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秋佳丽,转身大步跨出门,走到陆月旻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就往院外走。
“哎哎哎,干什么!”陆月旻没注意,被穆阳拉的一个踉跄,差点跌地。
穆阳连忙将他扶住,又拖着他远离客厅,走到院角。
“你什么意思?”穆阳冷声开口质问。
“什么什么意思?”陆月旻一脸莫名其妙。
“你把嫂子当什么?!”
穆阳有些小小的生气,虽然陆月旻是他兄弟,但是他觉得玉娇人很好,至少不该被这么欺负!
原本他以为陆月旻回京会处理好,所以他就帮忙瞒着,还害的他在玉娇面前提心吊胆的。
谁知他没想到,陆月旻竟然将秋佳丽给带到沪城来了!
“你都叫嫂子了,你说当什么?!”陆月旻一个没好气的低吼。
“那你还把秋佳丽带来,还让她住在帅府?!你几个意思?!”穆阳也是不服气。
“不然住你那儿?”陆月失笑,仍是一脸痞气。
穆阳一噎,想起刚刚,莫名有些不自然。
“那,那当然也不妥,她怎么能住我府上呢,孤男寡女的”
陆月旻一言难尽又充满深意的看了穆阳一眼,没有解释,转身回屋。
“诶,诶,我话还没说完呢。”穆阳一愣,没抓住人,又低吼道:“陆月旻!”
陆月旻懒得理这傻子,他拼了命的赶回来,现在困着呢。
除了他的娇娇,谁人都留不住他。
但穆阳不敢太大声,怕又得罪秋佳丽,只无奈又有些生气的转身离开帅府。
他不管了,就让陆月旻自求多福吧!
而陆月旻走进客厅,脚步也没停直往楼上走。
“你自便啊,我睡了,有事找管家,找穆阳也行,反正”
“不要找你是吧。”秋佳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陆月旻满意的点点头,终于转头看了秋佳丽一眼,手指对着她点了点,“懂事!”
“他人呢?”秋佳丽赶着问道。
“走啦,让你住他那儿,你又不去。”陆月旻边走边调侃道。
秋佳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梨香园。
陆月旻走后,玉娇出门去了陈旭的院子。
“小七,师兄在吗?”玉娇看着门口正在扫地的小七问道。
小七忙抬头,回道:“是戚小姐呀,少爷在呢,您稍等,我马上去传啊。”
玉娇点点头,在原地等着。
没一会儿,陈旭走了出来。
玉娇迎上前去。
“这么晚,玉娇怎么来了,可是有事?”陈旭领着玉娇往厅里走。
“是有点事。”玉娇点头答道。
陈旭点点头,待玉娇坐下后,抬手给她添了盏热茶。
“师兄最近的身体可好些?”玉娇柔声问道。
“还是老样子。”提起这事,陈旭倒是没什么情绪,毕竟他也习惯了。
“可有再找过大夫?”
陈旭摇摇头,“大夫看了也都是那样,也就让我将养着罢了。”
他面容无悲无喜,但细看仍能看出一丝遗憾。
玉娇点点头也没再问,拿出盒子放到桌上递过去。
“这是?”陈旭一脸疑惑道。
“前几日正好遇到个高人,便想着替师兄问一问,结果那高人留下药便走了,虽不知是否有效,但师兄不妨试一试。”玉娇解释道。
陈旭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三颗药丸。
他的病症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也求了多年的医,现在不过是懒养着,再想好本就是无望之事。
不过既然玉娇拿了药来,也是一番心意,他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
“那便多谢玉娇了。”陈旭温声谢道。
玉娇知他没报什么希望,不过她也没解释,反正也就三次药,吃完好不好自然很快就知道了。
“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玉娇站起身直接道。
“好,那我就不送了,天黑,你注意看着路。”
玉娇点点头,转身离开。
陈旭盯着那盒子里的药丸,他的希望其实早年间就磨的差不多了,身子一天比一天差自己也是能感受到的。
一阵凉风吹进,他没忍住又连连咳嗽。
小七在院外听见,连忙进屋将门给他关上。
“少爷别坐这儿了,去卧室歇着吧。”
陈旭点点头,又看了看那药丸。
沉吟片刻后,他拿起一颗塞进了嘴里。
虽无望,试试也无妨。
“少爷。”门外响起一恭敬的声音。
陈旭挥挥手,小七连忙去开门。
“陈管事。”小七招呼道。
“嗯。”陈管事走进屋后,小七出去,又将门带上。
陈旭复又坐下,给陈管事换了盏新茶。
“陈管事来梨香园也有二十几年了吧。”陈旭温声道。
“是。”陈管事有些疑惑,不知陈旭找他来究竟为何。
“不知陈管事可有听说我父亲曾有妻房妾室或者心爱的女子?”陈旭直接道。
陈管事一愣,这
陈旭为何不去问陈老板?而是来问他?
“看来陈管事是知道的,还请陈管事能够告知一二。”
陈管事有些摸不清陈旭的意思,一脸为难。
“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妻房妾室这个,少爷您也是知道的。”要是有,哪里还有陈旭的地儿呀。
陈管事悄悄抬眸瞟了眼陈旭,又接着道:“至于心爱的女子嘛似乎有个叫宁殊的。”
“宁殊?!”陈旭一惊。
“少爷知道此人?”陈管事一脸纳闷儿,知道还问他?
陈旭当然不认识宁殊,他沉吟片刻,又问道:“陈管事可知这宁殊现在在哪儿?”
“这”陈管事细细回想了下才道:“她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陈旭声音有些飘忽。
“是,陈老板说她家里人又把她赎回去了。”陈管事回道。
不过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他就不知道了。
陈管事当年也只是在院内做杂役的,知道宁殊不奇怪,但要说知道宁殊的行踪那是不太能的。
他只知道原本宁殊还颇得陈老板喜爱,后来突然有一天就不在了。
虽然梨香园的下人们也会私下聚在一起讨论,但当时并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自然也不敢有人去问老板。
而且那个时候大家都只顾自己吃不吃得上饭。
哪有闲心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