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曹昂带着诸葛亮、庞统等人依旧帮着百姓清理淤泥。庞统还好一些,此等劳作还可以承受。
诸葛亮则是累的叫苦不迭,甚是后悔自己非来什么白马啊?在许都肥吃肥喝,身边还有娇美的侍女相伴,他不香吗?
奈何,曹昂身为主公的都身先士卒,自己也只有硬着头皮干下
去了!
待到中午休息的时候。
诸葛亮一屁股坐在地上。
将满是血泡的双手伸到曹昂面前,诉苦道:
主公啊!能不能给我这可怜之人放个假啊!您看我的手,都握不住笔杆子了!”
看见这两天明显的黑瘦不少的诸葛孔明。
曹昂也不由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原本是请他出山治理国家的。
这下倒好,国家还没有来得及治理呢,却先做了苦力!
“哈哈哈!那行,孔明先生就休息一个下午吧!”
诸葛亮听到这话,顿觉得这简直就是天籁。
他还没有来得及感谢。
庞统就道:孔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人都能坚持,为毛就你搞特殊化?你不干活也行,晚饭没了!”
诸葛亮气的大骂:
好你个庞士元,老子还没吃你的饭呢,你就开始断我的粮,你小子是何用意!”
庞统笑眯眯道:“嘿嘿!那我不管,如今我是骤骑将军府的长史,我们将军的一切都归我支配,不干活没饭吃这属于常理,你自然不能例外!”
诸葛亮气呼呼说道:你!你!你个白眼狼你给我等着,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的手中。”
庞统一吐舌头:嘿嘿!诸葛孔明,只可惜你现在是在我的手里!略略略!
身边在休息的人都被两个青年人逗得哈哈大笑。
就在这欢声笑语中。
锦衣卫都统曹英杰急匆匆来到曹昂的身边:
“主公!有来自河北的消息。”
“哦!是瘟疫蔓延了吗?”
不是,而是袁绍派遣大将麴义带兵三千,打算今晚渡河来偷袭我军,据探子描述他这次来的主要目标就是为了主公您。”
曹昂闻言笑了!
“袁本初这个老家伙脑壳里想的都是什么?他此时不应该救济灾民,控制瘟疫的继续发展吗?怎么还有闲心偷袭我?呵呵,真是个奇葩!”
曹英杰和曹昂的对话都没有避讳众人,他们身边的人自然听得明明白白。
庞统道:主公,先不说袁绍根本就不在乎老百姓死活,但这件事换做是我,只怕是我也要主张偷袭!”
曹昂来了兴趣:哦!那孔明呢?你怎么看?”
诸葛亮几乎没有犹豫就说道:
换做我是袁绍,我也一样,这一仗必须要打!”
想不到二位的想法相同,那你们说说这是为何?”
庞统笑道:这还用问吗?主公你这么一条大鱼,就在这里明摆着,谁看见不会动心?”
诸葛亮:对头!不过袁绍未免也太小气了,才派来三千人,要是我是指挥官,我一定要集结全部兵力来打这一仗。”
庞统:正是如此,若是能杀了主公您,那对于袁绍来说必将是一件夭大的喜事。”
“哈哈哈!瞧你们说的,好像我有多么重要似的!
不然呢?如今主公可是一块金字招牌,出道即是巅峰,大汉武将之中天花板一般的存在,要是能够击杀你,无论是在士气,还有大局之上都是一场至关重要的大胜!”
曹昂扶额!这俩小子拍起马屁来,真是两个好手!
“你们是不是把我看的太重要了!咳咳!算了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咱们还是考虑一下要如何应战吧!”
庞统道:“首先我们应该搞清楚他们是在那个位置登陆,其次在考虑是在岸边野战,还是打防守战!”
嗯!既然如此,下午的工作暂时结束,英杰,你派人通知刘延、于禁诸位将军城主府开会!”
“喏!”
傍晚时分。
几十条大大小小的船只,沿着河北的上游,飘向了下游的白马附近。
“传令下去,为了避免被敌人发现,将船上的火把全部熄灭。”
麴义站在最大的货船之上,眺望远处的夜色说道。
他的贴身副将董列道:将军,用不着这么小心吧?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曹昂吗?我们在战场驰骋的时候,这小子只怕是还在和泥巴呢?能有多大的本事。”
麴义摇头:“曹昂能有今日的声望,岂是一个运气使然,虽然我未曾和他见过面,但在我看来这小子绝不是泛泛之辈,还是小心为妙!”
董列不敢再次反驳:“是!将军!”
他另一侧的部将陈平道:将军,不知为何我的眼皮总是跳个不停,您说是不是我们这次出兵要吃亏啊!”
换做其他人要是敢这么说,麴义至少会赏他一个大嘴巴子。
但陈平确是不同,他不但跟随麴义多年。
最重要的他还是麴义的小舅子。
陈平啊!小心点的确无大错,但过分的小心就是畏敌了!虽然曹昂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毕竟他的精锐也只来了五百而已,再者我们属于偷袭,他莫非是神仙转世,能预知我们的到来吗?”
“将军说的是,都是小的想多了!”
不多时,董列回到麴义身边:
“禀报将军,我们的先锋营已经抵达对岸。”
哦!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曹军的踪迹?”
“没有发回有敌军的信号!”
嗯!那就好,传令下去全军全速前进!”
一炷香之后,麴义的座船也靠了岸。
麴义亲自牵马来到岸上,看着灰蒙蒙的大地。
嘴角扬起:“曹昂你就等待迎接我的狂风暴雨吧!”
董列道:将军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听说白马的城墙都被冲塌了,这和不设防有何区别,大军整顿一下,稍事休息之后,进兵白马城!”
“喏!
大军就在黄河的南岸休息了起来。
麴义则是带着陈平走上了一个高坡。
看着周围的环境感叹道:
曹昂还是有些手段的,你看大灾过后的河南可比咱们河北要
好得多,全然看不见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