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认识一个叫王丽的女同学吗?”
“呃,不认识!不认识!”
“学长,王丽同学你认识吗?
“不认识!”
“学姐,你认识一个叫王丽的女同学吗?”
“呀!吓死人了!不认识!不认识!”
“学姐,你认识王丽同学吗?”
“不认识!劝你别多事!邪的很!”
操场上的长椅上,老远就看到初九无聊的坐那晃着双腿。还留在学校的毕业生并没有多少,图书馆、篮球场、羽毛球馆遇到的学长们都打听过了,之前初九问我们怎么该如何区分哪些是学长的,我随口说了句你就看那些下午两三点还脸上写着刚睡醒的就是。
两人把打听到的信息总结起来,多半学长表示不认识,有小部分嘴上说不认识神态有些慌张,很少的个别学长说不要打听也不愿意多说,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初九从一位学姐口中得知王丽之前也在食堂小面那家做过服务生。
“这个时间点女老板会很忙,我们得等到晚上食堂下班再去,锅锅,你记得去的时候带两包好吃的瓜子,女老板最爱吃瓜子啦!”
初九把希望寄托在小面女老板那,并说自己今天刚好要去小面做服务生,会跟女老板提前说一声王丽的表弟会晚些会过去咨询一些事情。
由于每周五晚上我还有一堂大课便和初九分别,约好了晚课结束后直接去食堂找初九。
特意出了学校大门在附近最大的商场买了两包迎春牌瓜子,一包奶油的,一包焦糖的。刚进入食堂便看到初九穿着服务生衣服站在小面的门口,看样子刚收拾完毕厨房的样子。
“锅锅,我跟女老板打听了一下王丽,她犹豫了半天没有说什么,就说等食堂打烊了再说吧!”
“你们女老板呢?”我随手把装着瓜子袋子递给初九。
“她说出去一下,打烊就回来,我收拾好半天了还没有回来,我们坐那边等等吧!”
两人坐在食堂大厅聊了快一个小时,依旧不见女老板回来,我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没一会初九也说女老板从来不会这么晚回来的,因为还要拿计算机敲每天的帐呢。
“初九,你随便桌子上写个字吧!我们玩个游戏打发时间。”
初九一听有游戏玩,站起来揉了揉发疼的屁股,手指伸到水杯里蘸了蘸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坐”字。
“你这字也太丑了吧!”
“怎么会?我们寨子里我字写的最好看!”
认了半天才看出来初九写的是一个“坐”字,上面两个“人”写的太分开,导致下面看着像个“寸”字,结合我们现在的情况,我叹了口气:“你们老板娘早回来了就在附近!”
“怎么说?”
“我让你随便写个字,你没经过思考随手写出来的字肯定是跟你的气运有关,你看这个坐字上面的两个人写的这么分开,像不像我们现在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下面的土字你没有写清楚右边,更像是个寸字,说明你等的人就在你方寸之间。”
又等了一会,见还没有来,看来是并不愿意见我们,我和初九决定先回寝室了,走出食堂大门,初九指了指旁边的台阶,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那边,手指夹着一根烟,烟灰都要烫到手指了都没有注意到,看身前丢弃的那么多烟头应该是在这里坐了很久。
“老板!”初九轻声喊了一声,走过去坐到她旁边。
女老板抬起头看到我们,用衣服袖子擦了擦泪水,递给我一根烟:“抽吗?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抽一些,平时也不抽。”
我看了一眼女老板的面相心里就有底了,这是一个心地极度善良的女人,可惜婚姻不是太好,不久还会有小财运,我摆摆手指了指初九手里的瓜子:“我不抽烟,嗑瓜子就行。”
女老板丢掉手里的烟头,拆掉初九递过去笑了笑:“听初九说了,你是王丽的表弟吧?初九帮我端杯水过来。”
“嗯,是她表弟!”我点头回答。
“不说实话,王丽没有表弟的,我或许是她在这个学校最好的朋友,当然那个人除外。你还是实话说吧!”
女老板说完这些,头也没回的嗑着瓜子,继续说道:“你和初九都不是普通人吧?”
见我没有回答,女老板继续说道:“其实我能看出来,初九是我店里服务生中唯一没有打碎过碗,没有在满是油渍的大理石地板上摔过跤的,我知道他有些特别。他说起他哥哥的时候满脸自豪,想必就是你吧!”
第一眼就有好感的人,一般心底都善良,多是感性的人,我也没有藏着掖着,把张峰的事情和王丽的残魂在湖中以及刚才从她面相上看出来的东西说了出来。
女老板并没有感到惊讶,似乎知道湖中的事情。一切都表现的很平静,即使之前哭过。这时候初九端着两杯水回来,女老板喝了两口水笑着数落初九倒的水太烫了,工作的时候这样会烫到学生的。
“我跟你们说说王丽吧!”
三年前,女老板因为老公出轨离婚后来到这个城市,用所有的家当在这个学校投资了这个面馆,一来是因为学校环境简单,二来是因为她除了下的一手好面外,并不知道自己还适合做什么。
面馆开业后的前几天,由于没有雇佣到足够的帮手,忙的团团转,王丽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王丽点了一碗碗杂面,付账的时候发现饭卡和钱包找不到了,本就清秀的女生手足无措的小脸通红,女老板告诉她吃吧,下次过来付账,王丽没有拒绝端着面条找了个角落安静的吃完。
再然后王丽端着空碗走进面馆的厨房,小声的说跟正在洗碗的女老板说她来吧,女老板跟王丽就这么认识了。
第二天王丽坚持要付账,并强烈要求帮忙的团团转的女老板刷碗,女老板刚巧缺人就同意了,就这样王丽课余时间成了面馆的工作人员,可却不肯要一分钱的工资。