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花街

赵贞虽然家境富裕，但赵老爷子对他管教颇严，身为富家公子哥，都已经成年了，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的事。

虽然身边陪伴着一俏丽丫头小菁，但赵贞对她的情感更像是哥哥对着自家的妹妹。

花街，名为花街，里面发生的事也是花街柳巷的事。

花街上的产业除了有妓院，还有明着的赌场和地下黑赌场，还有野窑子，窑子规模大的，里面从业的妇女会有几人，多至十几人。

规模小的，就像男女二人店，男人在外边杵着收钱，女人在里面接客。

规模再大些的就称呼为妓院了，有前堂后室，前堂的大伙在喝着酒，左拥右抱着美人，后室的人有性情的，会斟一杯酒与花妓共饮，没性情的粗鲁人则是直接办正事。

像再大些规模的就是青楼了，高楼大厦，奈何这座小县城没有，那青楼可是文人墨客与达官贵人们把酒言欢的地。里面的歌妓也多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赵贞的好哥们石歇，曾就在一州城的青楼中，点过一名歌妓，和要了一间雅间，想要与那歌妓共度春宵。

那歌妓只以为石公子想与自己探讨琴棋书画，待知道石公子目的后，也不客气直接叫来人将他轰了出去，若不是石少爷搬出自己父亲名号，只怕是要被押往州府论罪。

二人换好常服，赵铸就领着赵贞来到一家装修还算不错的妓院，迎面走来一笑盈盈的肥胖老鸨。

老鸨招呼完赵铸这位保护伞后，又来招呼赵贞，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赵贞看着老鸨这张涂满胭脂，又泛着油光的大脸，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需求。

他找到正在人群中喝着酒欢声笑语的赵铸，轻声对他说：“那个，刚才那个胖女人问我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

赵铸放下手中杯，笑问：“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呢”

赵贞继续小声说：“我想要跟我一样的！”

赵铸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赵贞，问：“你想要兔儿爷？”

赵贞连忙摆手，“我想要一个和我一样没遇过男女事的女孩子”

“呃”

这个要求让赵铸为难，在妓院寻一个未的女孩本就难，更让自己为难的是，这趟请赵贞来玩耍，只打算掏四五百文钱，这够为赵贞找个姑娘了，自己都还在前厅喝酒呢，都没舍得给自己也找位姑娘。

自己一月俸禄也才一两银子出头，找一位未的姑娘至少也得要四五两银子吧，若是再有点姿色的就更加昂贵了。

赵铸一咬牙，就先丢下手中事，往账房处走，寻找这里的股东李小四。

这时李小四正在账房，但好像忙着有事去，他见到赵铸就问他来找自己为了何事。

赵铸就说自己有个哥们想玩雏。

李小四略微思索后说：“我们院里好像没有雏了，有段时间没进雏了，隔壁怡春院好像昨日刚进了一批雏，我让人去借一只来。”

说完就要吩咐手下，赵铸却止住了他，赵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小四啊！是这么个情况，就是我的那位同僚呢，他今个带的钱不是很多！那个你看你这里有没有正要的雏，先让我那哥们先享用一下，等完事后你再给她上块鳝鱼血。”

给已的少女上鳝鱼血装雏是不良妓院的一种招式，这李小四虽然长相和人品都不咋地，可他却是位很有职业操守的经理人。

李小四压住心中火气说：“铸哥啊，不是我不想给你找，实在是我们这里现在没有呀，要不，我给你那哥们上个大洋马子，也是一样的有新鲜感。”

“好，我去跟他说说”，赵铸转身要走，可他转念一想：赵贞能接受吗？人家还是个未经房事的羞涩男儿，第一次怎么能给那些红毛女蛮子！就算要给，也要给我汉人女子！

赵铸刚要折返回去，就听小四一手下说：“诶，四哥，在咱们后厢负责打扫卫生的那小丫头不就是个雏吗，叫什么青儿来着。”

李小四问：“哪个小姑娘？你怎么知道她是个雏”

手下说：“就是容老鸨去年捡来的一小乞儿，我们每天管着她一顿饭，让她住在这，她负责打扫那片地的卫生。”

“哦这样啊”李小四又问：“那她长的如何？”

“尚可”

李小四沉思起来，可能在琢磨以后是否要为这小姑娘更换一下岗位，从后勤调到前线，也可能是想要不要自己先享用，再上块鳝鱼血给赵铸这想吃白食的朋友。

听见这，赵铸兴冲冲地对小四说：“这个好，就这个那什么青儿了，快带我去找她”

小四正有事去呢，就招呼容老鸨过来领赵铸去寻青儿。

小姑娘青儿正在蹲着擦拭着地，容老鸨让她先放下手中事，领着她到一间房里，关上门。

青儿看着像十六七岁，身穿一身灰色杂役衣服，再看脸，脸小小地，衣物、面容也打理的整洁。

容老鸨先是问她：“青儿，你说我平日里待你怎么样。”

青儿端坐着说：“妈妈平日里对我很好。”

妈妈是院里姑娘对老鸨的称呼。

“青儿，今日来了位县衙的差人，他对你有些意思我想让你去服侍一晚他”容老鸨说。

青儿听到此话，顿时花容失色，她噗通跪在容老鸨面前说：“妈妈，你曾经答应过我，只让我在这做些脏活累活，绝不会让我出卖自己的身体，今天突然提这样的要求，难道是我平日冲撞了妈妈，或者是哪里让妈妈不省心了？”

容老鸨上前扶青儿，说：“青儿，你平时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让你去伺候客人也非我的意思，是李四爷吩咐的”

李小四平日对院里的老鸨和花妓都管理甚严，遇见让他不高兴的事，轻是一顿辱骂，重是命人赐一顿打。

赵铸见青儿不从，也上前劝道：“青儿姑娘，你可知道你要伺候的那人是赵爵爷家的少公子，他与你年纪相仿，样子也好看，他也没尝过男女之事，这才让你去伺候他一晚，我看你俩也算是般配。”

“既然如此，那让他娶我”青儿低头道。

赵铸一听这话都乐了，他不客气的说：“人家一个名门公子，凭什么娶你这样的人？”

青儿姑娘一字一字道：“既不娶，何夺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