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出,足以看出汪直的退让。
要是依着严白虎这件事很有可能就这样过去了!
可坏就坏在严玄武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他因为汪直的到来,被纠察队放开。
可一回到严白虎的身边,他立马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嚣张跋扈的秉性显露无疑:
“大哥!这事决不能完!您可就我这么一个弟弟!您就眼睁睁看着弟弟我被欺负吗?再者汪直一个没长胡子的阉人算个屁,他说算了就算了!我的兄弟岂不是白死了!”
他哪里是想给死去的兄弟讨公道,分明就是想借着油子,给自己找回点面子来。
要不然以后还如何在他那个小纨给圏子里立足!
严白虎也不想将事情搞得太严重,毕竟他能有今天,和汪直也是脱不开干系的!
他先是表面斥责严玄武道:你给老子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然后才对汪直道:贤弟,你莫要动怒,这小子就是一个混球,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汪直早就被严玄武一句’不长胡子的阉人’给气的浑身发抖!
他和所有阉人一样,明明自己就是,但却不向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在他的面前,就更加不想被人当众点破了。
而严玄武却直接将他的出身公布于众,无疑是叫汪直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果然,很多不知情的人都对汪直指指点点。
卧槽!我说二当家说话女里女气的,原来是个太监啊!”
可不!我以前也想过他会不会是,如今看来应该就是了!”
呵呵!一个没卵蛋的家伙还能做咱的二当家真是可笑!”
亏得我以前还那么敬重他,居然是个死阉人!就他这样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难怪不叫咱们找乐子,敢情他是不能,所以生恨啊!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汪直自幼习武,听力也不是平常人能够比拟的。
这些诛心的言语,一字不落的被他听去。
汪直一张俊脸已经被气的通红,他心中一再告诫自己:’再忍忍,再忍忍!等主公大军一到,我定要你们好看!’
严白虎也是听得真切不由得心中暗爽:’哼!汪直!这可不是我说的!你受辱可不干我事!’
但他在放任手下一顿歪歪之后,还是故意装作极为愤怒的样子喊道:
他娘的!都给老子把你们的臭嘴闭上,一个个的狗嘴吐不出象牙,那是你们的二当家,你们特码是想造反吗?”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起来。
见到自己的话如此见效,严白虎也是洋洋得意的一阵暗爽!
‘汪直!你小子很厉害这点的确不假,可你终究还是外人,看见没,我的这帮弟兄可都还是听老子的!’
就在汪直强压怒意,准备暂时忍气吞声的时候。
一名西厂的汉子,纵马而来。
与此同时,一名严白虎的亲信手下也着急忙慌的赶到此地。
二人都是十分有默契的没有声张。
而是各自在自家的主子耳边嘀咕了几句。
听完消息的汪直和严白虎都是脸上变色。
这个时候,他们也来不及再因为小事而勾心斗角了。
他们几乎同时得到一条消息,曲阿城外,来了一万盔甲鲜明的士卒,不知是敌是友!
汪直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毕竟他们所占领的曲阿,严格来说只是一个孤城。
四周的城池可是还留在江东孙氏的手中,要是江东方面赶来了援军,前来反攻曲阿,也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他对严白虎说道:想必你也得到了相同的消息了吧?为今之计,咱们还是冰释前嫌,共同御敌才是上策!”
别看严白虎手下有四万人马,又拿下了曲阿,但严白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次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比谁都清楚,能够拿下曲阿全是仰仗着人家汪直联络的丛林特战队的功劳。
他这边说是有四万之众,但里面大多数都是前来充数的老弱病残,要论真正势力,就算给他一个月的的时间,他都无法将曲阿拿下。
因此听到外面此时来了一万甲冑鲜明的队伍,他立马就心里没底了!
在他的认知之中,既然是甲冑在身,那一定就是精锐部队没跑了!
一般士卒别说是甲冑,有个皮甲都已经很不错了!
这年头,一副甲胄可是需要不少银子的!
别的不说,就说他的队伍之中,能将甲冑配齐的,也不足千人。
而此城外就站着一万人,这如何不叫他担心?
此时的严白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方才不可一世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柔和:
哈哈哈!贤弟说的哪里话来,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什么时候红过脸?是方才就是一个玩笑,走走!咱们去看看到底外面是敌是友!”
严玄武一见事情就要被翻过去。
不由得着急:大哥!你还没有给兄弟做主呢?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过去?要是饶了他们这次,下次他们还不一定要如何对付咱们呢?”
严白虎自然是想给弟弟出头,但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外面无论是敌是友,要是稍有不慎,他都是吃亏的一方。
这件事也只能暂时压下!
住口!都是老子给你惯坏了,弄得你不学无术,整夭就知道吃喝嫖赌!你马上回府给我关禁闭,这几天都不准出门,要是你偷偷的跑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严玄武:卧槽!这都哪跟哪啊?明明刚才自己的大哥还在向着自己说话,怎么眨眼间风向就变了呢?
亏得我上午还给送去一个美人,为了叫你享受,我可是还没先下手呢?
他立即变了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道:大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啊!你在这世界上可是只有我一个亲人啊!你要给我做主,给我报仇才是啊!”
严白虎这个气:’他奶奶的!你难道就看不出来我是别有用意吗?’
可这话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于是他再次怒道:“来人把他给我押走,看着我就特么闹心!
说着话便不再理会还在哭诉的严玄武和汪直径直赶到城头之上。
上了城头,就见负责城防的士卒,个个面带惊恐瞅着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