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401d100=77失败1d5=1】
[幸运401d100=56失败1d5=4]
[幸运??1d100=??成功]
被丢弃的南瓜车从天而降,在翻滚腾挪之后卡在了中央平台上。安室透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座舱,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血液流动逐渐加速,将不安与害怕累积堆叠,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他们两个不会有事吧?他焦急万分,但又不能擅自行动,目前座舱和平台的结构不算稳定,盲目展开救援反而有可能让座舱进一步下落。
“这里需要绳索和急救包!”他抓起对讲机快速呼救,然后拿着手电筒绕到了破碎的窗口边查看,染血的玻璃又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喂!没事吧,纱月……还能出声就回答我!”那声“景”就在嘴边,但他还是生生咽了下去,现在还不能这样称呼他。
最先赶到的是柯南和mute。柯南此时也顾不得旁边的mute,解下伸缩吊带扣在稍远处的围栏上,另一端则缠住了座舱的钢筋结构,勉强作为支撑。
“……有点……看不清……”断断续续的女声从舱内传来。
此时摩天轮外部再一次传来巨响,打断了询问与救援。
“echo,报告塔外情况。”mute的声音依旧冷静,声调却提高了不少。
“敌对目标已离开,外部安全。”
听到这句话之后,安室透立刻将尼龙绳的一端扔进舱内。他看到三人的衣服全都被血液染红,库拉索看起来受伤最轻,纱月捂着眼睛,找不着方向,景光跪坐在她身旁,背部似乎受伤严重。
好在附近的警力足够多,他们最终在层层包围中被营救了出来。
“降谷先生,您真的不需要先去医院吗?”风见刚刚将库拉索送上救护车,转身就看见上司向相反方向走去,“黑桐小姐和这位,呃,森先生看上去也伤得很重啊。”
黑桐纱月还在擦着眼角的血迹,听上去倒是镇定:“谢谢您的关心,风见先生。不过我们身上这些只是提前准备好的血浆,实际上没受什么伤,现在最需要的是回去洗个澡。”
一脸狼狈的森也附和了几句,加上上司也点头了,风见也就不再坚持。
而事实则是,当他们远离人群后,安室透赶忙去支撑起诸伏景光的躯体,深一脚浅一脚地将他搀扶到车后座,背部的玻璃渣和伤口让他无法躺倒。
“安室先生,还有开车的体力吗?”
现在看上去状态最好的男人直接坐进了驾驶座作为回答,他恶狠狠地抽过安全带扣上,哑着声音问道:“他现在不能去医院,那该去哪里?”
“零你紧张过头了,这副躯体强韧的很,我回去自己很快就能修好的。”诸伏景光挪动了几下,不想让自己的血迹大片粘在座椅上。
黑桐纱月蹲在后座狭小的缝隙中,一本正经地接话:“这个程度的伤口应该还不需要去请橙子小姐,如果现在疼痛很难忍耐的话,我可以帮你先把躯体的痛觉切断。”
安室透心中的担忧和愤怒搅作一团,他实在是忍不住那种异常感,扭头对着后座警告:“无论如何,你们是人,受伤了就要好好接受治疗,少用那套魔术师的理论敷衍我!现在,告诉我该去哪里!”
诸伏景光怔了一瞬,小声道歉:“抱歉。”
“先去我家吧,修复……治疗的材料多一些。”黑桐纱月说到一半对上安室透灰蓝近黑的双眼,小心翼翼地改了口,“你也是,如果中途感到疲劳了一定要告诉我。”
“坐稳,扶好了。”他转过头去,下颌紧绷,没有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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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折腾之后,他们终于回到了黑桐纱月的家中。他们三人前几日也曾这样聚集在这里,但如今情形与身份都已大不相同。
“把他放到卧室里,外套和上衣全部脱掉。”当纱月回到家中后,她精神的色调就逐渐变冷,这让安室透不禁回忆起了那个特殊的夜晚,即使面对临近失控的他,她依旧冷静到接近无情。
安室透将满是灰尘和血迹的外套放在客厅后,扶着诸伏景光俯卧在黑桐纱月的床上。他看着友人背上一道道嵌入血肉的伤口和玻璃碎渣,一时无言。他知道这是为了保护黑桐纱月才受的伤,所以他才没办法完全装出生气的样子,因为如果换做他在座舱内,他也会做一样的举动。担忧与酸涩顺着呼吸上涌,与疲惫在大脑中汇合,回复魔术开始反噬,他陷入一旁柔软的椅子,眯着眼旁观这场不寻常的手术。
房间的主人抱着一个不大的手提箱走进来,在床边蹲下。她首先大致将他背部的血迹擦干净,将伤口完全暴露出来,随后问道:“你的属性是地,对吗?”
“嗯,为了适配魔术刻印,当时你自己做的调整。”诸伏景光的脸埋在枕头里,只传来闷闷的回答。
“要是我还记得制作时的细节就好了……”她低声自语着,“那我就用精灵根和八连双晶来作原料吧。”
“犯不着用这么珍贵的材料吧,现在时钟塔里这两个东西可以卖出两座庄园的价格。苍崎小姐说过这副躯体就是按照人类制作的,按照一般的治疗方法也是可以恢复的。”他本想略微转动角度看向纱月,却被按住伤口,疼得动弹不得。
黑发黑眼的造物者面无表情,将散发着荧荧绿光的块状根茎和橘黄色的不规则晶体取出。
【魔术使用901d100=33成功】
“convert”
一小节的咏唱过后,八连双晶自她的手心融化,流动的宝石在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背部延展开来。她的双手沿着脊柱自后颈一路向下之后腰,冰冷的液体随着她的抚摸逐渐渗入伤口。
后背原本就是人感度极高的区域,此时黑桐纱月若有若无的挤压与按摩更为处于临界的痛苦增添不安的躁动。
“唔……嗯……你不是说可以关闭痛觉吗?我现在觉得……很有必要了。”诸伏景光的声音沉重而破碎,尾音却像是想要缠上她的手腕,想让她停下却又推着她前进。
“那个当然是我的玩笑,这种程度你肯定可以忍耐的,对吧?”黑桐纱月挑了挑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果不其然换来了更重的换气声,“实在不行抓着床单和枕头也差不多。”
她看了眼一旁半身被修普诺斯拉走的安室透,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继续说道:“又或者让你牵着安室的手,听说这种形式可以传递信念并且分担痛苦。在产房里十分流行。要我叫醒他吗?”
景光这下被她暴走的思维整得哭笑不得,只好颇为无奈晃晃脑袋:“不,别麻烦他了,但是下手还请轻一些。”
纱月听到这里凑近了柔软的枕头,盯着他逐渐升温的侧脸问道:“这是在求我吗?”
“拜托了,真的很痛。”
缺少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微笑:“没问题,我对喜欢撒娇的人一向很宽容。”这么说着,她将精灵根切开,将切面覆盖上伤口,皮肤表面就迅速开始新生。而八连双晶化做的液体则渐渐被吸收,酥麻,瘙痒,疼痛以及捎带着特殊情感的敏感全部集中在背部,诸伏景光深深呼吸着枕头内淡到难以察觉的沉静气息,将略微粗糙的床单抓变了形。
黑桐纱月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打算向外走去。
一只手一把捞过她的手臂,紧随其后的是鼻音浓重的呓语:“我好累,这是怎么回事?”
她侧过身,金发末梢指向的下垂眼此时正向上看着她,蓝得发亮,藏不住明晃晃的明知故问。
黑桐纱月撩开他前额的头发,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果不其然正在攀升。那只同样滚烫的手捉住她微凉的手,不让她离开。
她叹了一口气,她都差点忘了接下来这边这位就要进入魔术的副作用期间了,出现点短期的发热或者回路过载都是有可能的。她今晚有的忙了。
就在她出神的间隙,一如前几日在同一地点的发展,她被半拉半抱地扯入一个过热的怀抱,耳边是模糊而失真的言语。
“好凉快……所以你……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