷出四枚铜钱。
羊刃空亡空亡空亡
这,这怎么可能?
叶清湫这颗命星在多年前就已经陨落了!?
那现在的奚云宗主叶清湫又是谁?
镜夫人觉得自己无意中好像知道了天大的秘密。
她以物起卦,占测今日所见的“叶清湫”的命格,下一秒,桌上的铜钱剧烈的颤抖着,纷纷爆裂开。
但是,她还是看清楚了,镜夫人一直觉得,自己在卜卦方面的造诣还是挺高的,而且还擅长推演命相,不可能出错。
这个所谓的“叶清湫”,命格上裹挟着一团浓烈的黑雾,让人看不透彻,也无法看穿!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
这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镜夫人的额头上不停的冒汗,她的手心都被冷汗浸湿了!
不会,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个命格似乎有些熟悉……
究竟是在哪里看到过?常人的命格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千万年前云上仙府,口口相传发生的事情。
云上仙府,有一任府主,曾与一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在卜筮之力上相斗。
少年以命做赌约,而云上仙府若是落败的话,则需要向全天下的百姓道歉。
结果,果不其然,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那个少年失败了,最后被封在怨魂怅渊。
可谁知,这个少年最后竟然修成了鬼帝,破出怨魂怅渊,伺机报复,但幸亏当时便被云上仙府的府主先一步占卜察觉到。
带领整个云上仙府避世不出,从而躲开了祸端,但也就是为什么,云上仙府不允许外嫁。
虽然传说在千万年之前,神帝斩杀了作恶多端的食人鬼帝,但是,云上仙府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鬼帝并没有真正的死去,而是在暗中窥探着,伺机卷土重来。
食人鬼帝的命格,只要是云上仙府的嫡传子弟都知道,而眼前的这个就是……
镜夫人脸色瞬间惨白,她捏起一枚铜钱,手指不受控制的轻颤着,没有想到,真的不敢想象,食人鬼帝真的就在人间,还伪装成了奚云宗主!
这个食人鬼帝竟然敢如此放肆!
夫人,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旁边一位侍女连忙扶住镜夫人。
我没事。
镜夫人摇摇头,她的脑海中依旧回荡着刚才的卦象。
怎么会这样!?
她一脸震撼的望着桌上的铜钱,这个卦象,简直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这简直超出了她的想象范畴,而且这个卦象上面包含着太多的信息了。
食人鬼帝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他一直在暗中窥探,伺机报仇。
“夫人……”那侍女开口似乎正欲说着什么,可在下一秒,她的头瞬间爆裂开来,红白色的脑浆溅了一地。
镜夫人被吓了一跳,她连忙后退了两步,她抬起头,看着满室血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惊骇。
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的让她来不及反应。
谁!?
镜夫人猛然站起身来,大声喊叫着。
“夫人还真是聪明,如我所料,你都知道了。”
一个阴森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叶清湫?!
镜夫人瞪大双眸,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想居然成真。
哈哈,镜夫人好耳力。
那个声音的主人缓缓飘出,出现在了屋子中央。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镜夫人此时恐慌到了极致,关于食人鬼帝的传闻,她可是从小听闻!
“这普天之下,只要有亡灵的地方,皆是我的耳目,既然夫人你都知道了,看来也容不得你了继续活着了!”
叶清湫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
镜夫人连连倒退了两三步,她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她用自己的保命绝招瞬间退出这个房间内。
你逃不掉的!
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一阵强风吹拂着,镜夫人的衣裙顿时飞舞起来,而那股强风就好似一把利剑,将镜夫人的头发都给绞断了。
镜夫人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她转过头,却见到了叶清湫站在窗口处,他身材修长,面色阴沉的可怕,双目死死的盯着镜夫人的后背,嘴唇紧紧的抿着,看的出来,此刻的他,已经怒火中烧。
该死,又被人发现了!!
为什么有些人总喜欢去找死,窥探些自己不该窥探的?
还是云上仙府的人呢,哈哈哈哈……
“叶清湫”脸上挂着恐怖而又诡异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渗人,此刻的他褪去了平时的伪装,身上再也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你们全部都跑不掉的,既然知道了。”
“那就一起死。”
“叶清湫”极致疯狂地笑道,他的手轻轻拨着琴弦,那笑容中带着绝对的残忍,仿佛他眼前的都只是行走的牲畜们,而不是一个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