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文士对着城下喊道:正方兄,一向可好,小弟在此恭候多时了!
李严抬头望去,看清此人模样之后,心中暗骂:
法正你丫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趁着老子后方空虚便下手抢夺,实乃不义之徒!
可眼瞅无路可去,李严也只能暗气暗憋,强忍心中怒意道:
“孝直,这是何意?”
城上之人真是法正,法正笑道:
什么何意?正方兄,你不是要投靠我主玄德公吗?我可是前来接应你的啊!”
呸!
说的真好听,你家这叫接应吗?
分明了就是抄了老子的后路,亏你说的还如此冠冕堂皇!
真是没想到,亏得我还拿你当朋友,没想到…李严心中将法正和刘备骂了个遍。
口中却道:“那太好了,还请孝直速速打开城门!”
法正并没有立即开城,而是问道:
“正方兄,你不是在攻打汉中吗?咱们弄得如此狼狈,可是发生了什么不测吗?”
李严这个气!
你丫的这不是在明知故问吗?
你没看见老子都被撵的跟丧家之犬一样吗?
孝直莫要耽搁,张鲁的大军还在后面,若再不开城,我等可要死在当场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杨仪的败军也来到城下。
看着城头那崭新的刘字大旗,再看城下数千败兵,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找到李严道:正方兄,莫不是刘备断了咱们的后路?”
李严见到他没事,关切道:“威公兄你没事就好,不错,如今新城已经落入法正之手,你看他就在城上!”
说着往城上一指。
法正另类的装束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杨仪一眼便认出了他。
杨仪原本想见面好好责问一下,李严为什么逃跑的时候不喊一声。
可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他怎么在这,他是代表刘备来支援咱们的,还是趁火打劫的?”
李严冷哼一声:“天晓得,可能是趁火打劫的想法多一些吧!后面的状况如何?可还有追兵?”
杨仪道:“怎么没有,严圃就跟附骨之蛆一样,紧追个没完,咱们的士卒已经疲惫不堪,还是尽早进城为妙!”
李严一摊手:我也想进城啊,可是法正那厮迟迟不开城门,我也没有办法啊!”
他话音刚落,原本紧闭的城门被开启,自里面出来一支队伍,人数不多大概千余人的样子。
杨仪和李严面面相觑,不知道法正这又是搞得什么鬼。
不等他们有所疑问,为首一员白袍将军,来到二人不远处道:
二位将军,我家军师在城中等你们,你们暂且进城休息,此地就交给某家了!”
听到这话李严二人心里一松,看来这些人的目的并不是要对自己动手,而是来帮助自己的。
随着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李严也来不及多想,带着一众残兵败将,和杨仪一起涌进城内。
而那白袍将军则是自马的得胜勾上取下一柄亮银长枪,纵马朝着喊杀声最凶的的地方而去。
刚一进城,李严便对下城来迎的法正道:
孝直快关城门,不然严圃的大军冲进来可就麻烦了!”
法正一笑:“无妨,有子龙将军在外,量他们也打不进来!”
子龙将军?
李严杨仪又是对视一眼,浑然不知道这个叫子龙将军的又是何许人也。
杨仪道:“孝直,还是关城门的好,严圃率领得胜之军,此时
正士气正旺,刚刚出去的一千余人恐不能敌也!”
这次不等法正开口。
站在法正身侧的一员小将高傲的说道:
别说是严圃,就算曹昂来了,想要过我师兄这一关也是枉费心机!
我擦!
小子你是没挨过社会毒打吧!
毛长齐了吗?
就说话这么狂!
还曹昂,要是曹昂来了,这新城还有守下去的必要吗?
李严一脸的不屑: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什么样的大话也都敢说出口,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别看他不是曹昂的对手,但对面前的这个小将出此狂言,他还是心中不爽的。
你是谁,你的师兄又是何人?年轻人莫要口出狂言,你可知战场之凶险,还是小心为妙!”
小将嘴一撇:我叫夏侯兰,我师兄就是将你们引进城的那名白袍,他名叫赵云,字子龙,不是我替师兄吹嘘,我师兄有万夫不当之勇,严圃的大军在他面前不过土鸡瓦狗而!”
卧槽!
杨仪都想出口骂人了!
小子你也太狂了吧?
这还不是吹嘘?
还说严圃的军队是土鸡瓦狗。
那我们这些被土鸡瓦狗打败的人,算什么?
真是狂的可以啊!
法正制止了夏侯兰的话:
二位兄长,一路受苦了,咱们有话还是里面聊。”
说着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严摆手:不必,我倒要看看你们嘴里的子龙将军究竟有多厉害,哼!”
他对夏侯兰的话十分不忿,磕參谁呢?
我倒要看看你们口中的子龙将军到底有多厉害!
言罢冷哼了一声,拐了一个弯,也不顾一夜未睡的疲惫,踏上马道便走上城头。
杨仪也是紧跟其后。
他也是不相信,那个叫赵云的年轻人真如法正所言,能够凭借区区千余人就能抵挡住城外数万的张鲁所部!
可当他登上城头往下看时。
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
就见白袍赵云此时已经和来犯的敌人正面交锋。
只看他白马银枪,在乱军之中左突右杀,好不威风。
但凡是被他遇见的敌人,无论是小卒或是战将都不是一合之敌。
不光如此,他身后的千余人也如一把利剑,不断收割着汉中士卒的生命。
李严看的目瞪口呆。
在他眼中,眼前这支军队丝毫不比曹昂的手下差。
战斗力之惊人,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李严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刘玄德才起兵几日,他的手下怎么能有如此善战的士卒?还有这个叫赵云的将军的确勇猛,看架势不输吕奉先啊!”
法正正好将他的话听在耳中。
一仰脖,羽扇轻摇,十足的一副高人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