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幸运401d100=94失败】

得到了地点信息的诸伏景光与黑桐纱月都在贝尔摩德之前到达了废弃仓库，但是非常不幸的是，琴酒的保时捷已经第一个到达，并且谨慎地坐在车内等待汇合，没有选择率先进入。

当白色的跑车进入他的视线时，他冷笑一声，将烟头掐灭：“走了，好戏开场。”伏特加随即将被铐住的基尔从后座上赶下，推搡着进入着仓库。而另一边，被枪指着的波本虽然没有被戴上手铐，也只能老老实实向黑洞中走去。

[侦察701d100=55成功]

“根据无人机的搜索结果，除了你神秘的同伴，周围似乎没有其他人员了。”pulse盯着那块电子屏幕给出了初步的调查结果，“你看到门口那些箱子了吗，缝隙里面还是有安装防弹摄像头的空间的，你在进门之前把它丢进去，我可以在这里调节视角。”

他划拉几下屏幕后从后腰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球形物体交给黑桐纱月。

“还有这个，贴片式的发信器，带有窃听功能。你可以贴在掌心，握紧拳头信号就会中断，我们随时准备突破。”

ash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面容严肃地单手扳住她的肩膀，手背和指腹满是细小的伤疤和硬茧：“别说什么你有自信完成任务的鬼话，好好武装自己。你既然决定让我们加入这个计划就应该料到我们不会容忍在准备万全的情况下出现人员伤亡。记住，比起里面那两位生死未卜的特工，你才是实实在在活着的那一个，你很重要。”

听到军人充满祈使句式的鼓励，抬眼对上ash在战场中磨练出的坚定目光，她不禁眯起眼动容一笑，不知为何眼眶微热。她想起，眼前这位老练而成熟的指挥官其实也不过三十代前半。

“如果行动顺利，你们听到了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就请直接前往目标地点吧，不用管我。”黑桐纱月低头整理好装备，做了一个深呼吸。

pulse留守在车内负责监视与指挥，ash和赤井秀一则背好了武器向各自的预定地点进发。

黑桐纱月先与森汇合，简单交代了作战计划后来到了仓库的门前。她按照指示在木箱的角落放上了监视器，目光也确认到ash和赤井秀一已经到位。

他们对视一眼，由森站在门前举枪待机。

门并没有上锁，这群人真的很自信。

“有人在家吗？”她略微提起声音，内部的动静在一瞬间就停止了。

她略微用力，铁门吱呀作响。

[射击？？1d100=？？？？]

[射击871d100=29困难成功]

一发子弹在铁门呈九十度角时破空而来，不偏不倚就落在森的脚边。森则是毫不犹豫地开枪反击，听到的反馈是打碎其他材质的杂音。看来双方的威吓射击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黑桐纱月不露声色地收回了停滞魔术的准备，径直向里走去。三道强光的照射下，她勉强看清波本此时与基尔被一同捆在前方，贝尔摩德站在他们身旁，而真正的掌控着则坐在灯后，将自己与黑暗融为一体。

这个布局倒是不错，每一进来的人都会被他在第一时间确认位置，而进来的人却无法看清他。

他们二人的到来终止了审问，琴酒咬着后槽牙问道：“是谁把这个女人引到这里来的？”

波本早在门外那声问候时就认出了她，正想转过头确认她的安危，却发现贝尔摩德冰冷的枪口顶着他的太阳穴，而她面色阴沉，一言不发。这个女人显然也早就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恐怕现在正在用对他的威胁逃避琴酒的质问吧。回想起那通反常的电话，他想也许贝尔摩德就是那个透露消息的人。

“还有你，来凑什么热闹？”

另一道脚步声这才出现，二人不紧不慢地向光源处走去，最终停在了波本和基尔的身旁。波本恰好可以看到森的身形遮掩着黑桐纱月，他单手持枪，用保护性的姿态站在前方。

“当然是来当保镖的，刚才你要是失手把她打死了怎么办？更加重要的事就功亏一篑了。”森和黑桐纱月似乎看都没看一眼他和受伤的基尔，理直气壮的气势直逼琴酒。

金发男人极其不耐烦地晃了晃枪，示意他们让开：“挡着我处理垃圾了，你们的事后面再说。”

只见黑桐纱月装模做样地卷起衬衫的袖子，露出蓝绿色的魔术回路。她眯起眼睛，提高了音量，从平稳到尖锐，直到连仓库内的玻璃都为之震动。

“我还以为你在做什么重要的工作呢，原来就是要确认这两个人的身份啊。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

“mayday！你！”贝尔摩德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一旦黑桐纱月认定这两个人是叛徒，琴酒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基尔倒也算了，可是如果波本死了，那自己的秘密……

【魔术使用901d100=39困难成功】

黑发的女人瞥了她一眼，黑色的眼中属于人性的部分所剩无几：“你又在着急什么，贝尔摩德。他们的死活与你有关吗？

“【不管根据他们的记忆还是库拉索的情报，这波本和基尔都是清白的】”

[进行意志与对魔力检定需求两项极难成功

琴酒意志751d100=8极难成功对魔力51d100=71失败检定失败

伏特加意志601d100=56成功对魔力51d100=92失败检定失败

贝尔摩德意志701d100=45成功对魔力401d100=7困难成功检定失败]

简单的话语掷地有声，琴酒和伏特加感到思维停滞了一瞬，明明只是她的片面之词，大脑却自动接受了这个事实。贝尔摩德知道，黑桐纱月刚才一定是发动了魔术，但她却无法抵抗这种近乎命令式的思维植入。她谈论波本与基尔的身份，就像在谈论人需要喝水一样，不是一个结论，而是一个事实。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吗。”

黑桐纱月全然不顾琴酒手中的武器，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强烈的灯光打在她苍白的脸上，脚下的影子也随之膨胀蔓延。

“说到底，琴酒，没有boss需要的特殊能力的你，没有办法胜任接下来的进阶工作。甚至你在德国干的好事还要让我来善后。居然会在处理现场被人目击，还留下了子弹，很难说你在杀手方面的专业性是不是开始退步了。”

【魔术使用901d100=74成功】

那双浅色的阴鸷双眼掩藏在帽檐之下，蓄势待发像一只猎豹。他没有说话，指腹下的金属外壳之间升温，直至一种令他生厌的柔软温度。他听到微小的嬉笑声，冰冷的污水从指尖晕染开来，沿着手臂向上攀升，沁入血管，流入心脏。走马灯一般的回忆侵入他的大脑，他抓住了老人瘦骨嶙峋的手。

“你接下来就跟着我吧。”老人这么说着，用大衣将他包裹，牵着他走出了充满硝烟的臭水沟。黑洞吸附着他，拉拽着他，不断下坠，不断下坠，直到眼前的景色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

“gin！”

贝尔摩德的声音由远及近，几乎经过了一万年才传入他的耳中。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吵死了。

像死神一样的女人右手一挥，那股奇异到令人呕吐的沉溺感随之消退。这一次，她弃用一字一句的节奏，转为低沉轻柔的语调，飘渺如薄雾：“黑泽……阵……那个人只是想提醒你，他重视每一个孩子，爱惜每一根羽毛，但如果乌鸦身上出现了不和谐的颜色，他也会忍痛去除。他相信，你一定会再接下来的行动中表现出对这句话的理解。”

他用一步缩短距离，单手攥紧黑桐纱月的衬衣领子，几乎将她拎离地面。他虽然是那位大人忠诚的下属，但这不代表他会接受这种与羞辱无异的‘提醒’。

“别太得意忘形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了。”

她的脸因为缺氧而渐渐变了颜色，手也不自觉蜷缩起来，而当她触碰到那个小小的贴片是，又迅速松开。她余光看到森翻滚着焦急的神色，微微眯起眼，示意他不要动手。

波本晃动手铐试图引起注意：“差不多该把我们放开了吧，我可不想再继续听你们的闲聊了！”

琴酒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干涩的尼古丁气息在黑桐纱月的额前消散。那开始充血的脸颊和逐渐涣散的眼神点燃了他心中复仇的快意。

“我可不信她的。”

“等等，朗姆的消息来了，库拉索的记忆已经恢复，说这两个人是没问题的……”贝尔摩德眉头紧锁，确认着短信的内容。

“嘁，然后呢？”他松手将黑桐纱月推向一边，她几个趔趄才稳住身形。

“首要任务是夺回库拉索，有必要查明第二条消息是不是库拉索本人发来的。”

在一通与基安蒂的电话之后，琴酒眼中的疯狂更盛，那种被羞辱后的逆反，被不信任的落魄，如今只会成为燃烧自尊心的柴火，逼他走上唯一的道路。

“伏特加，开车。”

他沉下脸向门外走去。

“大哥，要去哪里？”

“东都水族馆。”

这不是什么营救关键成员的任务，这是证明自己才是纯黑的机会。

证明我还有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