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何故发笑?”公孙范一脸疑惑地看着公孙瓒。
“苍天佑我,竟然给我军留了条生路!”
然后,公孙瓒的士卒开始缓缓过河。
“轰隆隆!”
大军身后响起了骑兵奔驰的声音,公孙瓒一脸惊骇,敌军怎么来的那么快,难道严纲
“快过河!”
公孙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骑着战马冲向了河水中,
冷就冷了,总比被困在这里强。
埋伏在当城的鲜于银、鲜于辅,看着岸边火光通天,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两位将军,公孙瓒淌水过河了。”
放水!”
“呼啦
河水像万马奔腾一般,从上游呼啸而至,公孙瓒一脸诧异,河水中怎么有战马奔腾的声音。
然而刚刚抵达岸边的严纲,惊恐地看着上游那滚滚河水,慌忙提醒道:“主公,快上岸,对方掘河了!”
“什么!”
公孙瓒惊恐不已,怪不得河水比来的时候浅了许多,原来对方掘了河。
快,快上岸!
公孙瓒慌忙提醒,但一万大军,依然有近半人数在水中。
“哗啦
“啊
“救命
“快拉住我
公孙瓒站在岸边,看着被大水冲走的士卒,心底懊悔不已,都怪自己不够谨慎。
“杀!”
鲜于银,鲜于辅各率领五千骑兵,从当城一左一右杀了出来。
“伏兵?”
“快快上马迎敌!”
鲜于辅看见公孙瓒,怒喝一声:“公孙瓒,我要为刘太守,与刘公子报仇!”
“鲜于辅!鲜于银!”
公孙瓒要疯了,冀州的军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自己要败退?
公孙瓒与鲜于辅厮杀了一会儿,无意恋战,便率领着三千残兵,继续朝着当城前进。
“大哥,他们从当城而来,恐怕城中有埋伏。”
公孙范一脸担忧地提醒道。
“走代县!
公孙范提醒道:“大哥,我们要等严纲吗?”
“不必了!”
严纲被堵在桑干,想要过河根本不可能了,只能寄希望于他能杀出重围。
公孙瓒不敢多做停留,一路奔逃至代县,看着前方通往上谷郡的官道就在眼前,顿时欣喜不已。
看看身后疲惫不堪的士卒,公孙瓒顿感侥幸,总算是逃出来了。
“吕布、曹昂,这笔账我记下了,等我大军训练完毕,咱们再一决高下。”
然而,公孙瓒刚刚来到官道上,一簇人马便拦在了他们前方。
“在下护乌桓校尉阎柔,在此等候公孙将军多时了。”
“我草
公孙瓒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下战马。
这里竟然也有伏兵,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会经过这里的?
“杀!”
阎柔手中长枪一指。
“嗖嗖嗖!”
连续几轮乱射,惊得公孙瓒一身冷汗。
“杀!”
就在这时,追杀公孙瓒的鲜于银、鲜于辅赶到了。
“大哥,快走,我来拦住他们!”
公孙范提起大刀,冲向了二人,他已经很疲惫了,但为了公孙瓒,他不得不这么做。
公孙瓒给他留下一千白马义从,自己则率领着两千普通士卒,杀向了阎柔的大军中。
阎柔接到将令,是夺取公孙瓒士卒的战马,也没兴趣与他死斗,任由公孙瓒杀出重围,而是拦住了他的士卒。
公孙瓒冲出几里后,见没有追兵,便放缓了速度。
看看身后剩余的两三百骑兵,心中惊骇不已,这一战六万人,他就带回了几百。
“主公,前方就到涿鹿了!”
公孙瓒心中一喜,涿鹿距离沮阳,仅剩下五十里,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哈哈哈!”
公孙瓒又开始大笑了起来。
“到涿鹿城中休息一晚。”
公孙瓒这数百人,来到涿鹿城下,大喊道:“公孙刺史回城,快快打开城门。”
“公孙刺史回城,快快打开城门!”
呼啦!
城墙之上,突然冒出许多人来。
田豫看着城下的公孙瓒说道:“公孙刺史,别来无恙!”
“田国让!”
公孙瓒心如死灰,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城中的五千大军呢?
“公孙刺史,投降吧!”
“田豫,我昔日待你不薄,刘备在我帐下也不过是一郡尉,然而我直接任命你为郡守,难道你要忘记昔日交情,置我于死地?”
哎杀!”
碰的一声!
涿鹿城四个城门同时打开,公孙瓒惊出了一身冷汗。
快撤!
“抓到公孙瓒,赏万金!”
公孙瓒一脸惊骇,这该死的田豫,竟然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头戴金盔者,是公孙瓒!”
公孙瓒慌忙把自己的头盔给扔掉了。
自己可真够傻的,戴个金盔招揺过市。
“骑白马者是公孙瓒!”
公孙瓒惊恐不已,想要与副将换换马,结果一看,全他妈白马。
你他妈
“那个最壮的是公孙瓒
“我草
田豫率领大军一直追杀到沮阳城外二十里。
“贼军休得猖狂,公孙越在此!”
危急时刻,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带领着一万大军,前来救援公孙瓒。
阎柔、田豫、鲜于银、鲜于辅四人,冲入公孙越阵营中,杀了一会儿,见前方又有一路大军杀来,便牵着掠夺来的战马撤退了。
哈哈哈!”
几员大将回到广昌,看着掠夺来的战马,惊喜不已。
“来人,把田豫拿下!”
田丰一指田豫,几个士卒立即冲向了田豫,田豫反抗都没反抗。
“军师这是为何?”
鞠义一脸诧异,他们打了胜仗,为何还要治罪。
田豫道:“请军师治罪,我并未按照军师的吩咐,放公孙瓒入城。”
临行前,田丰交代他,如果公孙瓒兵败至涿鹿,身边兵马一定不多,趁着夜色,放公孙瓒入城,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公孙瓒插翅难逃。
田丰训斥道:“身为骡骑大将军麾下,心念旧主,罪当斩首!
“田豫罪该万死,愿到主公面前请死!”
“把田豫押回信都,让主公发落!”
“诺!”
众人惋惜地看着田豫,大好的功劳你不赚取,这时候竟然念及旧主。
“军师,田豫乃不可多得的帅才,真要杀?”
鞠义来到田丰身边,低声问道。
“田豫一直不肯与公孙瓒兵戎相见,然而我军想要征伐中原,必然会稳定后方,主公任命他为护鲜卑中郎将,就打算让他能够在北方独当一面,经过这件事情,他与公孙瓒再无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